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花娇听完一乐的话,瞪了一眼,又看看唐不器明显有着不满的神色,款款的走到座位上,端起茶水,轻笑道,
“唐公子,现在妾身也不做攀附之语,那日里邀你上楼实际上不过想着逼着你将哪些好点子来说一说,并无其他。”
“若是不信的话,完全可以遣六扇门来我这里调查,我天香楼既然要依附于唐王手下,那又怎么会做这作奸犯科之事呢?”
“还有一乐小子,你那师叔是否现在还在逍遥居呢?”
碧花娇一双凤眼盯着一乐,看得一乐低下了脑袋,不再言语。
绣衣营,自己貌似错过了好多,只是简单地在里面留宿过,倒是不曾注意这江湖动向,倒是有点儿太不认真了。
唐不器有点儿后悔,安逸的生活让人懈怠,忧患意识却是少了许多,今后切记不可纸上谈兵,做事一定要谋定后动,不能再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抓不住重点。
“逍遥居又有什么事情呢?”
唐不器到现在还是搞不清这碧花娇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干脆先晾一晾,谈谈逍遥居的事情。
一乐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嘴,脑海中闪过一幅幅师叔的画面,然而在碧花娇打算说出来之际,一乐又抬头看了眼唐不器,
“唐公子,我可以给您一个答案,逍遥居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夏的事情,若是此言有误,我必将自戕于阁下面前!”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脸上写满坚毅之色,倒像是表忠心一般。
“唐公子,我碧花娇也可以作出承诺,这大江以南的天香楼将全权交于您手中,以正清白!”
碧花娇也是不落人后,站起身来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意愿,两个大门大派就这样收服了?总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两位还请坐下,我都要被你们给吓着了,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你们可否给说一下呢?”
唐不器看着两人慷慨激昂的表衷心,内心里却是迷迷糊糊,可叹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江湖最近情况,只能是问了出来。
碧花娇和一乐对视一眼,各自酝酿着自己要说的话,只是大家都按着不动,谁也不先开口。
“两位难道没有要说的吗,要不咱们改天再说?”
唐不器见两人不说话,打算先去绣衣营衙门看一下资料,省的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我来说!”
两个年轻人相见,都是被称之为天才,一乐虽然品性比较淡泊,但实际上还是有着几分傲气的,只是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开口,毕竟眼前这位还有另一番身份。
只见一乐一咬牙,额头见汗,正打算说话,只是唐不器却改变了主意,转而看向碧花娇,
“碧掌柜,还是你来说一下逍遥居的事情吧。”
唐不器倒非故意,只是单纯觉得一乐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东西知晓不深。
唐不器的话音落下,一乐长舒了口气,苦笑一声,看向碧花娇,碧花娇点了点头,退到椅子旁,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一乐今年不过十六岁,很多事情根本不知晓,即便听说过的也不过道听途说,根本不了解内情,所以问他根本是没必要的,既然不器想要听一听,那我就给你好好的将他讲讲。”
碧花娇显得很是自信,对于唐不器的称呼又亲近起来,而且作为一个老于世故的人,自然看得出来一乐是有些不服唐不器,这话也算是为一乐的开脱吧。
而一乐则是沉默着,没有开口,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谢意,将话语权交给了碧花娇。
“上三门我却是不怎么知晓,但朝廷应该了解的足够多吧。”
唐不器明白这上三门指的是绣衣、天道、日月这三个被大夏江湖人认为与朝廷关系密切的门派。
天道教在大部分江湖人的眼中算得上比较中立,在民间有着大量信徒,而且自己习武之后,也可以仍是天道教信徒,所以这是一个传播范围广,影响力较为深远的门派。
绣衣营就不用说了,妥妥的朝廷鹰犬,在漫长的争斗中,双方达成潜规则,江湖事江湖了,不伤及无辜,不胁迫亲眷,互相理解,互相尊重。
而日月宫,确实比较神秘了,她们常仿若惊鸿踏雪,做完事情就缥缈无际,在江湖上虽有盛名,但却最不为人知,唐不器还没见过日月宫的人呢。
“余下的三山四水万点星,说起来也大都是日益衰颓,青霄,紫霞,赤阳。”
“这三家放在千年前各种敛财手段确实厉害,但自先皇以来,官府的威严已慢慢深入人心,那些无本买卖却是做不了了,想要玩官商结合那一套也是比较难办”
碧花娇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唐不器,但没有细讲。
“也就在百年前动乱之际,发了笔横财,不过自当今夏皇即位后,让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吃了多少,全部给吐出来。”
“绣衣营将这些所谓的大门大派根基打的更为薄弱了,甚至尚不如在他国发展出来的新据点呢。”
碧花娇言语间对于这三大门派有着鄙夷,但是哪家又是善茬呢,江湖,听来磅礴大气豪迈无双,细思之大多数却也是丛林争食,仅为饱腹罢了。
“沧澜帮,乃是从水运漕帮起家,慢慢的又转向大海,乃是发展的比较平稳,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妾身可以说一声,东海以及南海出没的海盗绝对有其一份。仙瑶阁”
碧花娇冷笑了两声,看了眼杜若,把杜若看的莫名其妙,
“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