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少爷说过:药可救人无数,也可杀人无形。因而,我们在选药、配药和发药时需倍加小心。”
“意思都一样!”明德嘀咕一句,道,“它跟了我很久了,你医术不错,也许有一天你能用它救人。”
茯苓想了想,小声问:“那您不是没有防身兵刃了吗?”
“通常情况下,我只动口不动手!”明德不屑地道,“就如刚才的情况,就算我不出手,金护卫他们也能赢,只不过时间要长一些,但我想在天亮前离开这里。”
“为什么?”得了匕首的茯苓忙问。
“我们要在天亮前离开,不然遇到山民就会有麻烦了。”明德冷哼一声,“金护卫,这与你等的能力无关,这地儿接近4崦嗽鹊睦铣玻识
“我们要去哪里?”安排好下属调换衣服后,聂铎折返,听到这话愣了愣。
明德没有错过聂铎震愕的表情,他笑了笑,轻松地道:“要是我的估算没有出错,那里只有少许人员留守了。”
换成从前,聂铎定会问上一句:要是您的估算有错呢?可如今,聂铎在沉思片刻后,拱手问道:“您需要我等如何配合?”
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明德暗赞一声,一句‘您需要我等如何配合?’硬生生地将他与他们孤立开来。
“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等我把里面的事情处理完,再派人来找你们。”明德思忖片刻后,淡淡地道。
少帅说对了,这人在4崦四诠挥邪锸帧d纛齑雇妨裁迹俅喂笆郑骸澳粲行枰钥捎醚袒滴摇!
明德嘴角微微上扬,睨了聂铎一眼,轻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去吗?”
“金双不知。”
“为什么之前不肯向梅宗主透露4崦俗芏嫠诘氐奈遥衷谟执拍闳ツ兀俊
“金双不知。”
“嘿嘿,为什么我要问你这些问题呢?”明德笑了,笑得很真,却让聂铎心头一震,见明德脚不沾地地向另一处丛林飘去,他没有犹豫就追了上去。
“对你们而言,那是个可怕的地方,可对我而言,那里是我成长的地方。”
“那里是我……唯一能称为‘家’的地方。曾经我有个机会可以离开那里,可我最终还是回去了。”
“我不知道,除了那里,还有什么地方能容下我,我也不知道,除了那里,什么地方会是我的归宿。”
“之前我拒绝梅宗主,是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能帮我。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确定。”
“但是……”明德抬眸望向远方,“但是阿晨信他,他身边的每个下属、每个朋友都信他,我想这样的一个人应该能值得信任吧。”
“宗主向来信守承诺,这点欧阳公子自可放心。”聂铎沉声道。
“是吗?”明德不可置否地笑笑,“他藏了太多的心思,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我看人不会错的,我不想追究他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他是个和我一样孤独的人,只是……他的身边有你们。”
聂铎倒吸一口气,这人太可怕了。
“我想把那儿作为我的大本营,我料定欧阳陌就算知道我在那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赶过来!”明德继续道,“最主要的是,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您想要的东西?”虽说对明德要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聂铎仍装出好奇。
“银子、财宝啊,还有账册啊。”明德咧嘴道,“银票估计被欧阳陌拿走了,但库房的现银及其他财宝他一时半刻搬不走。”
“您很缺钱吗?”聂铎忍不住问,“宗主借给您十万两还不够?”
“能与阿晨混在一起的人都不会简单,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江左盟宗主。”明德悻悻地道,“我得尽快把欠债还上。”
“……”聂铎。
“对了,金护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明德朝外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梅宗主如果想要把江左盟做大,势必要了解过去数十年在江左十四州内发生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但4崦俗鱿碌氖虑槎加屑锹肌!
语毕,又是微微一笑。
“您不是说没有记录吗?”聂铎脱口而问。
“我说什么,你都信吗?”明德瘪了瘪嘴,好笑地问,“所谓的黑账就算不全也会记上一笔,你说是不是?”
聂铎冷眸微凝,思忖片刻后,沉声道:“宗主想要让江左盟成为天下第一大帮。”
“怎么,4崦俗龉氖履忝嵌枷胫溃俊泵鞯峦嫖兜匚剩13杆兕┝艘谎勰纛臁
可惜这一回他没看到聂铎任何的表情变化。
“并不强求!”聂铎睨了明德一眼,坦然地道,“江左盟成为天下第一帮是早晚的事,宗主不急于一时。”
“可以。”明德突然道,“此为我的诚意。”
“金双定护欧阳少爷周全!”聂铎深行一礼,不卑不亢地道。
江左,廊州,莲雾巷
巷尾的饼子铺一如往日般热闹。来人都是熟客,见了面相互打个招呼,找空位坐下,不多时,秋娘便会将香喷喷的烧饼和现磨的豆浆送上。
“秋娘,你家男人在江左盟大小也是个人物,怎么舍得让你在街头抛头露脸?”有来客打趣道。
“夫君当然不舍得奴家操劳,可是好多兄弟吃惯了奴家做的烧饼。”秋娘腼腆地笑了笑,“好在夫君开明,又有妹妹们跑来帮忙,这才把铺子再度开起来。”
另一个客人嚼着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换我说,你把铺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