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明显的挑衅让图勒勃然大怒,一声怒吼声中,双脚夹紧马腹,身下战马犹如利箭一般飞射而出,图勒乘势扬起弯刀砍向了孙观。
“杀!”孙观怡然不惧,手中缳大刀迎面砍去。叮一声,双刀在空中撞击,出了一声清脆响声,火星四溅。
各自的刀伤豁然崩开了一个缺口。但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比较力气居然旗鼓相当。二人立刻知道,这不是轻易可以拿下的敌人。
二人心中越的谨慎,但是胸中壮烈却越溢满。
“杀!!”吼杀之声不绝于耳,二人比较骑术又比较刀术,胯下战马犹如他们一体般,在他们的驱动下,不断调整方向,甚至于人借马力,其力更强。
怒吼声中手臂不断挥动,一次次的意图砍杀对方,却又奈何不了对方,仍然是旗鼓相当。
孙观虽然一时勇将,但匈奴的左都侯图勒同样也是匈奴人出色的勇士。而孙观乃是尖刀,五百敢死队伍的尖刀。
他一时间受挫,五百敢死之士虽然奋勇杀敌,却是杀不胜杀,匈奴人太多了,多的仿佛杀不完似的。
而五百敢死之士身后的二三千普通士卒更是不堪一击,士卒们本来就是缺乏训练,仓促成军,虽然因为王金有了一定战力,但还是差强人意。
还有一部分干脆就是民壮。在越来越多的匈奴人蜂拥而至的情况下,王金军士卒越岌岌可危。
孙观为领兵大将,一时之选。自然能感觉到这里,他怒吼连连,拼命的挥动手中的缳大刀,驱动自己胯下的战马,要将图勒砍杀在前,然后率军冲锋。
图勒却是轻松回旋,嘴上出了哈哈笑声,喝道:“我图勒杀不了的人,我尊重你。我承认你是个勇士,但是今天你必败。哈哈哈。”
孙观越怒吼,图勒越的大笑,双方仍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将虽勇,却非绝世。所以其势去兮。”王金立在围栏上望见,出了一声叹息。随即,王金命武备道:“命人放火烧掉粮食,然后突围吧。虽然肯定是突围不出去的,但至少试试。”
势去,不能恋战。而匈奴人皆是骑兵,突围肯定是徒劳无功,但至少试试。而且王金有流光坐骑,或许能逃脱性命。
此战王金已经尽力,以比死之决然,放弃了逃走战到了现在,并无遗憾。此非战之罪,乃天也。
匈奴人率领骑兵到达这里,本就是王金的灾难。
“喏。”武备应喏一声,便打算下去放火。而王金则是唤上了陈登,袁涣,臧霸等人跨坐上战马,准备一起突围。
或许是能逃出升天,但大半是一起死。
不过就在此刻,王金军阵中忽然生了一点变化,这变化让王金暂时延缓了突围的准备,策马驻足,仰头望去,神色颇为诧异。
史甲心头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他跟上史大之后冲入了匈奴人阵中,然后看着一个个袍泽战死,看着一个个匈奴人倒下。
他的手在抖,很想上去帮忙,却是不敢。他本身乃是性格怯弱的人。而这时他听到了孙观的连连怒吼,抬头看去,便见到了孙观受阻。
他心中更是恐惧无比,军候大人被挡住了,我们要战死了。不仅是双手,史甲连双腿都颤栗了起来,差点站不住。
他恨自己的怯弱,但这是本性却是难以更改,从他睁开双眼的第一刻开始,他就忘记了前程往事,对于一切都非常的恐惧,拥有本性的怯弱。
“啊啊啊啊!!”史甲出了一声声的怒吼,试图让自己勇气一些,但却是徒劳无功,他仍然是那个怯懦的史甲,双臂仿佛有千钧之重,虽然有长矛,却刺不出去。
而随着史甲怯懦恐惧的时候,他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而匈奴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满眼望去尽是匈奴人。
一个个匈奴人无比的狰狞,咧嘴狞笑,一双双的眸子中充满了杀戮的狂暴,草原蛮子,杀戮的草原蛮子。
望见这一双双的眼睛,史甲的腿更加的打颤了,他几乎要趴下了。
“啊!”这时一声惨叫声响起,史甲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呆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史大。
那个自从他睁开眼睛之后就一直照顾他的史大,如果没有史大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
史甲仓皇的抬头看去,只见史大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此刻正捂着胸口,他胸口的皮甲基本上被砍烂了,一道狭长的伤口印在了胸膛上,伤口正往外流淌着鲜血。
史大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四周有一些敢死之士保护史大,但是越来越少,他们的情势也是岌岌可危。
一刹那间史甲汗毛倒数,一股愤然之情冲天而起,一股勇气充满了他的全身,他想救史大,一定要救。
强烈的执念,让他打开了脑中的阀门,让他往昔的记忆重新浮现了出来,他记起了自己是谁。
我是谁?
我是并州雁门人。
他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对吕布十分熟悉,因为他与吕布有一面之缘。又素来听说吕布的骁勇之名。
他很想与吕布交个朋友,因为英雄惜英雄。而两个人都是并州人,算是同乡。
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
史甲,不,史甲只是王金随意给取的名字,他是神秘男子甲。神秘男子甲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长矛,武器简陋,他擅长使刀。
不过也熟练长矛,准确的来说他十分熟练枪,矛,槊,弓等武器。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