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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微风没想到任南枋居然就是天美公司的幕后老板,想起他在飞机上对席微扬的殷勤,整个脸色严肃了起来。
“任南枋——他怕是目的不简单。”
顾西洲没听懂他的意思,只道,“他的目的就是冲着日晟去的,当然不简单。”
席微风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也没想着说得更明白。
权雨初在这个时候突然翻身轻哼了一声,看着怕是要醒,席微风借机挂了电话。
“嗯——”
权雨初捂着脑袋轻哼着醒来,一脸的痛苦,“头好痛——”
“喝点水吧。”
席微风难得好心的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
权雨初接过水喝了大半杯,又重新躺了下来。
“你还没走啊?”
“我倒是想走,怕你死在这里没人知道。”
席微风嘴毒的吐槽着,“权孝慈不是说要把你的消息告诉你哥吗?怎么至今没有见到人来?”
如果是平常的话,权雨初一定会跟他怼回去的,但是现在她脑子疼得厉害,因此只是淡淡的瞥了席微风一眼,连话都不想说。
“喂,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顺了?”
席微风觉得自己也是犯贱,居然觉得权雨初没跟自己顶嘴好没意思。
“席微风,我头疼不想跟你说话,我很感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来,我现在一时半会死不了,没有人求你留下来,所以你想走就走,ok?说句实话,你在这里我可能反而会死得更快一点,被你气的!”
权雨初顶着不适瞪着他,非常不客气的骂道。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权浩远这么久都没有来,但是相比之下她哪怕是自己一个在这里,也不愿意席微风在这里。
权雨初觉得,席微风留下来极有可能是想要气死她的。
席微风脸色就沉了下来。
权雨初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不走反倒像是自己硬要留下来似的。
席微风板着脸一言不发的起身向着病房外走去。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权雨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席微风走了,她一个人反而更自在了。
权浩远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情况怎么样了?”他在电话里问。
“还行,死不了。”
权雨初这般回着哥哥。
权浩远在电话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雨初,我今天到s市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去,要不我让你嫂子去陪你?”
“不用了哥,嫂子还有带孩子呢,她怎么走得开,真没事,你放心吧!”
权雨初拒绝了权浩远的好意,“你别把这事告诉爸妈他们,我就是有点脑震荡,现在头有点痛而已,没什么大事,不必让他们担心了。”
“那行,你小心点,我明天回去再看你,不行就先请个护工照顾着。”
权浩远在电话里如是吩咐着。
权雨初嘴里应着好。
现在都晚上了,哪里还能请得到护工?
只不过她现在也不是受了多大的伤,没必要闹到人所周知,让父母担心。
她从病床上下来,想要去上厕所。
刚刚喝完了席微风帮忙倒的那杯水,现在尿意来了。
只是权雨初没有想到,她脚才刚沾地,就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的,眼前一阵眩晕,脑子里好像在人在荡秋千似的,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了。
而这一系列的举动更加重了权雨初的头痛,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她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极度的悲观情绪。
权雨初想起了自己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成家立业的了,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单着。
以前她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可是现在,权雨初发现,真的出事后,还是有个可以陪着你的男人比较好。
起码有人安慰,也有人呵护。
权雨初想起了自己至今活了二十七年,却连一段真真正正的恋爱也没有谈过,唯一的一段暗恋还是看识人不清,不禁得嘲讽的笑了出来。
“权雨初,你真是失败。”
她从来不会攀比,但是现在权雨初却忍不住的跟厉轻歌攀比起来。
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权雨初觉得,自己跟厉轻歌相比,简直就是活得太失败了,厉轻歌都结婚要生子了,她连正经的初恋都没有送出去。
强忍着不适上完厕所后,权雨初再度躺回到床上去,连动都不想动。
席微风去而复返。
“你又回来做什么?”
她问。
“落了车钥匙。”
席微风朝着他坐过的椅子呶了呶下巴。
权雨初看过去,果然看到他的车钥匙落在椅脚下。
她看着席微风来到椅子边上弯腰捡车钥匙,抿了抿唇。
席微风捡了钥匙后,反倒不急着走了,而是来到她的病床前,高高在上的看着权雨初,紧抿的唇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权雨初就那样躺在床上仰望着他,同样什么话也没有说。
沉默在病房里弥漫。
席微风最终只是呵呵了两声,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
权雨初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就抽了一下。
她伸手去拉住了席微风的手。
“席微风,你陪我一下。”
后来的后来,权雨初再想起这一段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因为受之前的那些感悟所引导,所以才会这么冲动。
席微风到底没有走。
他留了下来。
可人是留下来了,但病房里的气氛却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