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江梅也不知道是怒的还是羞的,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红晕,她猛然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扎向躺在院中床上孟老爷的胸口。
扑哧,利刃扎进ròu_tǐ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孟老爷子那张原本苍白的面孔越发的显得毫无血色。
“爹……”院外响起一声大叫,一身锦袍的孟仲珩闪电般冲进了院子,来到了孟老爷身边,他伸手推开站在床边的江梅,半跪在孟老爷身边,着急的脸都白了,跟躺在床上他爹有的一拼。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站在外面的护卫被撞了还没反应过来,江梅手中的匕首被他这么一撞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不过她也不去捡,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黑色的小瓶子一饮而尽。
“不要!”
这一声不要是从江隐云口中发出来的,因为他认识母亲手中的小瓶子,那是他以前收集的瘟疫污水,准确来说就是瘟疫病毒。
一下子整个孟贤庄的院子闹哄哄的,孟仲珩带来的侍卫已经跟江梅的杀手对上了,一阵乒乓刀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到这一幕,又身在其中的洛小宁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握草~外面的百姓还身中瘟疫呢,怎么里面就打杀了,万一不小心把江隐云杀掉了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解这种瘟疫啊!
她不得已只能挺着小身板站得出来,没办法她不站出来,说不定下个死的就是她了,刀剑无眼啊。
“你们停下,听我说一句,这样打有意思吗,你们主人让你们打了吗,再打下去还不是你们白白送了性命?”
洛小宁脆生生的大喊了一声,她这一声喊的声音非常的尖细,再加上内容又是如此惊世骇俗,不由让打斗中的护卫们愣了一下。
跟在孟仲珩身后进来的洛小拂手中抱着一只紫色的松鼠,她听到妹妹这话不由抽了抽嘴角,心想:她这小妹怎么这么有趣呀,当着人家主人的面让人家的护卫叛变,这怎么想都觉得好笑……
“娘!你怎么样了?你不要走啊,不要离开我……”
此时,江隐云浑身颤抖,他抱着躺在地上的江梅,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江梅不理儿子,她抬眼看了看话音刚落的洛小宁,随后摆了摆手,让她的那些护卫停下,原本苦苦支撑的孟家庄护卫见他们停下都松了口气,也不再有动作,就围在孟老爷与孟仲珩的身边。
江梅见护卫们都停下,她才把目光移到儿子脸上,她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颊,小声道歉:“都是母亲不好,知道你生性纯良,我怕你知道我还活着,不肯帮我对付孟家,不管怎么说孟家终归还是你的家。”
这一刻江隐云哭了,他一个劲的抱着母亲拼命的摇头,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时候经常被别人骂没爹没娘是野种,他心里是怨过的,后来慢慢长大了他就把心中的怨恨转接到了孟家,如今母亲说这个他恨了十多年的孟家居然是他的家,这一刻他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原来他的所有仇恨都是母亲安排的。
看到他这样,江梅脸上同样滑下泪水,她摸了摸儿子的头,越发虚弱的说道:“我死之后,你要放下心中的仇恨,好好的活着,好吗?”
她并没有叫儿子原谅她,说完也不等儿子回答,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朝着孟老爷子所在的方向爬去,这时孟老爷子也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两人用尽最后一口气深深看着对方。
“看到你要死了,我很高兴!”
江梅不在意自己口鼻中冒出来的鲜血,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话,孟老爷子似乎勾了勾嘴角,他口中鲜血同样流淌着:“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他同样用淡淡的语气回道。
最后两人的手终于搭在了一起,也在这时彼此缓缓闭上了眼睛,去地府报告去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强势的性格吧,让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大半辈子,以这样的结局为他们画上终点。
两个月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洛小宁一家还有江隐云,几人挑着箩筐,拿着镰刀去田里割稻谷,几个月的辛苦,终于迎来了丰收,不仅是洛小宁他们一家高兴,村子里的人人都高兴。
因为有女主这个现代人,她与江隐云这个神医配置了一些防虫杀虫的药粉,让田里的稻谷长势非常好,颗颗饱满。
至于当时弄的人心惶惶的瘟疫,早已经让紫鼠带来的麒麟果和解药配在一起解决了,这场瘟疫伤亡很小,大多数死的是家禽。
两个月以来孟仲珩没有来过这里,江隐云也没有要回孟家的意思,他还是住在洛小宁隔壁刚起的房子里。
几个人割了一亩的稻谷,太阳升已经升的老高,洛小宁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了看太阳,这时大概有十一二点了吧,可以收工了。
她转头看向身后,那个穿着赤色衣服的身影正用扁担挑着稻谷往大道上走,她心下一乐,明明是少爷一般的人物,干起农活来却有模有样,洛小宁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他们计划先是把所有的稻谷搬到较大的路上,然后用驴车载着往指定平坦的地方,再用黄牛拉着一个大圆石一圈一圈的压着稻谷把谷子弄下来。
洛小宁招呼了一声父母还有哥哥姐姐弟弟,随后她独自一个人就来到了离他们的稻田不远处的小溪边,清洗她用来擦汗的嫩黄色帕子。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