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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爱穿花衣、喜吃软食,举止形态异于一般男性。”陈坤垂首道,“属下知错,不该自行揣测。”
“吴宇,去拿笔墨纸砚,要画纸。”梅长苏比了个手势,制止了陈坤的话。待吴宇匆匆下楼后,他正色道:“黎纲、陈坤,你们记住,‘知错’这种话,不可轻易说出口。”
“……”陈坤抬首,面露不解。
“除非是重大失职,否则绝对不可以在下属面前说自己的不是。”梅长苏温和地看向陈坤,“哪怕是做错事,也仅能在我面前说自身的失职。然,无论对错,只要令下,下属就必须服从。”
“这,可以吗?”陈坤不确定地道,“属下总有顾虑不周的地方,这……”
“有不同意见可以提。但令行就需禁止,是我对你们的要求,也是你们对下属的要求。”梅长苏看着眼前的两人,沉声道。
“是!”黎纲、陈坤对视一眼,抱拳行礼。
这时候,吴宇带着梅长苏所需物品回到二楼,梅长苏令他搁下托盘后就斥退了他。
心中酝酿一番,提笔落画,小半个时辰后,月影的画像就出现在黎纲和陈坤面前。
与通缉令的人头像不同,梅长苏笔下的月影是个半身像,虽说是简单的勾画,却栩栩如生。
陈坤被眼前的画震住了,宗主和月影不过打了个照面,就能观察得如此细致。而黎纲却知道,宗主今日的阅人功夫,都是在天茗阁练下的。
“拿去给吴宇和徐旺看看,若是无差,找人多画几张,传至江左各堂口。对了,拿一张给欧阳庄主。”墨迹半干后,梅长苏将画像递给了陈坤,“这人……”
梅长苏迟疑了一下:“仅凭欧阳庄主一面之词,仅凭你我揣测,不能将他认定为4崦送纺俊5愕奈涔ξ仪宄掠澳芩Φ裟悖湮涔Α辽偾峁途跣远疾徊睢hヌ每诓椴椋巳私虢蠛笥忻挥性谔每谧龉羌恰屑牵灰虿菥撸
“是!”陈坤抱拳道。
“兵法上说‘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江左盟与4崦嗽缤硪徽剑钗换剐璐蚱鹁瘢形鸫笠猓
“是!”黎纲、陈坤齐声道。
“陈堂主,今、明、后三天,于安浦堂口设下晚宴,宴请安浦城盟下弟子。”
“宗主,您……”陈坤思忖一番后,躬身问,“您是要让4崦说娜酥溃驮诎财致穑俊
“对!”梅长苏颔首笑道,“由黎纲和南宫泽出面周旋,你与我隐于幕后。”
“宗主,还是让黎舵主留在您身边吧。”虽说很高兴能得到梅长苏的信任与赏识,但陈坤在犹豫一下后,道,“由属下与南宫堂主出面招待盟下弟子及闻迅赶来的江湖朋友。”
“黎纲是左舵主,代表着我的门面,而你是天机堂堂主,更多的时候需与我一样隐身幕后。”梅长苏笑着道,“想想蔺晨他是怎么做的,再想想刚刚我们从小二口中听到了什么?”
“……”陈坤。
“这事不怪你,也不能怪盟下的兄弟。”梅长苏敛下双眸,揉着手,“接触到最原始的信息,才能知道哪些消息是我们要的。”
“宗主请放心,属下日后一定多跑茶馆、食肆。”陈坤气恼地道。
“这就气到了啊。”梅长苏哈哈笑道,“前年你与蔺晨处过一段时间,这点应该知道,怎么就没长记性呢?”
“……”陈坤顿感尴尬,张口结舌,只好垂头不语。好在他本就黑,就算红了脸,旁人也看不出。
“别恼了,今晚你我换个装束,混在他们中间。”梅长苏黠笑道,“我扮个病弱秀才,你扮个打柴人。”
“扮什么都没关系,但您得让属下贴身跟着。”陈坤嚷道。
“好。”梅长苏揉着鼻子,淡淡地道,“再寻几个人,把晏大夫、茯苓和清儿送回廊州……”
“……是。”陈坤应道。
“还有一件事,黎舵主,陈堂主,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梅长苏挣扎了一番,道,“你们说,今日宴请需叫上几个花娘来助兴吗?”
“……”黎纲、陈坤对视一眼,哑然。
“依我以往的脾性,断然不会往这处想。可是场面上的事情,岂能不做?”梅长苏喃喃地道,“江左盟不是少林武当,没有出家人需恪守的清规。我要怎么做,才能上得了台面又不损颜面?”
饶是黎纲和陈坤年岁长于梅长苏,他们也给不了梅长苏答案。但他们更加相信,以梅长苏的智计和做派,在其带领下,江左盟终有一天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帮。
只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太让人心疼。
“宗主,属下先去找人把画像画了。”陈坤躬身道。
“嗯。”梅长苏点了点头,“黎纲,让吴宇去把堂口附近的客栈包下来。今日堂口宴请,定有酒醉的人,届时把他们安排到客栈里过夜。”
“那宗主您今晚住什么地方?要不让吴宇给我们腾个房间?”黎纲问。
“不,我们住堂口。”梅长苏无奈地道。
“是!”
“但愿晏大夫不会生气。”梅长苏小声嘀咕。
事实证明,梅长苏的预感很准确。
晏大夫得知事情始末后不仅生气,且大发雷霆。
自知理亏的梅长苏只好领着黎纲和陈坤挨了半个时辰的训。
谁让他在打了几个喷嚏后,自作聪明地添衣捂汗,结果换来一身痱子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