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侯府。
万年侯家世不过中等而已,算不得风光大侯。但是这一代的万年侯张勋却走了狗屎运,尚公主。
而且这公主还是刘宏最为宠爱的万年公主,所以水涨船高。公主下嫁时,刘宏直接赐下了一座皇宫附近的一座宅邸给张勋,作为夫妇二人的居所。
这座宅邸本来是一位大侯的府邸,只是这大侯因为犯法被杀,这座府邸便被没收成了皇室产业。
府邸占地面积足有一百二十三亩,在洛阳城内绝对是顶尖层次,内部富丽堂皇,精致非凡。
按照万年侯本来的家业,自然是养不了这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的,但是万年公主还有一座封地,位于青州有盐铁之利。
万年侯张勋又善于钻营,所以这座府邸的日常维护费用,以及庞大的服务人员供养起来非常的轻松。
张勋一般生活是非常惬意的,他本来就是带着刺的老虎,可以在整个洛阳城内横着走也没人敢惹的角色,要什么有什么。
不过今天的张勋心情却非常的不爽。
万年侯客厅,万年侯府有很多客厅,其中一座客厅是张勋常用来召见府内管事的地方。此刻客厅内,张勋怒气冲冲,下边站着一个中年管事。
这个管事鼻青脸肿,左手还以别扭不自然的方式弯曲着,显然是骨头断了。正捂着脸,一脸哭丧。
“好个丰侯王伏波,当真是欺我张勋太甚。”张勋拍案而起,仰天怒吼。那涂满了胭脂水粉的脸颊,顿时一阵抖动。
十分的鸡皮疙瘩,不过这一刻的怒火倒是让他杀了一些女子家的柔美,多了一些男性的刚强。
张勋不常火,而一旦火必定要腥风血雨。脾气暴躁的就跟一头公牛似的,下边的管事缩了缩脖子。
心里边却开心的笑了,想着。“好你个王金,二话不说将我乱棍打出来,现在侯爷火,你等着完蛋吧。”
“呼呼呼!”张勋体弱,咆哮一阵后只觉得气血上涌,喘不过气来,弯着腰扶着案几喘着粗气,肺部隐隐作痛。
这让张勋更加的痛恨王金,此人不除,实在难消心头之恨。想罢,张勋抬头对管事呵斥道:“滚。”
“喏。”管事连忙应喏一声,跑掉了。张勋继续条理了一下呼吸后,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出了客厅,来到了府垠宅,一处卧室内。
这处卧室修建的富丽堂皇,高大宽阔。其中最出色的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边上放着一张铜镜。
这张铜镜足有半人高,虽然显影效果不好,但胜在奢华。毕竟汉代的铜是很值钱的,这么一大块铜镜,价值就是不可限量。
此刻铜镜前跪坐着一位夫人,这夫人二十岁上下,眉目十分精致,身段也是出挑,是个难得的美妇人。
只是眼眶微微凹陷,似是房事过度。
这也是当然的,这位便是万年公主刘定光,汉代的公主一般都有养面的传统,这个传统是从赫赫有名的馆陶公主刘嫖开始的,她有个赫赫有名的面,叫做董偃,两个人死后还合葬在一起。
后来的汉朝公主,大半都不是等闲之辈。这一位刘定光极为淫欲,有面十九人,不是很强力壮的猛男,便是俊俏的少年郎。
其中还有是张勋自己介绍的呢。
传闻张勋与公主的长子张表,也不是张勋亲生的。张勋在外对人十分跋扈,对这位公主却是十分惧怕,否则公主养面他不会不仅无动于衷,而且还献上少年给公主淫欲了。
这时刘定光正在画眉,有人说眉毛是女人妆容最重要的一环,确实如此。刘定光总是自己在铜镜前画眉许久,直到最终满意。
现在天气还热,刘定光一身香汗,刚刚才沐浴,然后化妆,已经有一刻钟时间了。见驸马过来,刘定光也是不理不睬,继续画眉。
“为夫为公主效劳。”张勋一脸讨好的走了过去,从刘定光的手中接过画笔,利索的为刘定光画起了眉毛。
不得不说,张勋画眉的能耐还是很不错的,他出手画的眉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刘定光终于满意了,也对张勋有了一点笑容。
“驸马如此殷勤,可是有什么事吗?”刘定光看了一眼张勋问道,虽然刘定光从来没把张勋当回事,但毕竟是夫妻,她十分了解张勋。
这位惧怕她的驸马一般没事是不会找她的。有的时候她与俊少年,猛男们一起淫乐,他撞见了会尴尬。
有的时候她心情不好也会骂张勋。
“想请公主帮忙向父皇说说丰侯王金的恶话。”张勋还是一脸讨好,上前伸手搂向了刘定光的细腰,刘定光有些厌恶,稍稍挣扎了一下,不过张勋还是抱住了,她也就算了。
刘定光眯起了眼睛,眸中射出好奇之色,说道:“听说这位丰侯不仅年轻,而且俊美非常。是真的吗?他又怎么得罪了驸马?”
张勋的脸颊有些抽动,其实他与刘定光的长子张表,是他们亲生的。只是生了这个儿子之后,公主就变得喜怒无常了,也很yín_luàn,以前是很乖巧机灵的一个人儿。
这一直是张勋心中的痛。不过这件事情已经很久了,张勋也习以为常了。他也知道如果让公主对王金起了好奇心,恐怕不仅对付王金要泡汤,两个人可能还会勾搭在一起,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于是张勋连忙道:“这是传闻而已,这王金十分的矮小,长的也是五大三粗,赤脚农夫的模样。”
随即张勋又将天上人间的事情说了。
刘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