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即使拒绝了,在下一介送信的倒也不能怎么样,可无名峰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还是希望风兄能够放走韩旭,以免更激烈的冲突。”秦渊再揖。
风从云紧锁眉头,想了有一会儿,终于坚定地给出了他的答案:“韩家的人,我风从云是万万不会放的,哪怕秦公子与无名峰有请,我也绝不同意。”
“可是为什么呢?”秦渊不解地问,“留下他有何好处?难道还想等龙霄府或韩家打上门来,当人质么?”
“玄武侯与我有杀师之仇,郭家满门抄斩,我便是押了他一个侄子,又能如何?”
“好吧,在下告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秦渊最后拱手行礼,随即,转身离开。
归路之上,风家门人纷纷让开道路,避之不及。
午后,风虎寨外围的森林里,秦渊再度住步仰望。风从云及其党羽在剿灭龙家后进驻了靖海城,但作为兴盛之地的风虎寨,他依然留了不少人驻守。只是没了死对头,风虎寨也不再有那么强的军伍气息,逐渐变得闲适了起来,仿佛风家部署养老的地方。
风拂林,叶生啸,光华乍现,未几,霜月夜漫步走出。
双手交叠拢于袖中,霜月夜四周空气温度忽降,很快竟然凝出茫茫雾气来,其间花气袭人,还越发膨胀扩散,很快已变成了笼罩了一阵片大地的白雾大潮。
之后,霜月夜随手往风虎寨的方向软绵绵地挥了挥衣袖。
白雾大潮涌向风虎寨,顷刻席卷过去,将整个风虎寨笼罩其中。
……
“家主!不好了!家主!不好了!”靖海城风家,家丁惊慌叫喊着冲进了院子里,然后“啊”一声在石板间的落差上绊飞了出去,鞋子都飞了。
风从云快步从堂内走出,皱眉发问:“何事惊慌?无名峰杀过来了?”
先前秦渊上门要人之人对他影响很大,一直都现在他都满心忧虑,听到有家丁惊恐呼喊,他几乎下意识地以为敌人杀到了。
无名峰能帮风从云一天干掉在靖海城经营日久的龙平山,反过来应该也有能力一天灭掉风家,风从云不确定,他完全是在赌。玄武侯尽管只是一介散修,但在龙霄府也是举足轻重的一位人物,韩家亦是积淀深厚的家族。风家袭捕韩旭,逼出玄武侯韩长彬,让其死于同谋神秘强者之手,风从云心里不是不害怕。他既不敢放走韩旭,导致使了人质,也不甘放走一个韩家人。
“不是,不是无名峰,是风虎寨!风虎寨陷了!”家丁连忙爬起,一边喘粗气一边说。
“风虎寨?陷给谁了?我们现在没和哪个势力有战事呀!”风从云更惊慌了,“还说不是无名峰?”
“不知道,家主你快去看看吧,太吓人了,寨里的人,全都长到树上去了!”
“长到树上去?”风从云懵逼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极其滑稽的画面,但很快,搞笑的画面有变得异常诡异扭曲。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大踏步走出一位刀疤脸的武人,不悦地叫喊:“如此异常的情况,说不定真有妖魔埋伏,家主怎么能随随便便过去?家主,请容我先去探查一番!”
“……不,我请自取。”想了片刻,风从云忽然下定决心,坚定地说。
“家主!可是……”
“无须多言,速速备鞍,我们飞过去看看。”风从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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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葱翠山林之上,湛蓝云天之下,一行披甲背鞍的凶猛巨禽携骁勇武人翱翔,前方,云雾渐散,巍峨的风虎寨慢慢浮现,树墙上方,回旋狮鹫不再,反倒是寨外的草原上翻滚着许多巨禽。
风从云一行放低一看,竟然发现巨禽群聚在微微起伏的原野上,粗野癫狂地不可描述,可现在,根本不是巨禽们发情交配的季节。
“怎会如此?”惊愕之余,青鸾上的风从云抬头再看,竟见风虎寨巨木挤压成的外墙上,长满了翠绿的植株,原本寨中之人全部为植株捆在墙上,他们似乎都昏过去了,但脸上却呈现出奇怪的红,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晃动。而捆着他们的植株,却也像触手一样摆动。
忽然,下方光华闪现,再低头看,翻腾棕羽围绕出的空地上,一袭黑衣伫立,还在向上方招手。风从云面无表情,驾驭青鸾飞下。
“风兄,你可算来了。”看到风从云在前方不远处停住,秦渊微笑。
“秦渊,你几个意思?”风从云不悦地问。
“风兄,我和你说了很多半真半假的话,但有一点,我没有一丝瞎说,我现在的脾气,真的很差,不仅我在思考我要不要有忍,也有很多别的人告诉我没必要忍,以至于有一些还出在我的脑袋里。”秦渊的笑容僵硬而有些狰狞,“无名峰本可屠灭风家救出韩旭,我没让他们做;无名峰还能让风家全部沦为疯狂魔物的,任人施为,我也没让他们做;甚至无名峰还能让风兄你永远失去自我,成为傀儡,我也没让他们做。无名峰做了那么多克制,而且还是在风家害死了无名峰的朋友的情况下,我们对你已经足够容忍,足够给面子了,而且我们的时间也不是很多。风兄,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才有资格摆出你这样一幅好像我对不起你的脸?”
“秦兄……你……”风从云诧异地看着秦渊,眼光颤动。
秦渊的话语,让他心里发毛。
“无名峰能一天之内让风家取代龙家,也能一夜让风家消失,也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