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之勇,为史家记录,冠绝当世。后世读史书而倾慕张辽勇猛之辈多如牛毛。
而张辽其实有勇有谋。他虽然一马当先冲向了无尽匈奴人,却并非莽撞。一人一骑对阵万人,而且是骁勇的匈奴人,自然不会有胜算。
不过幸好目前王金军中尚有能战之辈二千上下人,勇将孙观也在。所以张辽才决然一人一骑冲向了匈奴人。
“杀将过去,冲破匈奴阵势。”孙观望见张辽骁勇,只觉得此人神勇仿佛战神,目眩神幕,片刻后反应过来,将长矛举在胸前,大步向前,并冲着士卒们大吼道。
“杀!!”士卒们纷纷如梦打醒,齐齐怒吼了一声,大步随着孙观冲向了匈奴阵势。
张辽在前听到后方声势,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后敛容,杀气布满脸庞。虎目一瞪,仿佛猛兽,让人望而生畏。
前方一名匈奴人只觉得汗毛倒数,大祸临头。下意识的转身便走。张辽弯腰下劈,将此人从左侧肩膀开始到腰部,劈成两半。
右手一转,刀锋陡然一变,于刀光血影中,砍向了右侧一人,这人只来得及举起弯刀,便被张辽砍掉了脑袋,级在地上滚了三滚,眸子仍然睁大着,死不瞑目。
张辽骁勇,勇冠三军,一人一骑又连杀二十七人。匈奴人为之崩溃,凡是张辽所到之处,齐齐后退。
匈奴名侯勇士如右都侯等人,见图勒的下场,无一人胆敢抚张辽锋芒。孙观见此见缝插针,率领王金军士卒,从张辽后方杀入,将匈奴人的阵势撕开。
“杀!”张辽一人一骑在前,身后孙观等二千人在后,形成一柄尖刀,冲入了匈奴人的阵势中,纵使右都侯等匈奴名侯呼喝,又斩杀叛逃之辈,却是止不住败退之势,一个个匈奴人倒下。
一个个匈奴人因为恐惧而转身逃走,崩溃之势一旦形成,便是任谁也无法挽回了。所以兵法云,兵在精不在多。
匈奴人逃了,号称是勇士的大批大批的匈奴人开始转身逃走,他们怯弱的把自己的背后留给了敌人,而转身逃走。
张辽愈壮猛,一人一骑在后追赶,不断杀戮一名名匈奴人,不让匈奴人缓和过来,孙观也气势如虹,率兵追击。
一时间匈奴人死伤以百计。
“完了。”左贤王其骨白的脸色很难看,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这一战绝对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很多的意外。
第一个就是军队的质量不是如情报的一样,杂牌军,有一战之力。
第二是王金此人统帅力出众,能让士卒拼死抵抗,并非传闻中的草包。
第三是。
其骨白望向了一马当先的张辽,第三是居然有这等不世出的勇将,勇冠三军,骁勇善战。
看着一马的先的张辽,其骨白想起了吕布。图勒本来不算是匈奴人中出类拔萃之辈,真正出色的人还有四五个。
但是在这两个月和汉军对阵之中,那四五个人被吕布斩杀了,干脆利落。所以图勒才能脱颖而出。
“此人骁勇与吕布类似,汉人之勇士何其多啊。”其骨白一脸的苦笑,这一刻其骨白终于现,大匈奴想要割据并州,何其可笑。
这时,其骨白的左右护卫不断斩杀叛逃之匈奴人,却仍然不能制止。而那些名侯更是有些见局势不利自己逃走了。
崩溃已经不可避免。其骨白制止了护卫们的斩杀,然后他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弯刀,弯刀非常锋利,但却甚少饮血。
其骨白不是以骁勇闻名,他是以将略闻名,是匈奴人中少有的大将,所以他的刀很少砍人。
其骨白把自己的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有些自嘲,“我的刀甚少饮血,却饮自己的血。”
左右护卫见了大惊失色,纷纷劝说道:“左贤王,而今虽然溃败。但您没必要自尽啊。”
其骨白苦笑了一声,满脸的落寞,疲累。他一生都想振奋大匈奴,却最终现这目标难以企及。
他累了,而这一次失败,这支精兵恐怕不会剩下多少,而这是大匈奴为数不多的精兵,一旦失去了这些精兵,大匈奴的声势将会更低,以后的局势更加不利。
他是罪人,他不想回去,无言面对单于。
其骨白对左右道:“你们逃走吧,去北方对大单于说,请他率部返回河套,继续向汉朝称臣,保护大匈奴不至于灭族。其骨白对不起大匈奴,先走一步了。”
说罢,其骨白双臂用力,在一抹血光中,其骨白的手臂无力的落下,整个人从马上掉了下来。
左右默然,然后其中一个特别健壮的匈奴人走了出来,将其骨白的头砍下,别在马后,然后这些人就策马仓皇的往西北方向而去。
其骨白虽然战败了,但不失为大匈奴的名将,英雄,他们是不会让其骨白的头落入汉人手中的。
随着其骨白的自杀,各类名侯的逃走,匈奴人彻底崩溃了,无数的匈奴人放下了自己的弯刀跪在地上祈求饶命。
张辽骁勇却不是嗜杀之人,而王金麾下的士卒虽然痛恨匈奴人,但因为他们也算是新兵,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匈奴人。
孙观倒是想尽数坑杀之,不过他自认为一名军候,不敢下令。于是,王金军士卒在张辽,孙观的率领下,把跪在一地的匈奴人集中起来看管。
孙观自去请王金做主处理,而张辽却在人群中寻找史大的身影,不久后他见到了史大,史大受伤了,不过是轻伤。看着凶险,其实是擦破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