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两人都有了答案,并一对眼色,似乎都发现对方与自己有了相同的答案,相视一笑。
“说来主公真是奇人也,当年我投靠他麾下时,便觉得主剐矶嗟胤蕉家煊诔H耍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主公是天外来客,否则他如何有这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赵云忽然轻叹一声,颇有感触地呐呐而道。马云禄听了却也不由一笑,道:“对啊,大哥这人奇怪得很,有时候看像是像是个乱冲乱撞,野性十足的匹夫,但有时候他又精明得可怕,有时候他表现得又像是个拥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高明政客,而且他尤其善于识人用人。你看,从我大哥创业开始,但凡能被他看中并加以重用的人,一定都会扬名世上。就譬如那赤鬼儿,当年一头乱蓬蓬的乱发,长得又是怪异,很多人都惧怕他,暗里说他是鬼怪,倒是大哥十分地维护他。而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统率三军的大将,此番他若能攻下并州,那么他说不定便能一跃成为能够与张、黄两位将帅相提并论的大人物,若是当年有人告诉我,那赤鬼儿有这般本领,我才不信哩!”马云禄说得激动,还不禁皱了皱小鼻子,惹得赵云好想伸手去捏。这时,马云禄却把身子一转,走了几步,然后又走下了阶梯,望向遥远的星空,好像勾起了什么回忆,喃喃道:“云哥哥,说个秘密与你。”
赵云见马云禄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并且身上还显露出几分淡淡的悲伤情绪,不由眉头一皱,跟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傻丫头,你怎么了?”
“可能你是无法想象当初我大哥其实是个十分憨厚老实的孩子,他十分地木讷,却又不善于表达。当年我等几个弟弟妹妹还少,可爹爹又常年出征在外,家中不少奴仆见我等年幼,平日里态度都是不好。倒是二哥从少精明并且胆识过人,那些恶奴不敢欺负二哥,却常常欺负老实的大哥。大哥虽长得强壮,但却是怕那些恶奴会把气洒在我等这些弟弟妹妹的头上,便忍气吞声。我记得有一会,二哥顽皮,想要去观摩爹爹藏在宝库里的银龙枪,却正好撞中有几个恶奴偷偷地闯进了宝库,还把银龙枪拿了出来玩耍。二哥看了大怒,立刻前往制止。殊不知那几个恶奴,见二哥年幼,竟还向二哥动起手来。我等几个弟弟妹妹当时跟在后面,可吓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大哥忽然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抱住一人,可能大哥太心急了,当时只知哇哇大喊。二哥一时心急,应付另外两个,却见大哥抱住的那个恶奴,不断地在打大哥,一下子也乱了分寸,这下手起来,也不知轻重,当场把一人一拳打蒙过去,另外一个人见二哥这般可怕,一下子好像吓慌了,竟拾起了地上的银龙枪去刺。当时我见二哥有危险,自然大喊起来。二哥本想去救大哥,殊不知背后有人偷袭,正是不知如何反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哥竟然赶了过来,并以身相护,那人一枪便是刺中了大哥的后背。二哥当时气得红了眼,立刻扑了过去,我和休哥还有铁牛都一下子疯了,扑向了那恶奴,倒也不知是谁,竟把那恶奴活活给打死了。后来,二哥连忙到城中去找大夫,幸好大哥身强力壮,这才保住了一命。那一夜我等几个可吓坏了,就守在大哥身边,唯恐大哥会丧命。而二哥那夜之后,忽然也变得成熟起来,又找上爹爹几个心腹,把另外两个恶奴捆了。只是后来大哥的情况并不好,还一直高烧不退,爹爹一时间在战场上又难以赶回。幸好大哥福大命大,也熬了过去,只不过他昏迷醒来后,却忘了这件事情,并且脾性大变,伤势好了后,便玩命地观看兵书,还有各种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