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蔺公子,你都说对了!你虽然是蒙古大夫,但我承认你医术还算不错!诊完了就赶紧开方,我这头事还多着呢!”梅长苏抽回手,放入拢袖中笑道。
“切,这么急!”蔺晨吊着嗓子,故作伤心地道,“感情你梅宗主不是专程来看我的,而是见到我坐在这里,顺道进来让我把脉的!”
“是顺道进来的,也是特地进来的!”梅长苏认认真真地道,“你在我江左开堂问诊,我总得照应下,怎么说也得让你开个张!”
“……!”蔺晨。
“……!”顾青、陈坤。
“你,你,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蔺晨在呆愣半天后,大叫道。
“哪有,我可是有正事的!”梅长苏看了看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压低声音道,“我想请你去我府上做居府大夫。”
“不干!”蔺晨一甩头,回答干脆。
“一个月而已,考虑下。”梅长苏赔笑道,“不会时时麻烦你的,蔺晨!”
“不,绝不!”
“唉,蔺晨,实不相瞒前几天有个盟里的弟子救下了一个受了腿伤的丫头,送到我这边来……!”梅长苏把头凑近蔺晨的耳畔,把嗓音压得更低,道,“我怕招惹麻烦,想来想去只能找你了!”
“……!这不可能,我没接到这方面的消息!”蔺晨不确定地道,“如果你房里真藏了个丫头,我不可能不知道!”
“我贴身的几个人比你想象的可靠!”凑近蔺晨的大脸,梅长苏说得更小声,“她的腿伤很严重,没有一个信得过且医术可靠的人,我不放心啊!”
“她怎么伤的?伤得怎么样?”蔺晨低下头,不自觉地也降低了音量。
“怎么伤的不知道,小玖不会说话,我看得出她很痛苦,每次见到她往我怀里扑,嗷嗷嗷地叫,我就好难过。”梅长苏眨着眼睛伤感地道,“真担心她站不起来!”
“那她什么时候伤的?”蔺晨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送来的时候骨头都露出来了!这丫头好可怜,如果不是年纪小,又和家人失散,怎么可能遭这种罪!”
“可怜她还不如可怜你自己吧!”蔺晨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道,“听你的描述这伤怎么着都得治上一个月。哼,要我去做居府大夫可以,就算是蒙古大夫也是要聘书的,不然……免谈!”
“聘书?”
“交情归交情,没聘书我可不去!”说罢,蔺晨不屑地将头撇向一边。
“黎纲!”梅长苏唤道,“把聘书给蔺公子!”
“是,宗主!”黎纲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封红底烫金的信札恭敬地走到蔺晨面前,躬身道:“蔺公子,收好了。”
蔺晨嘻嘻一笑,从黎纲手中接过信札,喜滋滋地打开,带着几分洒脱的工整字体写着他的大名,可当他见到月薪一两的时候,顿时板下脸,叫了起来:“一,一两!我就那么掉价吗?”
“我有打听过。一般的蒙古大夫,包吃包住薪资一般二两,但入府第一个月都是一两。蔺公子,我身为江左宗主,不能因为和你有交情而坏了规矩!”梅长苏正色道,“我想,你也不会让我为难吧!”
“……你狠的!”学以致用,第一个用到他头上!蔺晨愤懑地道。
“有劳蔺公子了!”梅长苏好脾气地笑颜以对。
收下聘书的蔺晨,见药铺前因江左天律堂、天机堂两大堂主的出现而聚集了不少好奇的人,又见眼前的梅长苏一脸笑容,他心生一计扬了扬手中的大红聘书,不怀好意地冲着人群大声道。“行,我签了,怎么说,我都是给江左宗主去做居府大夫的!”
蔺晨出其不意的一招也是够狠,旁侧两个隔房等候问诊的百姓率先反应过来,先后惊呼道:“梅宗主?”
梅长苏还没来得及说是或者不是,不大的药铺内已经挤入了更多的百姓。吓得聂铎和黎纲一左一右将梅长苏围住,而顾青和陈坤则不得不用蛮力将围在梅长苏身边的人一一拉开。
“宗主,这人谁啊!”顾青大骂道,“他到底有没有分寸啊!”
“他有分寸的!”梅长苏好脾气地解释道,“不信你问金双和黎纲!”
“……!”聂铎,黎纲。
“宗主,蔺公子已经不见了!”聂铎哭笑不得地道。
“他是兔精嘛,所以比兔子溜得快!”相对属下的激愤不平,梅长苏不但淡定且相当地从容不迫,“你们也不要那么紧张,好像我见不得人似的!”
“……宗主,我们是怕您累着、冻着给弄病了!”顾青闷闷地道,“我记得这铺子有后门,您赶紧……”
梅长苏嘻嘻一笑,也不多说,却用衣袖捂着口鼻轻咳起来。
“宗主!”黎纲和聂铎,一左一右扶住梅长苏,齐刷刷地道:“您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只是喉咙有些痒!”梅长苏边咳边道,“顾青,陈坤,别那么凶,是我不好,上任这么久了也没到街头走走,咳咳咳!”
“宗主?”
“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让个道,宗主身体弱,受不了冷风的!”陈坤黑着脸叫道。这个蔺晨什么人啊,宗主亲自请他,居然还摆了宗主一道。
顾青虽说一句没言,可冷若寒蝉的黑脸足以让旁人纷纷推开。
“宗主,赶紧回吧!”将梅长苏扶上马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