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听到“沙漏”这个词了。况且不管他三人的谁,就连笑容豪放,甚至有点傻缺的战小七都会变得异常凝重。
“喂,你们就告诉我,沙漏到底是什么玩意吧?”所谓好奇害死猫,可深知这一点的路星,也着实无法按捺满心的好奇,对他三人高声发问。
没人回答。
只有战小七老半天才是崩了一句:“关你屁事。”
我去,当然关我屁事,要再来几个邪灵追杀我,总得让我杀个明白啊!路星无语地回望战小七,正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就听医务室的门那边传来响动,徐海鸥拿着手机对路星说着:“星哥,房东来电话了,说咱家的门大敞着,问咱是不是遭贼了!”
“什么?”听到这话路星大吃一惊,“怎么会遭贼的?老白不是回家了吗?”
…………
等他们走出公司的时候,天已经蒙蒙见亮了。
这一整夜折腾的,要不是听到这样的消息,路星恨不能在帝京国际的长沙发上狠狠睡一觉再说其他的。
暂时没有邪灵抑或怨鬼再来找这公司的麻烦,而且这倒霉催的公司又死了人,处理起来恐怕也得一两天了……别说帝京国际那个病着的总裁了,连路星都觉得焦头烂额。
给医院负责看护大小姐的安保人员打了电话,确定江凯莉目前情况稳定后,路星几人极其不放心地回家去了。
“人间真不太平,说来贼就来贼。”跟在路星后面的战小七略带讪笑地絮絮叨叨,“难怪每年有那么多被发配到铁围山受刑的窃贼鬼!”
他们去不去铁围山不关我事,要偷了我东西跟他们没完啊!不是第一次被摸钱包偷手机了,路星对这些小偷窃贼有着切身的憎恨。
急匆匆地到家,就见有个中年的女房东正站在大门口,怒气冲冲地对赶回来的路星等人说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听不进去话,说过多少次了,进出门一定要严守门户,看看,你不关好门,就有贼来教你们做人了。”
路星就烦这样的幸灾乐祸,刚瞪起眼睛,徐海鸥拨开他,着急忙慌地冲进门去。
他在本地一所大学读书,平常住宿舍,不跟路星老白住一起。可他在这租住地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要给贼娃子们顺走了,老徐那可是要心疼得满地打滚的。
“哦,老天保佑,阿弥陀佛!我的笔记本没丢!”徐海鸥一块石头落了地。随后拉开抽屉,看到几百块的降噪耳机也没丢,这下他彻底安心了。
喜笑颜开地回望皱着眉头进门的路星:“我东西都没丢,太好了。”
“有病才偷你的笔记本跟耳机,”战小七嗤之以鼻,“一手的电子产品在你们人间都卖不起价钱,二手的鬼才要。”说完发现好像怨毒了自己,改口道,“才没人要!”
你打他脸,他也听不到你说什么啊。路星无语,我这兄弟又没通灵眼。
“没丢东西?”房东跟在后面进了门,四下查看着,“那真是万幸了。”心里却说:这几个得穷成什么德行,小偷进门都找不到可拿的东西?
电视上还说什么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什么大师的,现在看来牛皮吹的大,还不是穷的叮当响。
嗯,下次得押一付四了,免得过几天欠我房租都给不起。
巴掌大的小屋片刻就查看完毕,路星转脸对房东说道:“阿姨,真的没丢东西。可能是我们房门没关好,但贼还没来,您先发现了。”
说着,嘴甜的夸了几句,将房东送出门去。
“奇怪,我明明记得走的时候,把门锁好了。”徐海鸥困惑地四下瞧,“没丢东西,门却敞开着,老白也不在……是他出门忘锁门了吗?”
路星摇了摇头:“可能?胖子那货最爱睡懒觉,你听过他没事的时候早起?况且这还不到6点。”
“那他人呢?”刚刚石头落地的徐海鸥又紧张起来,这老白虽然活宝,但至少是个让人省心的肥宅。
一股不祥袭上心头,路星凝望着大开的窗户眉头紧锁:“天气渐凉了,他晚上睡觉,需要这样大开着窗户吗?”
“不必找了。人,一定是被带走了。”一直冷眼观察四下的花羽瞳忽然说着,路星两人同时讶异,将目光一下转了过去。
就见花羽瞳抬起纤纤小手,指着地上,“昨儿离家的时候,地上有这灰烬吗?”
黑色的灰烬被风吹的散乱,不是花羽瞳的提示,谁也不会注意这多日没打扫的房间有这样不该出现的灰烬。
战小七缓缓弯腰,从床下拽出了老白的拖鞋,里面被人塞了一张黑色的符纸。
“我知道人去哪儿了。”他抬起手腕给众人展示。
符纸的背面,被人用银色的笔画了一个沙漏的标记。
…………
路星本来想让战小七再试着召唤杨德,或者是那些可怜女童的灵魂,但花羽瞳说对方可以加强这些鬼的魂力从而伤到战小七,也只好作罢了。
“我不管这个沙漏是哪个王八羔子,居然跑来我家把老白弄走了!”路星火冒三丈地坐在沙发上狂抓头发。
妈的,不管这沙漏是谁,他死定了,欺负我兄弟就不行!
见桌上放了一盒香烟,路星抢过来抽了一根,心烦意乱的他没有记着点燃,而是先把过滤嘴撕掉了,然后才掏打火机。
徐海鸥很清楚,路星每次遇上这棘手的事情,都会撕掉过滤嘴,大口大口的吸烟解烦。
愁云和呛人的烟雾,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