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林祈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已是黄昏,巧的是这一天正好是中元节。
放水灯,施水布用来接济亡灵是早已经形成的习俗,除此之外每年的这一天乡民们都会请高僧念经用以接济亡魂。
虽说这一天是每一年中最为阴的日子,可大街上却也热闹非凡。
刚完成工作的林祈刚回到房里,柳絮玲便被柳絮玲拉着出了门。
毕竟是少女,又有那个少年人不喜欢热闹呢?
二人径直来到了河边,此时的河边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而那河里全是水灯,那些水灯仿佛是一颗颗的明亮的星星,而那河就好像是天幕一般,很是好看。
柳絮玲看着那全是水灯的河,有些沉醉了,只见她说:“真美,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画面。”
林祈看着淡淡微笑着的柳絮玲,微笑了一下说:“是啊,真美。”
此时柳絮玲转过了头,看着林祈,眼神中满是温柔。
四目相对之间,柳絮玲觉得她的脸在发烫,终于她受不了,还是移开了目光。
二人顿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时,只见人群向着远处的一个高台台移动。
林祈干笑了一声:“那什么,那边好像很热闹啊,我们去看看。”
柳絮玲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向着那台子的方向走去。
来到到高台之前,只见那高台之上有着十来位身着道袍的人,他们全是和林祈差不多大的少年人。
其中一个少年走到了台前对着台前叽叽喳喳的人群说道:“各位乡亲,安静,安静。”
不一会,人群安静了下来,那少年人抱拳拱了拱手说道:“各位,今年念经由我们化生观主持,我是化生观大弟子陈生,见过各位乡亲了。”
这话听在林祈的耳朵里,林祈心中顿时一惊,敢情台上的都是自己的师兄弟啊。
那少年说完这话,便盘腿坐了下来,高台之上的化生观弟子也都盘腿而坐。
只见他们眼神微闭,便念起了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他们念的是什么在场的人没人能听懂,他们只觉得听着这咒语让他们感觉特别心安。
而此时,钱府之中,偏僻的厢房之内,整个屋子冷的可怕,以至于房顶之上都凝结了许多的水珠,那些水珠正一颗一颗的向下掉。
屋内有一团黑气正满地打滚,那正是阴气浓郁的可怕的林虎,此时的不住的嘶吼着。
此时的他龇牙咧嘴,表情狰狞,脸上全是痛苦。
只见他抱着头嘶吼着:“阳气,我要阳气,啊!”
原来此时的他由于吸收了太多的婴儿的至阴之气,他的魂魄本就是普通的魂魄,能容纳的阴气有限,此时的他正被阴气反噬。
此时的他急需阳气中和他体内的阴气。
而此时,屋外的鹅卵石小路上,那钱少爷带着几个家丁,他们带着几个婴儿向着屋子的方向走来。
那钱少爷正哼着小曲,想象着自己成为钱家之主后如何的去强抢民女,如何的欺压百姓,如何的为所欲为。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可他不知道的是,害死无数婴儿的他已经引的业火焚身,他的报应就在眼前。
他带着几个家丁来带了门前,而此时还在屋内打滚的林虎顿时感觉到了活人的阳气。
只见林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阳气,哈哈,阳气。”
门外的钱少爷刚想敲门,只见那木门猛的打开,一股寒气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还不待他反应,只见房中猛的飞出了一团黑气,那正是已经被阴气包裹住了身子的林虎。
钱少爷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掐住了,随即他觉得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仿佛凌迟一般。
而此时,只见林虎的嘴巴对着那钱少爷大张着,而钱少爷体内的阳气不断地从他的嘴巴里涌入了林虎的嘴巴里。
只见钱少爷的身体慢慢瘪了下去,直到最后,钱少爷变成了一个浑身盖着一成皱巴巴的人皮的骷髅。
剩下的家丁,包括那几个孩子,无一例外,都变成了钱少爷一般的模样。
此时的林虎清醒了过来,只是浑身仍旧是难受的紧。
他的看着那已经变成了骷髅的钱少爷阴险的笑了笑:“你不是让我杀了你爹嘛,我就如你所愿!”
……。
街道依旧繁华,但谁也不知道那钱府之中此时正有一只厉鬼在肆意屠杀。
那高台前,那些化生观的弟子念完了经文,走下了高台。
林祈早已经等在了高台前,他拦住了将要离开的化生弟子:“敢问道长,你们掌门是不是凌秋山?”
那为首的化身有些诧异:“嗯?小兄弟,你认识家师?”
随后林祈把自己和凌秋山的故事全部告诉了那些化生弟子。
那些化生弟子虽说表情悲伤,但却仿佛是早就知道凌秋山身死一般。
这倒是轮到林祈觉得奇怪了,那为首的弟子继续说道:“掌门他一生云游天下,只为降妖除魔,他离开化生观时,便算出自己大限将至,他说他想在为百姓做点事,他便离开了。”
那弟子收起了脸上的愁容说道:“师弟,那你准备和师兄们一起回去吗?”
林祈想了想说:“师兄,我在这里还有事儿,处理完了就回师门,麻烦师兄把她带回师门。”
林祈说完这话,指了指旁边的柳絮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