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位……稚儿,还是玄陵苏氏的人,最基本的知礼,懂礼,守礼难道都没学过吗?小人计已私,颇复指他事,这我无从指责,但是你毫无证据,只因我徒儿有可能损害到你的利益,就端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随意污蔑,君子以端方,所以玄陵苏氏就尽培养些小人?”
这一番话说下来,中年人只觉得脸上臊得慌,但是此时却无从反驳。
苏际垂着头,强行挺直了背脊,有气无力的道:“小人言语无状……”
“你是言语无状,只因我徒儿身后没有玄陵苏氏这种庞然大物在后面支撑而已。”
白袍女子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冷:
“就如同你因我徒儿此时不在,身后无人,你就可以肆意辱骂,那我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对你……“
说着,白袍女子缓缓从苏际的肩膀上抬起了那根木棍。
苏际只感觉身体一松,赫然就有余力站起来了。然而他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欣喜,反而更加不安起来。
听白袍女子刚刚的话,此次她必定不会善了……
中年人急了,又想上前,但是独角兽却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中年人霎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也不能动了。
白袍女子手中渐渐升起了一道隐隐带着些许银色的光芒,她缓缓抬手,一股所有人从未感受到过的让人心悸的气息缓缓逸散,空气似乎都因这股气息而变得扭曲。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际,缓缓道:“你仗着苏陌不在此地随意污蔑,借着玄陵苏氏的大势威压他人,那么我也可以仗着你玄陵苏氏的长辈不在这边,伤你!杀你!斩你!”
说着,她白皙的手掌轻轻朝前一划……
“啊……”
众人只看见她轻轻的挥手而下,连丝毫异象都没有产生,但是之前膝盖骨碎裂都没吭一声的苏际在这一瞬却忽然抱着手腕惨叫起来。
他的手腕毫发无伤,但是苏际痛地凄声惨叫浑身冷汗栽倒在地的模样却不似作假,所有人都因这诡异的一幕骇地背后霎时升起一股凉意。
白袍女子仍没有停下动作,再次抬手挥下:“你有玄陵苏氏,苏陌有我,有我身后我的师尊。你若是不甘心,我就在这里,可随时叫家中长辈来找回场子,看咱们究竟谁大得过谁……”
话音刚落,苏际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整个人都在地上滚了起来。
他的两只手都被废掉了!
几大家族的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升腾起渗人的凉意,却无一人说话。
这好像是……空间系!
白袍女子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明明没有沾染到苏际的任何一寸皮肤包括衣服,但是却仍像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慢条细理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细细擦拭:
“我这次只是废了你双手,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任何不守礼,知礼,懂礼的话,再掉的就是你的头颅,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说着,她轻飘飘的扔下雪白的绢帕,微微侧头,兜帽下的眼似是斜瞥了玄陵苏氏的那个中年人一眼:“我已经留了他一命,但愿你们会懂得感恩……”
说着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独角兽额头的独角,独角兽会意,带着她走向一处无人的地方安坐,它身边的那个白衣面具男子也安静的跟在一侧,一直没有说话。
临到姜氏阵营的时候,白袍女子还特意停留了片刻,转头对姜城的方向点了点下巴:“你……很不错!”
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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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陵苏氏灰溜溜的,对于白袍女子嚣张的打了脸伤了人还让他们要感恩的言论屁都不敢放一个,麻利的把哀嚎不止的苏际抬回了自己的阵营。
现在他们这里修为最高的也才魔导士,别说那神秘的白袍女子了,就是她那独角兽都足以让他们全军覆灭,更何况召唤师不止有一只魔宠的事情众人皆知,谁知道她还有多少底牌?要知道就连那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侍卫都还没有出手呢……
更恐怖的是她先前还提到了她的师尊……
她都已经这么恐怖了,谁知道她们师门到底还有哪些怪物?
惹不起惹不起!
在这一刻,整个遗迹大门空地之中近千人,除了风声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可谓是一人震慑住了全场了。
而自白袍女子出现就起身警惕的站在一边的姜城望着那边背脊挺得笔直,盘坐与地的那两人,眼中却浮现出一抹深思。
苏陌有个召唤系魔法师为师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初姜衣还曾亲眼看见过。
不过即便是那时她也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好像她十分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显露真容一般。
但是越是关注这个白袍女子,姜城心中那股诡异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觉得这个白袍女子跟苏陌很像!
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对苏陌已经足够了解,虽然差距很细微,但是这个白袍女子的身高比苏陌要略微高上一丝,而且苏陌的头发也没有这么长,更不是这种发色……
还有她之前的“巨婴言论”,他也不止一次在苏陌口中听到了。
但是明明差异点这么多,他那种感觉她们相似的情绪却越来越强烈。
难道这就是师徒之间产生的一种……诡异的相似感?
好吧,把白袍女子就不说了,可是他身边那个带着面具的侍卫……
怎么越看越像程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