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冽,如刀子一般迎面而来,留下的乃是脸上细密的伤口,还有那不可忍耐的疼痒。
长安城十分高大,坚固。
这座城池经过董卓的修缮,乃是整个天下最强大坚固的城池。城门楼尤其是雄伟,给人以一种如山一般的震撼。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屯兵在此十万,能拔城者天下凤毛麟角。
“好一座雄城,董卓在此屯兵近二十万,而王大将军领兵数万拔城而入,天下豪雄。威名远播海内。”
张仲景带着几个健壮的随从,策马来到了这座城池的南城门外。昂起头颅眺望前方不远处的长安城池,心中不免激荡。
“老爷,您虽然是郡举的孝廉,但是大将军位高权重,您真的能轻易见到大将军吗?”
张仲景随身的一名健壮仆人,面上带着忧色道。
张仲景便是那个后世赫赫有名的神医,张仲景了。不过现在的张仲景才三十多岁,在医道上的能力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也没有写出那赫赫有名的伤寒论。
但是目前的张仲景已经小有名气的医者了。
说起张仲景,不得不说他的前半生的经历非常的精彩。他乃是南阳本土的一个士人家族出身,他的父亲张宗汉乃朝廷命官。
按照张仲景的身世,他未来是理所当然的进入官场,成为大汉朝的官员。而张仲景也因为家世,名声,被南阳郡举为孝廉,是预备役官员。
不过张仲景却对做官不感兴趣,反而对医术充满了向往。这也因为张仲景的人生经历,他张家在鼎盛时期有二百多口人。
但是一场瘟疫,就要了一百多人的性命,就是他的父亲张宗汉也是不幸遇难。自从那个时候起,张仲景就对医术充满了向往。
他日夜苦读医书,有了经验能力之后,开始救治百姓,积累起了医术,同样也有了名声。
这一次张仲景从南阳来到长安见大将军,却不是为了做官,而是要向那个神奇的大将军讨教医术。
张仲景的马后行囊中,还存着那份报纸。关于食品安全,健康等等的稿件。张仲景看过之后,心中便有了来见大将军的冲动,并且付诸行动。
不过在张仲景随身带着的仆人看来,这一次自家老爷来长安实在是太轻率了,孝廉虽然是预备役官员,但是大将军位高权重,能否见到实在是个未知数。
不过仆人毕竟是见识浅短。张仲景闻言哈哈一笑道:“这个简单,在来之前,我便了解过九房三个部门制度,这些部门加上食品安全局,合称为大将军幕府大臣。其中掌管官员,推荐官员的,便是官
吏房。我只要去见官吏房负责人,陈登先生便能见到大将军了。”
“那么位高权重的陈登先生,恐怕也不好见啊。”仆人还是忧色道。
“没事,我与华佗有些交情,而陈登先生与华佗有旧,与陈先生见面,不是难事。”张仲景很是乐观道。
张仲景已经三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自称老夫也不过分,但是张仲景心却是仍然如年少一般,活泼,充满了乐观向上的精神。
这是一个活泼的人。
张仲景一行进入了长安城,城内的繁华,奇异让张仲景一行人大为震撼,有一种乡下人进入大城市的感觉。
并在心中涌现出对大将军无尽的敬仰之情。
而今天下诸侯并起,杀伐不断,能在这样的时代中,保守一方。大将军或许无功于汉室,但绝对有功于司隶百姓。
怀着这种感情,一行人来到了官吏房的门外。
这是一座气势宏大的衙门,门口镇守的护卫也是人高马大,手持长矛,身披甲胄,威风凛凛。出入衙门的多有官员,相比起来张仲景一行人,十分的不起眼。张仲景想了想,翻身下马来到了门口护卫前边,躬身说道:“在下乃是南阳张机,乃是陈大人故交华佗的朋
友,还请壮士通报。”
仲景其实是字,他的名字叫机。张仲景说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这一番话有些上不了台面。
故交来见陈登,那还算有些光彩。故交的朋友来见陈登,那真是没面子的事情。能不能见到,完全是看天意了。
不过就算是用这个名义见不到陈登,张仲景也会另外想办法。这一次他就是打算赖在长安不走了,一定要见一见那位威震天下的大将军。
此刻门口出入的有许多人,不少人听见张仲景的话,都是露出了诧异之色,这什么交情。
不过鄙夷的人却没有,实在是王金这边的官员,素质都是非常高的。
倒是被张仲景躬身行礼的那名护卫闻言,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说道:“华佗先生正在衙门内与陈大人叙旧,张先生您请。”
“哈?”张仲景一时间震惊了,华佗也在?张仲景便这般稀里糊涂的随着这名护卫一起进入了衙门内,至于随行仆役则另作安排。
进入衙门后,张仲景这才清醒过来,随即陷入了喜悦之中。不过他又有些疑惑,华佗也来长安了?他来干什么?
说起华佗,其实与张仲景关系不是好朋友的关系。两个人见过几次面,通过书信,都对对方的医术非常的佩服。
按道理来说这两个同样在医术上有绝顶本事的人,会像两块赤铁一般互相吸引,但其实两个人只是君子之交。
世事无常。
“或许也如我一样,来这长安城内向大将军求学来的吧?”张仲景想起自己带来的行囊中,那一份大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