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一觉睡醒,沿着官道朝赵举人外宅走去,走了三五里,忽听身后马蹄声大作,回头望去,但见李伏和丽娘骑着白马冲了过来,等到了白冉身前,李伏翻身下马道:“白兄,你可真让我好找!”
丽娘也下马道:“天杀的,两天两夜不回家,到底要作甚来?”
白冉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匹白马。丽娘见状对白马道:“你还等什么,在家里牵肠挂肚,见了他还不上去抱抱亲亲。”
白马闻言,变成了人形,正是娘子清风,本以为白冉会上去亲昵一番,不想他却勃然大怒,冲李伏吼道:“我娘子是你们能骑的么?真把她当牲口了么?”
李伏连忙赔礼道:“事出紧急,小弟一时莽撞,可绝无冒犯嫂夫人之意。”
白冉道:“你把我娘子骑在屁股底下,还不算冒犯!”
清风在旁道:“先生别恼,是我想……”
“你想?还敢说你想?”白冉更加恼火,“你想做甚?你还想和李伏做甚?却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白冉又吵又闹,根本不给李伏和清风争辩的机会,丽娘却不慌乱,看着白冉凶悍跋扈,胡搅蛮缠,丽娘大喝一声道:“你想做甚?还想撒泼么?你这一天都去哪了?一个人来这又想做甚?先把话说清楚,别指望混赖过去!”
丽娘一声吼,白冉立刻矮了半截,低着头,红着脸,柔声细语道:“这不是出去做生意么……”
李伏道:“白兄自己去做生意,却不顾及在下了么?”
白冉舔舔嘴唇道:“东西是我自己弄丢的,我自己再把他追回来便是。”
李伏叹一声道:“昨夜推心置腹,只当白兄把李某看作生死之交,没想到真到了生死关头,白兄却还欺瞒李某。”
白冉笑道:“李兄这是什么话?白某何时欺瞒过你?”
李伏道:“我从烟云姑娘那里问明了详情,白兄昨晚却和那人头说过话!”
白冉道:“说,说过话,又,又能怎地?”
李伏道:“当我是三岁孩子么?既然说过话,他肯定叫了白兄的名字!”
白冉低头不语,李伏叹道:“昨夜一场大雨,便说来的蹊跷,却没想到那落头氏已经练成了邪术。生意是咱们两个接的,是生是死咱们一块扛着,枉我李某把白兄当做知己,白兄竟就恁地看不起我?”
丽娘道:“天天好娘子叫着,自己不声不响去送死,你把我们又当成了什么人?可是那任你调戏的路花墙柳么?”
清风道:“跟着道尊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落头氏,虽说没什么法术能对付她,但听道尊说,她必须要在一日之内了结一桩恩怨,只要咱们熬到明日天亮,之前的事情她就不能继续追究,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先躲躲?”
“躲着没用,”李伏道,“落头氏有感应之术,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能找得到,倒不如先回山里,那里有我布置下的法阵,又有青莲和清月相助,或可与之一战。”
清风道:“回山里也好,只是怕道尊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丽娘道:“去哪都行,大家一起商量,一起顶着就是,别一个人逞强就好。”
清风点点头道:“丽娘说的是。”
白冉面带惭色道:“大家说的都是,此番确是白某错了,李兄,昨晚我受了点轻伤,正想让你帮忙看看。”
李伏赶忙道:“白兄伤在了什么地方?落头氏会用毒,可不敢大意。”
白冉羞道:“正伤在了隐秘的地方,却不好明说。”
丽娘嗤笑一声:“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还懂得羞臊?”
“回避片刻,片刻就好。”
白冉把李伏拉到了树丛里,低声道:“事情是咱们两个做下的,你怎么拖我娘子下水?”
李伏道:“两位嫂夫人在鸾香院里找到了我,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再说有两位嫂夫人帮衬,咱们也能多一分胜算!”
“多什么胜算?”白冉道,“学你家师兄么?让娘子替我送死?”
李伏急忙道:“李某绝无此意。”
白冉道:“小声一点,没这个意思就好,赶紧想个办法把我两个娘子留住,别让她们跟着冒险。”
李伏一脸难色道:“白兄,这你可是有些难为人了,连你都劝不住她们,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冉道:“谁让你劝了?不会用点法术么?对付亡魂的手段你不有的是么?”
李伏挠挠头道:“手段是有,只是怕伤了两位嫂夫人。”
白冉道:“你手上不会留点分寸?”
李伏道:“这个分寸……小弟且先试试吧。”
商议妥当,白冉发出一声痛呼道:“哎呦,李兄,你可轻着点,这可都是要命的地方。”
丽娘在远处闻声道:“伤在什么地方了?刚才看他还好,怎就说起要命来了。”
清风道:“难不成伤在了男儿的要害?”
丽娘道:“伤在那里也好,就该把他给骟了,省得他整天想着那些龌龊事情。”
清风道:“这可使不得,处置不妥可真能伤了性命。”
丽娘虽说羞涩,可也耐不住心急,还是跟着清风走了过去,等到了树丛里,见白冉疼的满地打滚,李伏在一旁束手无策,清风急道:“到底伤在哪了?”
李伏摇头叹道:“这却不好说,二位嫂夫人一看便知。”
见白冉把双手捂在两腿中间,二人不禁一阵脸红,可还是俯身看向了那要害之处,趁着这个当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