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本公子只是逗逗你家相公而已,你是我的女人,哪里会不用的道理。哈哈哈哈哈!你不就喜欢本公子女人众多却仍宠你的样子嘛!我纵横花海从无逃脱出手掌的猎物,如今来了个极品美女,绝对没有放过的道理。你且安心,至多不出两个月,我还会找你的!”
“可是人家舍不得你么?”
“舍不得?那怎么一直不让我在里面呢?”
“那……那么你今天可以……”
“哈哈哈哈,到时候生个儿子让你相公养,多有意思!”
李茂越听越气,却始终只是忍受愤怒,直到听说要给别人养儿子,才猛然想起,他现在已为灵使,还怕一个灵师作甚?话不多说,一拳击碎窗户翻身跃入,直扑龙世德。龙世德大惊,扭头一看,心说李茂这个王八怎么敢反抗我堂堂灵师只要一个指头便能把你灵者摁死,难道傻了?想着,龙世德抬手便要一掌把他打飞出去。却见李茂抡起铁棍重劈,“咔嚓”两声,直接把龙世德的右臂砸断,紧接着击碎了他的头盖骨。
鲜血与脑浆四溅,女子惊恐尖叫。
敲碎仇敌头盖骨的滋味让李茂爽到不能呼吸,不同于以前和盗贼搏斗,今日的他随随便便一棍子敲死的,是曾经骑在他头上拉屎的主家嫡长子,是依靠灵师境界的武力与靖海名门的势力压到他不敢报复的夺妻仇敌!反叛与复仇的快感宛如熊熊烈焰,从他的热血间膨胀溢出,占据了他的思绪,红白的糊状物,也已迷了他的眼。
杀!杀!杀!
长久积怨,早已酝作偏执暴戾,一时间,李茂只想再一棍子砸死背叛的妻子,帮外人望风传信的丫鬟,还有一帮在边上看笑话的家中佣人,且把院落内外杀个干净,尸骸满地,岂不快哉?
紧抓被单香汗凝结的妇人颤抖着缩在床头,目光中,曾经温柔可靠的丈夫,俨然已变成一头凶狠残暴的野兽,惊恐绝望之下,泪水涌出。
李茂的手松了一下。
但也只有一下而已。
一瞬停滞,他举棍便劈。
尖叫与金铁交击之音同鸣,李茂震退半步,竟见平朝颜横剑一旁。
“汝妻之罪,不过软弱愚蠢,罪因到底是龙世德,奈何不顾夫妻情义,大下杀手?你不是这样的人!”平朝颜厉声质问。
李茂猛然惊醒,脚步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扶额轻晃。刚才的他,岂会疯狂到对妻子下手的地步?他明明知道龙世德如何手段摆出,他的妻子也是无奈沉沦,既然能杀龙世德,又何必拿妻子出气?
“龙仲马、龙世德皆死,龙平山已无继承人存世,必气愤至极,疯狂报复,李兄快带妻子往北逃出城吧!”平朝颜催促。
“事已至此,我与她两相负,再见心里也有根刺!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吧!”李茂转身走到桌上,取下腰囊解开往桌上一摔,银票金条碎银散落,然后对妻子说,“家宅奴婢,还有我身上浮财,皆予你了,自寻生路吧!”
之后,李茂离家,再不回顾。
“夫人也快遣散家仆,出去避避吧!今夜靖海绝不会少死人,不要有侥幸心理。切记切记!”平朝颜又叮嘱了一阵,也走了。
很快,龙世德惨死的消息,在靖海城中流传。
虽然平朝颜特意嘱咐,但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q"惨死,丈夫出逃,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李夫人沉浸在恐慌与悲伤间不可自拔,亲近丫鬟亦无主见,竟然以为龙家作为一地大族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滥杀,只有极机灵的几个家丁先溜了。
但闻天上怒吼如雷,一道英武身影落下,又有狮鹫飞落,骁勇护卫跃地,正是龙府众人。龙平山见爱子尸体,悲痛欲绝,龙家护卫把李夫人提兔子一般揪到龙平山面前,李夫人肝胆俱裂,结结巴巴地说了当时情况。龙平山怒极,大喝:“李贼往哪处去了!”假如他的儿子给哪个路过的强者杀了也还算了,一个龙家的门客,区区灵者都敢杀死他的儿子,他怎么能忍?不能忍!
“他……他……他……”
“他什么!”
“他往城北去了!”李夫人吓得哭了出来。
“该死的东西!要不是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引诱我的儿子,他怎么死于非命!去死吧!”不等李夫人求饶,龙平山一掌盖在她的天灵盖上,震碎了她的头,然后大吼,“李家满门抄斩!众将,随我北去杀贼!还有两家盟友,也要督促出阵,若敢违抗,必有惩戒!”
龙家修士动手砍人的当口,一位长老连忙劝阻:“家主!万万不可啊!风虎寨虎视眈眈!岂可轻易出城?”
“德儿都死了,还算轻易吗!众将!出城!”
然而龙平山根本不听。
……
靖海城北,无名青山,沟壑之下,李茂跃马驰骋。
天空之中,茫茫多的凶恶黑影疾速飞翔,层层线列一波跟一波,密密麻麻,似乌云蔽日。
觑见下方人影,龙平山怒血又涌,戟指下方喝问:“把此人带到我面前!我要亲手把他的每一根骨头捏碎!”
“是!”一列狮鹫骑士俯冲而下。龙平山焦急等待,又问:“此乃何地!”
长老尚不及回答,漫无边际的青山葱林间,竟冷笑之声同响!
“如今无名,之后,斩龙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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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风从云的声音!长老大惊!
无边山林闪出灿若星辰的万道青光,直上高空,宛如暴雨倒飞,无色转青,眨眼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