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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华又指向一个儒生,说道:“我苟三师哥单名一个‘读’字,性好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是一位极有学问的宿儒。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东方不败踱着步子,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那儒生一番,随即问道:“不知苟三哥使什么兵刃?哪路武功?”
苟读行了一礼,答曰:“我的第一件兵刃是一部,要以圣人之言来感化对方,而我的武功么,自然也是来自了。”
东方不败笑道:“呵呵,那你与‘江南四友’老三秃笔翁就有些不同了。他一生痴迷于书法,因此使的兵刃是一杆精钢所铸的判官笔,笔头上缚有一束蘸过墨的羊毛,所蘸之墨,乃以特异药材煎熬而成,着人肌肤后墨痕深印,数年内水洗不脱,刀刮不去。”
“武林好手和‘江南四友’对敌,最感头痛的对手便是这秃笔翁,一不小心,便给他在脸上画个圆圈,打个交叉,甚或是写上一两个字,那便好几年见不得人,宁可给人砍上一刀,断去一臂,也胜于给他在脸上涂抹。”
“他的武功乃是一套笔法,叫做,是从颜真卿所书诗帖中变化出来的。一共二十三字,每字三招至十六招不等,正所谓:‘裴将军!大君制**。猛将清九垓。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
薛慕华闻言,指着另一位使判官笔的书生道:“说到以判官笔为兵刃的武林人士,就不得不提我这位四师哥了。他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他姓吴。拜入师门之前,在大宋朝廷做过领军将军之职,因此大家便叫他吴领军。”
东方不败拱手道:“那‘江南四友’老四丹青生。自称第一好酒,第二好画,第三好剑,与四哥一样沉醉绘画之道。对敌时手上使的却是一把宝剑。”
吴领军回礼道:“依阁下之言。那位丹青生倒有九分合我的脾气,有幸的话,在下真心愿意与他一道饮酒作画。”
薛慕华接着说:“在下排行第五,学的是一门医术,江湖上总算薄有微名,还没忘了我师父所授的功夫。”
东方不败本想赞一句“早就领教过了”,但唯恐被人问及聚贤庄大战一事,只好把话吞了回去。
但闻薛慕华指着早先在客店里扮演跑堂的和买酒的那两人说:“六师弟冯阿三。本来是木匠出身。他在投入师门之前,已是一位巧匠。后来再从家师学艺,更是巧上加巧。七师妹姓石,闺名叫做清风,精于莳花,天下的奇花异卉,一经她的培植,无不欣欣向荣。”
段誉笑道:“哈哈,原来如此,石姑娘本是莳花的巧匠,难怪就算在客店之中扮作下人,也颇有几分卓文君当炉卖酒的风姿。”
那姓石的美妇人听了这般夸奖,微微一笑,朝段誉福了一福,应道:“公子爷言重了,小女子适才不以真实身份以待,多有得罪,还请公子恕罪则个。”
段誉拱手说:“哪里,哪里,在下也用了假姓,姑娘海涵。”
最后,薛慕华指着那一开口便唱戏骂丁春秋的人说:“八弟李傀儡,一生沉迷扮演戏文,疯疯癫癫,于这武学一道,不免疏忽了。唉,岂仅是他,我们同门八人,个个如此。其实我师父所传的武功,我一辈子已然修习不了,偏偏贪多务得,到处去学旁人的绝招,到头来……唉……”
李傀儡随即横卧地下,叫道:“孤王乃李存勖是也,不爱江山爱做戏,嗳,好耍啊好耍!”
其时北宋年间,伶人所演戏文极为简陋,不过是参军、鲍老、回鹘等几个角色,但李傀儡多读诗书,自行扮演古人,不论男女,都扮得惟妙惟肖,远过当时戏中角色。
东方不败与他对戏,双手叉腰,唱道:“吾乃郭从谦是也,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说着做出举手欲劈状。
薛慕华道:“我师兄弟八人虽给逐出师门,却不敢忘了师父教诲的恩德,自己合称‘函谷八友’,以纪念当年师父在函谷关边授艺之恩。旁人只道我们臭味相投,谁也不知我们原是同门的师兄弟。我们为提防那星宿老怪重来中原,给他一网打尽,是以每两年聚会一次,平时却散居各处。”
“不久前,六弟得到消息,丁老怪离开老窝星宿海,前来中原内地,多半是要找我们师父的麻烦。眼下正是我师兄弟八人每两年一次的聚会之期,我们便到通往师父住地的必经之路上做好准备,以应付丁老怪。大师兄领着六弟、七栈做根据地,而我们其他几人则在前方布置陷阱。”
“谁知那老贼最近势力大增,收了不少能人异士到门下,他们倒真也了得,连连冲破数道陷阱,直向天聋地哑谷杀去。我们眼见情势紧迫,便将向诸同门报讯的流星火炮点了起来。”
“这流星火炮是我六师弟巧手所制,放上天空之后,光照数里,我同门八人,每人的流星花色不同。此事可说有幸有不幸。幸运的是,我函谷八友在危难之际得能相聚一堂,携手抗敌。但如若真给星宿老怪一网打尽,那便是不幸之极了。”
东方不败接口笑道:“哈哈,可是想不到,星宿老怪本领就算再厉害,也未必强得过少林高僧玄难大师还有大理国段王子。再加上我们这许多虾兵蟹将,在旁呐喊助威,他便夹着尾巴逃跑了。”
薛慕华听罢,赶紧领着众师兄弟朝玄难和段誉行礼道:“正是,正是,二位对我们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