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刚才在门口和人争论的那个男人。他个头高大。站在她面前便显得十分具有威胁力。穿着一件无袖的褂子,路出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
大妮看了,心里有点害怕。她利索的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就准备走。
青年拦住了她,又从她手里接过了瓷缸,手脚粗暴的往老头嘴里灌。
那老头力气那里能和一个成年人相比。他叽里呱啦的咒骂都被咽下去。连嘴角边溢出的汁水都快打湿了领口。青年见碗里见底,飞快的抄起瓷缸往大妮手上一扔。抱起老头子往棚子里面走.....
大妮吓呆了。
那个老头喘息一口气,就大声的骂起来了:“臭小子!敢教训我起来了。你瞧我干嘛!我爱怎么地怎么地。”
四妮儿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老头背影就喊道:“你怎么这样,人家可是好心呢!”她的话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那两个人钻进棚子里以后,就消失了踪影。两个姑娘站在棚子前面傻愣着。忽然的,凉风吹过,四妮打了一个哆嗦。
大妮说:“你看他,也挺可怜的样子。我听说劳改的都派到了很远的地方,咱这儿离他家该有好远的吧......”她往深处想,就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
四妮儿仰着头,看到不远处的棚子下,那个青年的身影正抵在木柱子后面。他一条腿尖抵着地。嘴上叼着根最便宜的两毛七的“丰收”烟。盯着那群奶牛看。
她回过神来,手就被人牵住了,原来是如厕回来的三妮儿,她皱着鼻子跑过来说:“娘屋子都铺好了。咱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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