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让毛都快炸开了,真想撸起袖子与那屠夫大干一场。不过张让忍了,人家毕竟是当朝大将军,总领朝政为众臣之,如果今天与他肉搏,恐怕明天麻烦就要四起了。当然,张让是不怕麻烦的,但是他也觉得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了。
毕竟惹麻烦后是要擦干净的。
不过张让虽然贼忍,但也残虐,记仇。此刻他心中已经有将何进杀之的念头在了。当然,这不是一时间的念头,而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从很久以前开始,太监与大将军一直都不对付,互相之间都是以干掉对方为结束。现在十常侍与何进便处在这种水火不容的情况下。
十常侍的权势来自于皇帝,皇帝宠幸则权势滔天,皇帝厌恶则立刻成为阶下囚。而现在天子刘宏年岁渐高,而且最近身体常常健康状况在下降。
恐怕天年不久,而当今天太子刘辩则是何进的外甥。一旦新皇登基,若是他们不能得到新皇的宠幸,恐怕就要被何进杀了。
私仇加上越来越紧迫的生存压力,让张让心中渐渐动了铲除何进的念头。对于这件事情,张让是很自信的,甚至自信满满。
一来那何进的智商虽然不是蠢笨如猪脑子,但智商也就一般而已。而且历代宦官与大将军争斗,都是以宦官胜利而告终。
百战百胜,从无失败,这也给了张让以信心。
“屠夫,迟早要你好瞧。”张让心中狞笑,脸上的神情越的凶戾扭曲了。这是个极度残暴,极度自我,极度权势的大太监,名震天下的中常侍列侯张让。
“张公到了,夫人正在门外迎接。”这时随从中的一名骑士策马来到辇车旁边,恭敬的说道。
张让从心中杀机中脱离了出来,抬起头来便见到了自己温柔美貌的娘子,心中剩下的阴郁便又散去了大半。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张让心中感叹了一声,随即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边,伤感道:“如果我能人道,生个大胖小子就完美了,可惜,可惜啊。”
张让虽然性格扭曲,不过对夫人好是真的。儿女的事情也是他的错,他都不迁怒夫人,有时候他也提议张夫人收养一个儿子,好为他们二人养老送终。
只是这件事情一直都搁着罢了。
张让感叹了一下便从辇车上下来,快步来到了门前,扶着张夫人的小手,关怀道:“夫人天儿热,小心暑气侵入。”
“站了不过片刻,哪会有什么暑气。”张夫人面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十分幸福。任由张让牵着小手,颈项微微转动摇头道。
随即关切的眸光落在了张让身上,怜惜道:“倒是夫君您常伴在天子身侧,服侍操劳,可真要当心暑气。”
张然心中好笑,他为宫中大太监,随从在刘宏身边倒是真的,真要伺候那是有小太监负责的,夫人还是老样子,单纯的厉害。
不过张让就是喜欢张夫人这点,性子温柔,没有心计。否则他也不会觉得这外宅是天底下唯一让他能够平静舒坦的地方了。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便一起走进了府邸。刚进府邸坐下,便有侍女捧着在凉水中镇过的绿豆羹走了进来,不用说乃是张夫人早就准备好的。
张夫人伸手拿了一碗先递给张让,然后自己才端起一碗,夫妻二人十分和谐自然的饮下了这碗绿豆羹。
此刻张让的心中满满的幸福,只觉得这一碗绿豆羹比皇宫大内中的山珍海味更加的鲜美,好吃,乃是人间美味。
张让对张夫人越的爱怜了,伸手摸了摸张夫人的小手,问道:“夫人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可买置办过胭脂水粉,饰绸缎啊?”
张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夫君家里边饰绸缎都堆满了一间房子了,恐怕妾这辈子都花不完,哪还需要采购。”
顿了顿,张夫人脸上浮现出了两朵红晕,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放在张让的眼前,说道:“不过妾最近买了一样东西十分好用,夫君摸摸是不是白了许多,滑了许多。”
张让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露出了惊讶之色,刚才他还真没注意,这夫人的手似乎是更滑腻了一些,更白皙了一些。
“可是用什么法子保养的?”张让十分新奇的将张夫人的小手翻来覆去的看看,一脸好奇的问道。
“哪有,是洗的干净。”张夫人眉眼弯弯,笑意盎然。张夫人此举自然不是撒娇,更不是卖弄自己的美色。
张让不算男人,卖弄美色也没用。张夫人此举自然是为了让王金的出场而做的铺垫,张夫人对王金的印象是极好的,而王金想要投入张让门下这件事情,张夫人也始终记得。
“洗得干净?”张让略有些惊愕,意外道。他真是不知道肥皂这件事情,虽然因为吴贵的推广,肥皂销路渐渐打开,但还没传到宫内去。
“就知道夫君会诧异呢。”张夫人轻轻一笑,然后让随侍在一旁的小飞去取了木盆肥皂。
不久后小飞端着木盆,拿着肥皂走了进来。张夫人亲自抓起了张让的手,让后把肥皂拿出来搓了搓,再将张让的手洗净,擦干,做的十分温柔细心。
张让暖洋洋的同时,也惊奇的现自己的手似乎更白了一些,互相搓了搓,感觉十分清爽,仿佛是刮走了所有的污垢一般。
“这是什么物件,可真是好用。”张让指着肥皂一脸的好东西,还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
张夫人闻言笑了笑,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