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花和黄芙找到了金渠儿,白冉十分高兴,又问道:“除了金渠儿,山中还有多少锦衣卫?”
“没有了,”雾花摇头道,“一个都没有了。”
白冉皱眉道:“定是你探查的不仔细,怎会只有她一个?”
黄芙道:“当真没有了,我唤来了满山黄鼬,要是平时还真不好说,可现在天寒地冻,山上但凡有一个生人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就让人不太好懂了,一个锦衣卫,带着一个文官,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
虽说动机让人费解,但来的人少倒也不是坏事,黄芙道:“我们已经探到了金渠儿的踪迹,既然只有她一个,却也不必有那么多顾虑,干脆斩草除根,一并把他们杀了算了!”
白冉道:“你们两个有那本事么?”
雾花道:“我自没有那本事,算上阿芙也是难讲,可若是再带上阿香,应该不在话下,眼下是严冬,百虫蛰伏,我的虫蛇全是在被窝里养着的,她想在山里搜罗虫蛇,只怕难上加难,没有虫蛇,蛊术便折了一半,现在是她最弱的时候。”
“且住!”白冉道,“你说你平时把虫蛇养在被窝里?”
雾花道:“你钻我被窝的时候却不知道么?”
白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日后做个暖房,可不能再让这东西进被子!”
黄芙道:“先莫说这些,我看那金渠儿今晚会在林子里过夜,哥哥赶紧拿个主意,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白冉对雾花道:“金渠儿会用金蚕么?”
雾花道:“这个不用说,凭她的本事,金蚕肯定不在话下。”
白冉又问道:“金蚕能过冬么?”
雾花道:“能过冬,据说比平时迟缓些,我不会用金蚕,也只知道些听闻。”
白冉道:“你也该听说过金蚕的厉害吧?反正我是见识过。”
雾花低头道:“那倒是,金渠儿的本事还不只是金蚕。”
白冉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大动干戈终究不是上选,今夜我且去会会她吧。”
“会会她?”雾花诧道,“怎么会?”
黄芙道:“会会她也好,我和雾花随你一起去,再叫上阿香和李青,把陈达也带上,那和尚要是愿意去,也一并跟着去,见到她且痛打一顿,然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她赶紧带着这当官的滚蛋,这招就叫做先兵后礼!”
白冉道:“什么先兵后礼?哪有这一说?你们都不必去,且告诉她在何处,我自己去就好了。”
黄芙一惊,道:“你自己去?你,你自己去,作甚来?”
雾花哼一声道:“还能作甚来,你却不知,当初他在胡家寨,天天和金渠儿躲在被窝里快活,这一去却是为了叙旧情。”
黄芙道:“哥哥,危难关头,你还有这等心思?”
白冉恼火道:“我能有什么心思?外面冰天雪地,却不怕把冻死?我只想探探她来意深浅,叫你嫂夫人准备些酒菜,空着手去却也少了诚意。”
雾花噘着嘴道:“她的深浅你还不知?”
白冉怒道:“再胡说,今夜便操演后园!”
深夜,白冉拿着食盒,去了山顶附近的松林。金渠儿并没有特意掩藏行踪,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不多时,白冉便看到了火光,篝火映衬下,略黑的脸颊甚是红润,更显娇美动人。
“好姑娘,久违了。”白冉提着食盒,走到了金渠儿的面前。
金渠儿抬起头,对着白冉打量一番,对白冉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意外。
金渠儿没作声,白冉坐在金渠儿身旁,打开食盒道:“饿了吧,好酒好菜,敞开吃吧。”
火堆上正烤着一只山鸡,金渠儿没动食盒,扯下了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白冉道;“怎么,嫌我的酒菜不好吃?”
“哪敢。”金渠儿冷冷道。
白冉道:“怕我给你下毒么?”
金渠儿冷笑道:“你还没蠢到那地步。”
白冉道:“那你为什么不肯吃?”
金渠儿道:“是我这满口谎言的女子受用不起。”
两人在寒风中默坐了许久,白冉问道:“记恨我么?”
金渠儿道:“凭什么不恨?”
白冉道:“是你骗我在先。”
金渠儿道:“可我救了你的命!你赶我走的时候,一字一句,却说的恁地绝情!”
白冉不作声,金渠儿吐出一块骨头,咬牙道;“你还想杀了我,你的良心当真被狗吃了。”
白冉道:“是非对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金渠儿道:“我不想听你这些屁话,没其他事情赶紧滚!我在四周布置了金蚕,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白冉道:“我来这……是想有事情问你。”
金渠儿道:“你想问大人的事情么?”
白冉点点头道:“对,就是住在我家那个大人,那个要了命的大人。”
金渠儿道:“你问错人了,我只是听命行事,保护大人周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白冉道:“当真不知?”
“当不当真又如何?”金渠儿哼一声道,“反正我是那阴毒的妇人,嘴里却没有一句真话!”
“无妨,是真是假,我自能验个究竟。”
金渠儿皱眉道:“你想怎么验?”
白冉道:“你可知荒野之爱?”
“什么叫做荒野之爱?”金渠儿诧异的看着白冉,但见白冉拿起酒壶,咕咚咚把一壶酒全都灌进了嘴里。
“你说的莫不是……”金渠儿一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