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伏用二十颗鬼丹又炼了一颗还魂丹,给白冉吃了下去。
白冉肠鸣之声不绝,胸口有了心跳,脸上有了血色,可依然昏睡不醒。
陈达让清风煮了些稀粥,喂给白冉吃了下去,白冉能吃能喝,可还是醒不过来。
到了第二天,李伏又炼了一颗还魂丹,给白冉吃了下去,白冉还是不醒。
像这样,白冉一连吃了五天的还魂丹,依然不见起色,而且胸前还生出一团黑毛,陈达劝李伏道:“李兄,还是另想办法吧,再这么吃下去,我怕掌柜滴要诈尸呀!”
李伏道:“陈兄能想到更好的办法么?”
陈达面露难色道:“这……恐怕要从长计议滴呀。”
李伏道:“现在已经救活了白兄的性命,只是没能唤醒白兄的魂魄,为今之计只能借着药力一鼓作气,否则白兄就要当一辈子的活死人!”
不管说的有没有道理,李伏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只顾着炼丹,丽娘和清风也真就相信李伏,每天帮着他烧炭煮粥,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李伏的仙丹上。
转眼又过了五天,白冉一共吃了十颗还魂丹,折算起来,这可就是二百颗鬼丹,按陈达的话说,吃了这二百颗鬼丹,就算活人都要变成厉鬼了,李伏因为终日炼丹,法力耗损过多,也变得憔悴不堪,可他依旧相信这还魂丹一定能治好白冉。
到了第十一天黄昏,李伏在门外炼丹,清风和丽娘在厨房烧炭,清莲和清月给白冉喂了些粥,又给他擦身子,正赶上清月提着水桶想再添些热水,忽听清莲叫一声道:“贱蹄子,你捏我屁股作甚?”
白日里砍柴跳水,清月本就乏累不堪,听着清莲冒出这么一句,忍不住恼火道:“你放屁!我捏你那贱尻子作甚!”
清莲一愣,转眼看了看白冉,道:“不是你捏的,难道是哥哥捏的?”
清月啐一口道:“呸!好不要脸,哥哥稀罕你那贱尻子么?”
“稀罕,哥哥是真稀罕,”清莲摸着白冉的脸颊道,“高兴了就摸两下,生气了就打两下,清莲身上肉多,哥哥最稀罕了,是不?”
清月道:“没个羞臊,看你那贱模样!就那么两瓣子肥肉,你干脆切下来给哥哥炖汤吧。”
清莲起身哼一声道:“好歹我还有这两瓣子肉,比你那身干巴骨头强得多!”
姐妹两个正在拌嘴,清月忽然一愣,低声道:“怪了,我屁股好像也被捏了一下。”
清莲低声道:“好哥哥,她那个干巴尻子有什么好捏的。”
白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似乎和之前没有任何分别。两个人看了许久,忽见白冉的手臂颤动了一下。
清莲低声道:“你看到了么?”
清月道:“我没看清,哥,你再动一下。”
……
片刻之后,清莲和清月同时冲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喊道:“哥哥醒了!醒了!醒了!”
众人见状全都围了上来,丽娘在耳边呼唤,清风揉捏着手脚,陈达想过来给白冉号脉,却被李伏推在了一边,都闪开,都闪开,让我再给白兄过一口阳气。但见李伏刚把白冉抱住,却被白冉一把推在了地上。
“什么人!”白冉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甚?”
李伏坐在地上喜极而泣,道:“白兄你终于醒了!”
陈达抹着眼泪道:“掌柜滴,你可真是吉人天相。”
李青和胡贤道:“白掌柜,给你道喜了。”
清莲和清月哭道:“好哥哥,可想死我了。”
丽娘也落泪了:“天杀的,就知道你死不了。”
清风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看着白冉。
白冉环顾四周,先对李伏道:“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为何轻薄于我?”
李伏一怔道:“白兄,你不认得我了?”
白冉又对陈达道:“你又是谁?满身肥膘,一脸龌龊,一看就不是好人!”
陈达道:“掌柜滴,怎么这样讲话滴呀?”
白冉又看了看李青,笑一声道:“这位小娘子,你长得可真俊,旁边那个是你男人么?”
“呃……”李青看了看胡贤,转而点点头道,“是啊,这是我家男人。”
“你有男人我就不惦记了,”白冉转脸对清莲笑道,“这位姑娘最好,屁股肉墩墩的,可弹手了。”
清莲欢喜道:“我就说哥哥喜欢!”
“哥哥?”白冉收去了笑容,“你管我叫哥哥,你是我妹妹么?”
“你也叫我哥哥?”白冉转脸看了看丽娘和清风,“你们是不是也叫我哥哥,难道都是我妹妹么?”
……
白冉疯了,也或许是傻了,从黄昏到深夜,他一会哭,一会闹,一会说,一会笑,一会好像明白些事情,一会又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李伏对陈达道:“想是白兄昏睡了太久,魂魄有些散碎了。”
陈达道:“我看也是这个症状,等我做些符水来。”
陈达做了些符水,白冉喝了一口,全都吐在了陈达脸上,李伏弄了些丹药,白冉嚼碎了,又吐在了李伏脸上。二人又想给白冉用针,白冉抢过银针,扎了两人一身。李伏慨叹道:“虽说魂魄散了,可这一身好武功没变。”
陈达也叹了一声:“虽说有些疯疯癫癫,可戒备之心依然不改。”
两个人要给白冉强行灌药,白冉放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有人害我!”
这么一闹,白冉连饭都不肯吃了,除了两位夫人和两个妹妹,任何人都不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