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德里肯定不会坐视别人砍了他栖身的旗杆,搞得他没地方可站,不等下面的莽夫巨斧砍到旗杆,他已不动声色把灵气注入旗杆之,施加强化术法。!莽夫巨斧重劈,却闻钢铁交击之声,咣当一下弹飞出十米远,旗杆却只微微形变,秦川德里在稍摇晃了一下,再度稳稳站定。
不料莽夫还不死心,怒喝一声,又昂然阔步前,再一斧子劈向旗杆。秦川德里再凝灵力入旗杆,直接在下方爆起一阵混杂着血气的冲击波,直接把他掀飞出去,半晌没爬起来,终于是再战不能。
又是一场“交战”,胜负立判。只是这次的对手站得太低,实力差距也太大,秦川德里决定不占用多余的脑力去记忆。
拂袖再度危立高处,任凭寒风凛冽,黑衣鬼面静看魔道众人反应。
事已至此,料想他们也该明白局势了。
以秦川德里的实力,没有一条血路杀进杀出,带目标便跑,而是明明白白大大方方站在旗杆提要求,已经是极大的善意和克制了。如果他们识相,很明显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秦川德里也是这么想的,幸好亡戟门的众人也是那么做的。
“不知......阁下想要救何人?”为坐在地的黑虎输完功,祸国生抬头高声喊道。
“一位名叫衣信羽的符学院女学生,希望你们还没有做什么怪的事。”秦川德里说道。
“好。既然阁下手下留情了,那么我方也应该有我方的表示。”说完,祸国生扭头向手下喊道,“快去吧这个叫衣信羽的女子带出来。”
武者应声离去,秦川德里心下畅快,便说:“多谢通融,如此一来,也免了刀兵之灾,今后行走江湖,或许还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秦川德里一番近乎套得众魔道武者有点不适应了,世间哪有强者舔着脸向弱者表示和善的道理?可今天他们却看到了,一直以来“强者便是为所欲为”的映像让他们觉得违和,但“强者都是对的”的习惯性思维却又不会让他们产生负面的思绪,他们只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所谋甚大,而且还有很大可能出自黑白通吃,隐世布局的超然家族,但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和他们扯到一起呢?
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参不透这个套路。
不料和平的氛围才持续没多久,山谷之内变故又起,秦川德里身后,一道凛然凶险剑气直冲而来,微微一点杀机,却也足够致命。恰好一片枯叶随风越空,秦川德里伸手夹住,旋身挥指向后,轻飘飘一个舞蹈似的动作,却亦有悍然神威,但凡能感知到的,无不变色。
一缕腥红突剑至,一叶枯黄化刃来。气叶相交,腥红折射,枯黄回环,金铁之音长鸣,气波再震,四方林海动,秦川德里依然矗立。
远望前方旗杆,折射出的腥红剑光反又绕了个大圈飞至其,显形为一位身穿鲜红道袍,头戴太极面具的长发剑者,亦悠然站立,转望秦川德里。他的衣着不可谓不古怪,红无仙风道骨的气质,无论烈火鲜血还是喜庆麻辣哪种寓意,都与道门的风格大相径庭。
可这样的人,偏偏穿着一身精致的鲜红道袍,从内而外透露出一股张扬狂放的邪气与杀意。秦川德里印象与这种装扮有关联的,大约只有血云府了。当初游历雀罗,结识紫云阁苏恭的时候,两人常常品茶交谈,其间苏恭提到,血云府为儒道叛徒勾结组成的势力,与正统儒道两门势不两立,为了表现与他们的尖锐对立,常常穿着华丽红衣,当然,他们的行为与续命没有任何关系。
“指行剑招,秦川德里,不差!”神秘剑者带嘲微笑。
“尔乃何人?”秦川德里冷冷地问。
“血云府,江山涂。”
“尔来何意?”
“想从吾等亡命之徒手里抢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既然你有想要的人,那么我们当然也有资格帮你加点难度,多些挑战,好让局势,更加好玩一些。”江山涂笑道,“话说回来,阁下一双手指,当真犹如冰锥玉簪,好看得很呀!”
秦川德里听他意有所指,心下颇有不忿。他站在旗杆战了那么多回合,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会观察他唯一裸露无遮的手指,不过这样也好,给出一点错误情报,让他们走走弯路,短时间内还挺省事的。想到这个,秦川德里强压受到挑衅的怒意,说道:“所以你的意思?”
“请教了。”江山涂又笑了一声,右指凌厉向一挥,身后鞘宝剑顿时受激弹出,跃高空,又飞射而下,飘浮三丈外,牵引剑气四方回荡,秦川德里一眼便看出是防守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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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川德里只想防守反击,毫无主动攻击的意图。
“我只给你,三招的机会。”秦川德里说道。
“如你所愿!”
但见江山涂手结阴阳印,宝剑受到感召,自旋于前,顷刻间转速已甄极致,周围蕴灵气流回旋,剑气纵横,再加时隐时现的血光,显然结合了多种力量,只等一次强劲的攻击爆发出来。
在流转的红光越发闪亮浓烈,转速也接近禁止的时刻,江山涂双手前推,顿闻异音沸腾如鬼哭,宝剑内外强悍威能向前爆散,正是血剑风三系合一,裂空袭至。
秦川德里再扬右手,又降暗影屏障。这个术法乃无形黑涌魔核内蕴术法“纯黑之本体”的升级版,拥有定向防御的效果,所以秦川德里为之取名为“逆流黑镜”。剑气杀伐至,逆流黑镜再度反向爆散,卸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