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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重元和涅鲁古父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东方不败心下气恼,她生平最恨这种捉住对手家人相要挟之事,岂料那两人做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更比一次毒辣。
楚王麾下一名将军纵马出阵,高声叫道:“御营众官兵听着:尔等家小,均己收捕,投降的和家属团聚,升官sān_jí,另有赏金。若不投降,新皇有旨,所有家属一齐杀了。”
契丹人向来残忍好杀,说是“一齐杀了”,决非恐吓之词,当真是要一齐杀了的。
御营中有些官兵已认出了自己亲人,“爹爹,妈妈,孩子,夫君,妻啊!”两阵中呼唤之声,响成一片。
东方不败见势不妙,赶紧凑到耶律洪基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辽帝听了,也不迟疑,当即照着东方不败所说下令北院大王等人去做准备。
过了一会儿,叛军中鼓声响起,二千名刀斧手大步而出,手中大刀精光闪亮。
鼓声一停,二千柄大刀便举了起来,对准众家属的头。
那将军叫道:“向新皇投降,重重有赏。若不投降,众家属一齐杀了!”他左手一挥,鼓声又起。
御营众将士知道他左手再是一挥。鼓声停止,这二千柄明晃晃的大刀便砍了下去。
这些亲军对耶律洪基向来忠心,皇太叔和楚王以“升官”和“重赏”相招,那是难以引诱。
昨天听了东方不败的话,更是下了决心要杀了叛贼,风风光光地回家向亲人讲述自己的英雄业绩。
但这时眼见自己的父母子女引颈待戮,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没了。纵有千万般丰功伟绩,又向何人述说?
但闻鼓声隆隆不绝,御营亲军的官兵的心也怦怦急跳。就在此时,有人暗中传了些短小物事上来,还有一句悄悄话:“放入怀中,不要声张。”
突然间。御营中有人叫道:“娘亲。娘亲,不能杀了我娘亲啊!”投下长矛,向敌阵前的一个老妇奔去。
跟着嗖的一箭从御营中射出,飞向这人后心,东方不败当即跃出,飞身接住这一箭,而后落在他面前,止住其去路。以传音入密之术对他以及本阵数万将士悄悄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但今天小可便有一个让诸位忠孝两全的法子。你们只需如此这般……”
接下来的场面极其煽情:只听得“爹娘、孩儿”叫声不绝,东方不败把大路一让,御营中数百人纷纷奔出。耶律洪基的亲信将军拔剑乱斩,却哪里止得住?这数百人一奔出,跟着便是数千。数千人之后,哗啦啦一阵大乱,十五万亲军之中,倒奔去了六七万人。
看见亲军和家属抱头相认,乱成一团,耶律洪基长叹一声,大呼道:“唉,天要亡我,大势已去啊!”声音大得让楚王父子都听得见,显然不是辽帝自己所发,而是东方不败用变声之法,以内劲将话音远远传出。
紧接着,中军将军却悄悄传下号令,让余下未降的八万余人,再次改变阵型。
这次耶律洪基照东方不败所说,把自己的御营军部队列成半月形:左右两翼是主力,由骑兵和重装步兵组成;将步兵突出配置于中央,前弱后强,中央兵力最弱,整体阵形呈“凸”字行,凸面向着敌方。
见对方军心不稳,楚王急命手下进军,十多万精锐之师立时向前挺进。
但战场上塞满了老弱妇孺,骑兵不能奔驰,好不容易才推开众人,来到耶律洪基本部前方,却看到东方不败已率领御营亲军摆阵完毕。
随着军号吹响,双方的步兵发出一片呐喊声,而后弓箭手、投石手和投射手相互投射羽箭、石弹子。
一场决定辽国命运的大战开始了!
叛军步兵首先向敌阵中心部分发起攻击,猛攻御营军的突出步兵。
两军相接,登时血雨纷飞,死伤无数。
由于贼兵人多势众,攻打得猛烈,御营军的中央方阵被逼得徐徐收缩,致使左、右、中各个方阵变成了“凹”字形阵势。
楚王派出的前敌指挥官见状,认为敌军方阵已力不能支,遂指挥主力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结果,叛军的步兵由两侧向中央汇合进攻,队伍越来越长。
此时,先前投降叛军的那六万多名辽帝军士兵,还兀自抱着自己的父母妻儿痛哭流涕,悲切之声震天动地。
楚王军收缴了他们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后,任由这些降兵在自己阵形后方和家人团聚。
而楚王驻马在整个战场的后方,他看到敌军的降兵与其亲人泣涕零如雨的场面,又目睹御营军的中央方阵正在继续败退,判定这场会战的关键时刻已到,便将预备队全部投入了战斗,连看押辽帝军士兵家属的刀斧手也冲了上去。
一时间又有数万生力军绕开降卒,奔向辽帝军阵前。
如此一来,对耶律洪基部发起攻击的叛军总兵力已破二十万。
尽管这时外围还有二十多万重元父子的军队,但他们不是刚刚才行军百里赶到的疲敝之卒,就是不成阵势的散兵游勇。
而重元与涅鲁古父子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已然用不上他们了。
东方不败久历江湖,经过了无数争斗,她把那些武林厮杀的经验灵活运用到眼前的局面之中,虽然这才是第一次上沙场,但却俨如一个掌握战场火候的老手。
她见时机成熟,在自己中央方阵被突破之前,命令步兵从侧面出击,使楚王军的中央方阵陷于被动。
同时,东方不败下令左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