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个狂妄的小子,不过你小子这样的性格老夫喜欢。不要问老夫是谁,老夫说能做主就绝对能做主,哼!即使老夫做不得主,自然还会有人做主,总之今日你二人打赌这件事情既然让老夫遇到了就万难更改了。”老者说话听起来很啰嗦,但语气却分外坚定,几乎不容周致和刘龙有任何的反驳。
刘龙自然希望这次能和周致打赌,所以他稍稍愣怔了一下,道,“既然老人家出来管事,那我刘龙就信你。今日我和周致打赌一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若是有谁输了不履约,到时候还请……”
刘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者就打断了他,道“不需你费心,到时候老夫自然会出现!”
说的更是果断。
刘龙不再多言,他虽然不认识这老者,但他已判断出这老者既然有这么大的口气,那定然不会是寻常人等。博野县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却是真定府以及南方人去保定府或是京城的必经之路。在博野县时常会出现想不到的大人物。眼前这位老者在刘龙想来自然是大人物了。
刘龙又是细细打量了一下老者,似乎是要牢牢记下老者的容貌,而后朝老者深深鞠了一躬,扬长而去。
在客栈的院子里潇辅和高公甲还在等着他,听刘龙述说事情的进过之后,他们二人虽感甚是稀奇,但也非常兴奋欣悦。
潇辅和高公甲几乎齐齐说道,“等刘少爷中了小三元,可是有那乡下小子周致的好看了。最可惜的是那老东西刘禹,这回可是要倒大霉了。名声尽毁,那老东西说不定会被气死呐!”
“哈哈!”三人一边齐齐的几声大笑,一边慢悠悠的走出了客栈。
此时周致早已站在了那老者跟前,这不知名姓的老者横插一缸子,着实让周致恼火。
这个天下还真是有些稀奇,什么人都有,还有人专爱管别人的闲事。关键是自己和这老者从来没见过面,老者这样做未免太闲的蛋疼,太过霸道了。
齐彦武站在周致身边,也是对那老者怒目而视。
那老者淡然一笑,道,“周致小子,如何这般仇视老夫?那刘龙小子走了,老夫不妨就告诉你老夫的名姓,老夫叫刘概。”
周致暗暗想道,刘概?好像在明朝史书上从来没听说过呀。可老者既然能做的了刘禹的主,那毕竟和刘禹是关系匪浅了。刘概?刘禹?都是姓刘,莫非他们是兄弟?
正在周致冷着脸寻思之际,刘概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又是笑道,“周致小子,刘龙早已走了,你和他打赌的事情也就定了下来,此时你还这般仇视老夫还有何用?
再说了,老夫年老,难道你这年轻人读了那么多的书,就不知道尊敬善待老人吗?”
“你……你也太过霸道了!”周致还是那般冷冷的说道。
刘概不以为意,道,“可能你没听说老夫的名姓,不过呐,周致小子,你且进来,随我见一个人。你要见的这人,……呵呵!”
刘概话未说完,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转身回了房间。
周致随在他身后进去。
对面的房间是个胯间,有两间屋子,里屋中油灯燃烧的很旺,在灯下端坐着一个鹤童颜的老者,看年龄老者至少要有八十岁了。听到了脚步声,那老者忽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很是深邃,烁烁放光。
那老者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周致,立时盯在周致身上,就像是要看穿周致的一切,上下打量了个遍。
在老者咄咄目光的注视之下,周致莫名的感觉浑身一冷,也不知怎的,刚才对刘概的怒火在瞬间就消失殆尽。
老者给周致的第一感觉是此人太过厉害,老者定然是个分外精明之人,甚至可以说是老成精般的人物。
“周致小子,你可认的他?”刘概回头,仍然是笑着问周致。
此时的周致因为心头的怒火消失,况且对面的老者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敬仰的威严。周致拱手道,“小子眼拙,实在认不得!”
“呵呵!不认识倒也无妨,但他的大名你若是没有听过,那可就不应该了。他叫王恕!”刘概随后说道。
甭说是穿越众,就是在这时候最为普通的百姓也是都听说王恕的大名的。
王恕字宗贯,陕西三元人,是明代中期的贤臣。
在正统十三年,王恕考中进士,入选庶吉士。而后历任大理寺左评事、大理寺寺副、扬州知府、江西布政使、河南巡抚、南京刑部左侍郎、左副都御史、南京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最后官至少傅兼太子太傅。
王恕刚正清严,直言以对。
“两京十二部,独有一王恕。”正是因为有了王恕,才让成化年间的朝政没有彻底荒废,更是因为有了王恕,才使弘治时期有了“弘治中兴”的大好局面。
现在是弘治十年,王恕因为年岁太高,已经致仕了。可百姓们对王恕的敬仰却丝毫不减。
周致一时愣怔不已,没想到在这博野小县竟会碰到这位传奇般的大人物。
“呵呵!恩师可曾看到,这小子听到您的名号竟傻了!”刘概朝王恕笑道。
王恕也是爽朗的一笑。
直到此时周致才回过神来,慌忙双膝跪地,高声道,“小子见过王大人!”
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周致认为王恕是担得起自己这一跪的。周致的这一跪代表了他对王恕的崇拜和敬仰。
王恕对周致施此大礼并不感到惊奇,看着周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