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蔺晨对她和她父亲以及卫铮和老谷主说过,他们对此不置可否。可远在金陵的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才智我不担心,可性子!”靳水月冷哼着摇头,抓起云飘蓼的手,道,“他要我向太皇太后引荐你,是让我只说你来了金陵,对吧!”
“对,梅宗主说,我曾入宫,太皇太后见过我,所以……!”
“所以不会给你或者云家带来麻烦!”靳水月低声道。
“嗯!”一字不差,云飘蓼诧异地看向靳水月,他曾听蔺晨说起过这个王妃,夸她不仅冰雪聪明且有颗玲珑剔透的心。
“但是他没让我去说你是琅琊榜上的美人!”靳水月轻笑道,“皇宫后院小道消息传得最快,如果说你是琅琊榜上的美人,你说会怎么样?为了不错过任何说三道四的‘趣事儿’,那些人会不由自主地关注起琅琊榜,关注起琅琊榜上的每个人!”
“……!”云飘蓼。
“他这个性子真让人恼火!”靳水月不悦地皱眉道,“云姑娘,你觉得让太皇太后他们知道你是上了琅琊榜的美人有为难之处吗?”
“这,没什么呀,义诊的时候很多人都见过我!”云飘蓼扑闪着秋水般的眸子,坦诚地道,“至少现在的风气没坏到皇子们会因为我是琅琊榜上的美人而去浔阳逼婚吧。”
“怎么可能?胆敢这么做的,也就太子和誉王,要么是他们的爪牙。哼,如果你不自报家门,我带你频繁出入宫门,倒是有些危险,自报了家门,知道你是琅琊榜上的美人,呵呵,琅琊榜上的美人,整个江湖都时刻关注着,去浔阳抢亲?引起江湖公愤不说,还平白给对方送了个‘无德’的大礼,他们两个还没那么傻吧!”靳水月冷笑道,“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啊!”云飘蓼失口叫了下,手中绞成一团的巾帕落在了地上,秋水般的眸子立刻浮上一层雾气。
“别担心,让我想想!”靳水月拍拍云飘蓼的手,皱眉道,“云姑娘,你家是不是和琅琊阁的人很熟?如果熟的话不该把你排上美人榜,让你招人显眼啊!”
“蔺晨那个时候是觉得好玩,说我够格,而我爹也希望我能寻个好人家!”云飘蓼低声道。
纵是云家长女,纵然云家在浔阳乃至整个江湖都是名家,也改变不了她是医女的身份。父亲当初所想的也不过是借着琅琊榜让她能有个好归宿,却未曾想过,在上了琅琊榜的第二年,她有了心仪的他。
“蔺晨?”靳水月皱眉,问道,“是蔺前辈的儿子?”
“嗯,他是琅琊阁少阁主!每次有人去琅琊山上问我的姻缘,都被他不动声色,模棱两可地推掉了!”
“算他识趣!可惜他这种伎俩糊弄江湖人还差不多,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可不吃那一套,我还得请太皇太后帮衬才是!”靳水月轻蔑地道了一句,看了看云飘蓼,又补充道,“当然,我还要听听云姑娘的意思。随我入宫能让琅琊榜从此刻起就让宫闱所知,但你会有被人觊觎的危险;不愿,也没关系,你留在府内,由我向太皇太后请旨,让你直接去言家!”
“这……!”前者故而对她有不利之处,却也有好的一面。后者,会省去很多麻烦,却也避免不了麻烦。毕竟那孩子的姑姑是当今的皇后,前去言家避免不了和宫闱中的人照面,到时候自也会有好事者去探听她的事儿。
“唉,当年若不是因我……现在直接推却也就是了……!”靳水月故作伤脑地道。
“医者父母心,就算没有当年的事,只要有人求到云家,飘蓼还是义不容辞的!”云飘蓼诚恳地道,“就依王妃所言,我信太皇太后会有法儿护住我的!”
靳水月笑而不答。
那位历经三朝的老人家,最想护住的那个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她的身边。
江左廊州
这一日,蔺晨难得起了个早,兴致颇高地在院落内舞了一会儿剑,逗弄了小玖一番后,又给梅长苏诊了脉,笑道,“这脉象不错,等你把江左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能巡视十四州了!”
梅长苏抽回了手,插入拢袖中,但见蔺晨一副得意洋洋、等着旁人夸奖的模样,不由心生一念,道:“蔺公子的医术近来精进不少!”
“什么叫近来?本公子医术一向好,只是你这症状没遇到过!”蔺晨也将手插入了拢袖,不屑地将头一撇,不高兴地沉下脸道。
“是吗?”梅长苏故作疑惑不解地道,“断针也是因为我的症状没遇到过吗?”
“断针的原因是病人的皮太厚!”蔺晨斜了一眼梅长苏,道,“长苏,知道不,你这院内闹贼了?”
“蔺公子丢了什么东西?”梅长苏看向蔺晨,无辜地道,“是银子还是银票或是其他财物?”
“是本书!一本机关设置的书!”蔺晨傲然地道,“我放在案桌上的,今儿个起的时候还在,可等我在这院里舞了一会儿剑,回去放剑时就不见了。”
“好巧,昨日我才刚启封喝了一次的武夷岩茶今早也不见了,也不过是我和黎纲在这院内说会儿话的功夫。少时,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