那小太监只是笑了笑,却是慢慢的抬起头,然后看着那坐在龙椅上的同光皇帝说道“陛下说笑了”
他一抬起头,却是让人觉着被欺骗了,因为这不是一个小太监,他是一个十分年老的太监,看上去至少要有四五十岁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人的声音竟然如此的年轻。
同光皇帝揉了揉眉头看着那太监说道“吴叔,此地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当年父皇把您留给我便是想要您辅佐我,在我糊涂的时候说一两句话,点醒我,你可是别跟我这么客气,毕竟”说到这里,同光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笑了笑看着那被称为吴叔的人继续说道“毕竟,当年父皇可是留了金尺给您的,若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便是打我手心便是了”
那吴叔被这一声打手心逗笑了,然后才是看着那同光皇帝说道“陛下说笑了,陛下是九五之尊,谁敢打陛下的手心?先帝赐给奴才那个金尺,不过是害怕这朝廷里面出现什么祸害,陛下不好出手,只能够在下出手教训一顿那人,好让那人知道,我大梁江山稳固,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够祸害的”
同光笑了笑,看着那吴叔说道“行了吴叔,我们俩谁也别跟谁客气了,您说说,这许多多话里面到底是有几分可信度?朕却是很好奇的,为什么太子能够恰好的踩着这条线,吴叔您也是知道,别说是一品大员了,就算是三品大院,太子只要是多接触了一个,我就真的是忍不了了,可是为什么恰好是三十三位?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太子,为何会知道这些?”
吴叔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同光皇帝说道“陛下,老奴认为啊,这件事情只有三个解释,一个是太子天生聪慧心思灵敏,猜到了这是陛下的底线,所以没有触碰”
同光皇帝听到这话却是摆了摆手然后看着那吴叔说道“吴叔行了吧,我还不知道那家伙?天生的不是这块料,若是他恰好能够猜中我的底线,前些年又是如何做了那些个荒唐事儿?”
吴叔低着头,然后看着那同光皇帝说道“陛下,若是太子前些年装疯卖傻,淘些好处?”
同光皇帝猛地一愣,他想着吴叔的这个说法心中却是不自觉的想着这些年太子做过的事情,以前觉着那些事情不过是太子做的荒唐事儿,过去便是过去了,谁让他是太子,谁让他是慧儿的儿子,可是现如今想了想,却是心中不知为何总觉着不对劲儿,听了吴叔的说法才是心头音音乐与的觉着,自己这个儿子怕是了不得了。
他摇了摇头,只是笑了笑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在乎这些呢?他是装傻讨了些许好处也好,是真的那么傻只是恰巧了也好,都不管我的事情了,我现在啊,就想要把那个跟我斗了半辈子的人给杀掉,然后让大梁江山永固,也算的上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说着,他扭过头瞧着那吴叔说道“那吴叔,另外两个可能性呢?”
吴叔低着头,继续说道“陛下,第二个可能便是那太子身边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谋臣,这个谋臣必定是深得太子殿下信任,也一定是最近才出现的,这个谋臣很厉害,毕竟,能够猜到陛下的底线,并且还能够让太子就这样做,这很难,毕竟,太子接触的朝臣的数量有些许大,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觉着会让陛下生气,而这个谋臣不会这样觉着,他知道陛下的底线,并且,他能够让太子冒这个险”
同光皇帝只是低着头,然后仔细的想着这吴叔说的事情,吴叔说的不假,若是真的有这个谋臣的话,那么这个谋臣一定是很厉害的,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儿,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到底是有多猜测,那么多的臣子也仅仅只是有那么几个能够猜出来一两分而已。
更何况,这个谋臣能够说服太子同意这个事情,并且真正的落到实地的去做,这就让人心中有些许怀疑,毕竟,自家的儿子自己清楚,这太子其实比他还要多疑,这人提出这个建议,竟然让太子照做了,而不晒怀疑这人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这就让同光皇帝很怀疑了,他看着那吴叔继续说道“那么吴叔,那最后一个可能性是什么?吴叔你说话向来是把最有可能的放在最后,我很想知道这个最让吴叔觉着可能是真的可能性到底是什么?”
吴叔这时候抬起头,一双眼睛之中却是散发出丝丝时光磨砺的魅力,他瞧着那同光皇帝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陛下,这最后一个可能性便是,许多多背叛了陛下,这个所谓的谋臣便是这许多多,毕竟,太子知道许多多是粘杆处的,那么,他的话,太子一定会很相信的,他也是知道陛下的底线的人之一”
同光皇帝猛地抬起了头,眼睛之中充斥着的是蔓延的暴力,事实上,不光是这吴叔觉着这最后一个可能性最是可能,就连这同光皇帝也是觉着这最后一个可能性便是真的,因为与其相信突然之间出来了一个绝顶的谋士,亦或者说与其相信自家的儿子突然地变聪明了,不如相信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并且十分的了解自己的人背叛了自己来的更加的让人相信一点。
人都有怀疑心,而同光皇帝身为一个皇帝,他的怀疑心就更加的浓厚了,因为他是皇帝,他的屁股下面坐着的是那个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坐上去的龙椅,他必须怀疑所有人,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好好的守住属于他的无上权威,属于他的力量,属于他的龙椅。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