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结实了。”蔺晨得意地说。
梅长苏惊喜地道:“嗯,春季是孩子长个子的时节。飞流快过来,让苏哥哥看看你长高了多少。”
“依我看,这三个月他至少长高了两寸。”蔺晨杵在一旁,悠然自得地道,“真好,我们在他长个前救下了他,不然……”
喜悦褪去,蔺晨气馁地道:“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打发飞流去玩,梅长苏轻声道,“我相信,等回了大梁,回到琅琊山,你会有更好的办法帮飞流清除他体内的毒素。”
“恩,等回到大梁、回到琅琊山,我会有更好的办法。”蔺晨喃喃道,“我……”
“在担心东瀛杀手组织的其他人?蔺前辈和素前辈已经堵死了墨竹的所有后路,他逃不掉的。”
“我担心墨竹会做出疯狂的事情,就如当年他对待我外婆家的街坊一样。”蔺晨心有余悸地道,“不晓得他这回又要找谁来做垫背。”
“这件事,我不担心,我身边有你和飞流。”梅长苏淡淡地道,“且他已经找过我一次,不会蠢到找我第二次吧?”
“他不找你,会找谁?当所有的后路都被封掉时,他会找谁?”蔺晨嘀咕地道,“他……”
“杨仲铭!”梅长苏赫然抬首,惊呼道,“蔺晨,他会不会去找杨仲铭的麻烦?除了金双,他身边还有什么人?”
“还有两个药王谷的弟子。”蔺晨怔了怔,当即道,“以墨竹的手段,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让杨仲铭落单,我、我们……”
“与我所想一样。我们马上赶过去。”梅长苏正色道。
“我一个人没问题,可你……”蔺晨犹豫地道,“你的身体受不了长时间的颠簸。”
“我估摸着,能扛五个时辰。”梅长苏自嘲地笑笑。
“三个时辰。”蔺晨不留情面地打断梅长苏的“美好”想象,“第四个时辰起,你是用意志在磨。”
矫情,干嘛那么较真!
梅长苏暗骂一句,撇嘴道:“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寻个地方歇脚,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我饮安神汤、和飞流在马车上睡,你驾车连夜赶路。”
蔺晨瞪大眸子张口欲言,梅长苏浑然不觉蔺晨的错愕,自顾自地道:“等第二日清晨,安神汤的药效过了,我们歇歇脚,吃罢早膳,你去休息,让飞流赶车。放心,有我看着,不会走错路的。午时,我会叫你起来,歇脚吃饭,赶上三个时辰,重复前一日的安排……”
蔺晨冷哼地道:“安排得真好,你要歇就歇,别把我和飞流带上。”
“飞流正在长身体,不能太晚睡。好了,我知道你是口硬心软。”梅长苏挑眉,“别愣着了,快去准备安神汤,记住要两份。”
“你要喝双份?”
“飞流容易惊醒,马车颠簸,他更不容易睡实。”
“只要你在他身边,他会睡实的。”蔺晨轻哼一声,“这一路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多他一双耳朵,于你于我都是好事。”
“蔺晨!”梅长苏不悦地皱眉,“我留他在身边,只是把他当作幼弟,从没想过要他为我做什么。”
“我也把他当作幼弟!”蔺晨悻悻地道,“所以我更清楚什么是他需要的,什么他必须懂。”
语毕,弹出一枚石子,打在飞流的手上。
飞流撇着嘴,放下了手中的雏鸟。
梅长苏心头一酸。
天知道在遇到他们之前、飞流都遭遇了什么,三个月过去了,任凭他们怎么教,飞流还是习惯把蚯蚓、虫子、游鱼等一切能捉到的活物放进嘴里。
“飞流,不可以。”梅长苏蹲下身,和颜悦色地说,“苏哥哥说过,这样是不对的。小鸟也有家,我们把它送回家去好不好?”
飞流把雏鸟递了过去,看向梅长苏,眼中一片茫然。
梅长苏叹息一声,把雏鸟转到了蔺晨手上:“飞流,跟上晨哥哥。”
飞流不明白梅长苏的话,但还是依照梅长苏的嘱咐跃身,然后看着蔺晨将雏鸟放回鸟窝。
“还有。”重新回到地面的飞流一字一顿地道。
“嗯,那飞流能告诉苏哥哥,鸟窝里一共有几只鸟儿?”梅长苏和蔼地问。
飞流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三只。”
“三只?”梅长苏黠笑地问,“飞流肯定吗?”
“苏哥哥、坏人、飞流。”飞流依次点过梅长苏、蔺晨和自己,慢慢地道,“一样。”
“哦,飞流是想说,鸟儿的数量和我们是一样的。”梅长苏笑问。
“嗯!一只、两只、三只。”飞流扳着手指、煞有其事地数着。
蔺晨笑出声来:“哈哈……长苏,你慢慢教,我去准备准备,用罢午膳就启程。”
饴若的突然倒下,让杨仲铭一行猝不及防,所幸随行的人中有人通晓药理,一番问诊后那人给出了说法:饴若是因舟车劳顿累到了。不得已,杨仲铭只得暂停行程,寻找一客栈落脚。
“杨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聂铎拱手问。
“这是梅宗主给你的信。”杨仲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饴若姑娘她没事?这是宗主故意安排的?”聂铎惊呼。
“是。”杨仲铭低声道,“梅宗主担心墨竹把矛头指向我们这边,让我们寻个地方等他,所以……”
“他们还要七日才能到。”聂铎估摸了下行程,皱起了眉头。
“金护卫,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