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州虽然贫瘠,但是因为有各郡守的保护,勉强积累了一些辎重,粮食等等。这些粮食加上从张燕那便缴获的辎重,人众,便可以建造出一个强盛的并州。
但如果是没有了这些粮食,金银,辎重呢?先说军队,自己的军队要要征讨匈奴夺回河套的控制权,粮食,辎重,器具,赏赐的金银去哪里找?
再说民众,如果明年是个大丰收还好,百姓收成了,明年官府收税,那也能鼓起腰包了。
但如果明年是个旱灾呢?如果明年黄河决堤呢?如果明年粮食欠收呢?那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对王金来说这是及愉快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极痛苦的事情。
一旦王金的铁骑踏遍整个并州的郡县,高干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这是对于并州的,对于整个河北的势力呢?
舅父难道看着王金肆虐并州?不加派兵丁来镇守吗?舅父难道看着并州没有粮食,没有财帛,没有器具,衰弱下去吗?
难道不增援一点粮食,器具?
分兵来并州保护并州的安全,舅父那便兵力就不能有绝对的优势,少了这些兵力,面对王金将没底气。
毕竟王金可是那个诛杀了董卓的,名声是骁勇善战的英勇大诸侯。
而分来了一些财帛,器具,粮食,则军用不足。总而言之,到时候舅父只有退兵休养一条路而已。
这让高干十分的难受。
在以前高干,袁绍势力在研究王金的势力发展,王金的军队布局,王金的下一步动向的时候,判定王金是打算先司隶,后凉州,巴蜀,成强秦之势,形成一个庞大国力的独立国家。
这才陆续蚕食关东诸侯。
所以一直以来整合河北势力都认为,自己进可攻退可守,可以随便出兵河内,河东,威胁王金的后方。
你丫的给我老实点,不老实揍你。给你在后院点火,制造麻烦。
而现在高干才发现,王金占据了河东,河内,他并不打算出兵冀州,或并州,但是兵锋一动,麻烦的是他们啊。
也是进可攻,退可守,给他们制造麻烦。
这是让高干十分难受的事情。
这一刻高干愤怒,且惊恐。高干有那么一刹那,甚至是打算提目前尚不成熟的五万兵丁南下,与华雄,杨秋决一死战。
还好忍住了,这一去岂不是投羊喂虎,有去无回?
别的办法呢?没有。高干便是派遣五万郡兵,各自返回辖地都不敢。因为集结容易散去困难。
如果五万兵丁散去回去各自的辖地镇守,那么确实是可以阻挡华雄的骑兵继续侵略并州,至少骑兵是不能当步军用,一座城池一座城池打下来的。
但问题是步军在路上如果遇到了华雄的骑兵该怎么办?被吞掉一条路而已。那还不如率领目前还不成熟的五万兵丁与华雄决一死战呢,没准还能蹦跶一下。
总而言之,高干已经走投无路。
高干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惊恐,下定了决心搬救兵了。咱先不与王金计较,咱先经营河北,等根基彻底牢固,再与他王金决一死战。
“写信告诉舅父细说情况。”高干一张脸漆黑漆黑的,让他的漂亮脸蛋都为止蒙尘,咬牙切齿的对自己的主簿郭援说道。
郭援与高干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来并州,当然是与高干一条心的。此刻也是一脸的愤怒,感同身受。
“喏。”
郭援重重的应喏了一声,下去麻利的写书信搬救兵去了。待郭援下去了之后,高干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下了恶劣的心情。
他对张扬说道:“张别驾训练兵丁十分拿手,我们目前先镇守晋阳。张别驾先负责删选兵丁,将五万兵丁变成四万精兵。先从练兵开始,等兵强马壮,又有冀州的辎重补充,我们再与王金麻烦。”
“喏。”
张扬卯足了力气大声应喏,张扬心情也十分恶劣,毕竟是他的上党郡攻破了。
...........
河内郡,陈城。
无后,阳光娇媚。
此刻王金的心情也十分的恶劣,与高干一样的黑着一张脸。因为攻城战的伤亡实在是巨大。
虽然袁绍的伤亡肯定比王金要大,起码二倍。但是王金并不觉得合算,因为在王金的心中人命是无价的。
他不是张燕这些铁血将军,狠得下一颗心。他是大将军,大司马王金,一个立志要让汉人走向辉煌的男人。
战争当然是必要的,牺牲也总是难免的。但是王金追求的是少量的牺牲,换取重大的胜利,而不是在这里硬拼。
更何况对方虽然是袁绍,但的麾下兵丁也同样是汉人啊。
此刻陈城外大营北方营门情况十分惨烈。营垒上,许多伤兵,尸体已经被带下去,伤兵会获得救治,尸体会被掩埋。
留下来的士卒都是活蹦乱跳的,而且为王金死斗,斗志高昂。一个个全都仿佛在说,为大将军死,死而无憾。
营垒上到处都是洗不干净的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都证明这里曾经复出了惨烈的带甲。
营垒外,大地上也都沾满了血色,袁绍大军也正在处理尸体,营救伤兵。兵器,箭矢,战争的痕迹无处不在。
王金立在营垒之上,面对士卒们高昂的斗志,锐利的眸光。王金并不感觉荣幸,反而觉得心中充满了沉重。
王金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对着站在自己右手位置的荀攸说道:“虽杀伤倍数,但天下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