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君莞这副模样,白君狂走上前,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莞儿啊,爹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得这小子的,但他会杀阿尘,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爹劝你还是不要再接近他了,至于他的性命,爹也是非取不可。”
听到这话,白君莞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爹,徐寒他绝对不是坏人。”
&人知面不知心,爹只知道他杀了阿尘,就冲这一点,爹就不能让他活。”白君狂皱起了眉头。
&白君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肯定是他先干的什么坏事!”白君莞想了想,肯定地说道。以她对白君尘的了解,绝对是白君尘先激怒徐寒,才惹上杀身之祸。
&儿!”白君狂微微有些怒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表兄长,就算是他不对在先又如何?这里是武境,不是什么剑尘大陆,阿尘是我白君府的人,就算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也不容他人问罪。”
&容他人问罪,那爹难道会问他罪?谁都不问他的罪,那就让他继续伤天害理下去?!”
&白君狂不由地吸了口气,“莞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词夺理?”
&没有强词夺理,爹从小就告诉过我,武境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白君尘伤天害理,也总有人会制裁他。徐寒能杀得了他,就说明白君尘实力不如人,死了也怪不得谁。”
冰河心里默默地认同白君莞的观点,但他没有说出来。在白君府,白君狂对他有知遇之恩,若非当初白君狂收留,就连白君莞也没有办法。要知道,当初白君莞要求让他入府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内族人都不同意。
冰河知道,白君狂并非善类,甚至会瞒着白君莞做一些有违天理之事。这些事,他也有参与过,只是不敢告诉白君莞。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违背过白君狂的意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冰河这条命,是白君莞给的,冰河的今天,是白君狂赐予的。为了这份恩情,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儿,你身为白君府的人,竟然会去帮一个外人说话?”白君狂实在有点理解不能。
&你可知道,我这次在外,差点遭到毒手?!”
听罢,白君狂神色陡然一变:“有这事?”
白君莞点头道:“若不是徐寒出手相救,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女儿了。”
白君狂脸色有些阴沉,眼眸闪烁不定。而白君莞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片刻,白君狂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爹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冰河说。”
&你真的想通了?”白君莞显得有些惊喜。
白君狂敷衍似地点点头:“回去休息吧。”
白君莞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爹和冰河慢慢说,我先回房了。”说着,她轻快地离开了府厅。对于冰河,她很信任。几年来,冰河一直常伴她的左右,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冰河总是会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
看到白君莞欢快离去的身影,白君狂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对冰河问道:“冰河,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对莞儿下的手?”
&道,我看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
&武城的某个府吗?”白君狂似乎猜到了什么。能够令白君莞受到生命威胁,也只有武城的人能做得到。
&是某个府。”冰河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而是某两个府。”
&是说,有两个府要置莞儿于死地?”
&冰河摇了摇头,“要杀莞儿小姐的只是一府,而另一府,是想带走她。”
&诉我,是哪两个府。”白君狂的话音中隐隐藏着杀气。
&是武城之中的宗府和巫府。”
&府,巫府……”白君狂眼眸中闪烁寒芒,“好,好啊!都敢对我白君狂的女儿下手了,宗仁,巫山,你们做得很好。”
&主,我们和宗府巫府的恩怨,必须有个了结,否则,莞儿小姐还会遇到危险。”其实,冰河很了解事情的内幕,宗府巫府对白君府的恩怨并非凭空而来,确实是白君狂有些事情做得太过分,才会逼得宗府巫府出此下策。但是,冰河没有办法阻止府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君莞一次次遭遇危险,不得已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这时,白君狂的嘴角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诡秘笑容,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冰河的肩膀,“我也觉得,宗府巫府的账是时候一笔算清了,否则再这么纠缠下去,对莞儿也不好。”
冰河深吸口气,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确实,他不能再让莞儿身陷危险之中了。
白君狂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又问道:“关于那个徐寒,你知道多少?”
冰河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平静道:“在莞儿小姐遭遇危险的时候,是他出手相……”
没等冰河说完,白君狂便摆摆手:“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我是问,他的身份,以及实力。”
冰河怔了一下,犹疑道:“他,只是个散人。实力的话,不弱于真无境六重高手。”
白君狂沉声道:“据说这小子只有真无境五重的剑修,但实力却不弱于真无境六重,冰河,这和当年的你有点像。”
冰河谦逊道:“冰河何德何能,怎敢和徐寒兄弟比?”
&河,你不能这么想。”白君狂冷声道:“他确实是个天才,天赋甚至不弱于你,所以,对你来说,他是个隐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目光转向冰河,眼眸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