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长之战打响后,河村的攻击慢慢停止了下来,日军步兵第八旅团旅团长濑武平少将缓了口气后,虽然一时搞不清对面的陆家军想干什么,但师团部的命令没有下来之前,他忙命令各部,抓紧时间抢修那些炸毁的工事,提防对面的地面部队。,shuhАhА 。
同时他把物资等都整理好,万一守不住时,随时准备撤往对岸,并和对面的守军联系过,请他们随时接应。
河村陆家军不打这里的原因,就是日军随时可以退回对岸去,卢汉等人当时就有考虑过,消灭日军这个旅团,但多次推演后,都无奈的放弃。
天长城的师团部,是在第三天有来过一次电报,电报里命令他们坚守,并通知濑武平,援军已在路上,可在当日下午,师团的电报再次到来,说援兵暂时不能过来,天长受到陆家军的猛攻。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他担心了好几天,还好的是,对面的陆家军一直没再攻击他们,只是监视为主,师团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再来过指示电报。
濑武平心里暗自吃惊,这时他多少有点明白,天长城怕是守不住了,他很担心自已部队的前途,可在没接到上面的命令前,他是不敢擅自丢掉防区,退到对岸去的,这一拖下来,十多天就这样过去了。
时间在煎药中过去,河村日军这时的士气,可谓是极为的低落,前途的未知,和天天担心对面随时会发起进攻,这种心理上的压力,让第八步兵旅团上下都绷紧了神经,濑武平担心,要是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对方来攻,自已这边就要疯掉了。
还好,新任华中派遣军司令官西尾寿造越过师团部,直接给他们下了撤退的命令,并让他们所部,在渡过淮河后,去接应前来增援他们的两个联队。
看完司令部的命令,濑武平大喜,他心里早就希望撤退了,马上喊来了下面的2个大佐,39联队的沼田多稼藏,第40联队的长野义雄,加上参谋长等人,开起了紧急会议。
濑武平先宣读了西尾的来电,随后看着大家,“大将阁下亲自来电,要我军去接应我师团部来援的两个直属联队,诸君认为我们要如何摆脱对面的敌军,给我军的撤里争取时间。”
“这是关乎我旅团生死存亡的一战,一定要计划妥当才能行动,诸君可明白?”
见濑武平问起,沼田多稼藏想都没想就答道:“主动发起攻击,把对面的陆家军大退,我军再从容的转战。(
濑武平听后无语的看着沼田多稼藏,要是能打,还用拖到现在,早就打了,这不废话吗!万一被对方发觉,自已这些人到时想走都难了。
长野义雄老成点,他想了想,脸露狠色,“将军阁下,我们这里不是还有皇协军的一个旅在吗?何不这样,让他们打前锋,去冲击对面的防线,我军在他们交火时,马上退走。”
“长野君,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们偷偷的开路,不是更简单,更直接。”沼田多稼藏满脸的不以为然。
“沼田住嘴!”濑武平发火了。“你的是个猪!我军一动,对面就知道了,你没发现我们四周那些暗哨吗?”
“嗨!”沼田多稼藏低头不敢做声了。
“我看这样,我们的炮兵一起协助皇协军的干活,督战队派一个中队上去,他们的要监督好,做好为天皇尽忠的准备。其他各部,在战斗打响后,马上转进,都明白了没?”濑武平用力的一挥手。
“嗨!”
下午2点,日军的大小炮突然朝对面的陆家军开火,河村日军的突围之战打响。
日军的大炮一响,对面的陆家军马上还击,平静了半个月的河村,再次淹没在炮火声中。
日军阵地上,一千多名伪军畏畏缩缩的站在阵地前,在炮火声中,好多伪军腿脚发软,站都站不稳,督战的日军一个中队,端枪围着他们,看到这群面无人色的伪军,日军中队长看得直皱眉。
“统统的站好,站好!”拿着枪不断舞动的日军中队长喊了半天,可那群伪军愣是没半点动静。这群伪军这时都被吓成这样了,别说排整齐,能站稳在那,就谢天谢地了。
督战的日军中队长火了,本就憋得快发疯了,看到前面这些伪军那样子,马上从边上的日军手里抢过一停歪把子机枪,朝着那几个瘫坐在地的伪军扫射起来。
一串子弹打完,已有十多个伪军倒在了血泊中,其他的伪军全都吓得准备四散而逃,可看到那围住他们的日军,又没这个勇气,全都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对方。
“前进的,有赏,后退的,死啦死啦的。”中队长看着这群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整合好的伪军喊道。
这时日军的炮击已慢慢弱了下来,看了下表,中队长指挥刀往下一砍,“冲啊,杀给给!”
日军如赶鸭子般的把这一千多名伪军朝陆家军阵地赶去,在炮火声中,这些伪军在后面日军机枪的威胁下,散散落落的冲了上去。
冲到一半,前面那带头的伪军旅长,忽然转过身来,对着不远处的日军中队长抬手就是几枪,“砰砰”声中,击毙了这个日军中队长后,他随后也被边上的日军击中胸口多处。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伪军旅长大喊道:“弟兄们,和这些够娘养的鬼子们拼了!”
喊完后,这个在最后时刻幡然醒悟的伪军旅长,两眼圆睁,直直的站立在阵地中间。他的死激发了这群伪军的勇气,他们全都掉转枪口,和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