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韵染看着自己那被发火烧的焦黑的尸体不禁自嘲的笑了,自己死了变成了灵魂尸体却被人伪装成宫女的模样丢到了不知道是哪儿的乱葬岗,人死了却不能入土为安,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她本是一国皇后,为什么她会落的如此下场?她真的不甘心!
不过没关系,她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枉死的人又怎么会让他们好过呢!就算那把火没把那些人烧死但是至少还有人跟着她一起陪葬了呢!
也许是她坏事做的太多了吧,如今却不得入土为安,也就是不能去投胎转世。
这辈子怕是没有人帮她下葬了,只能等待着灵魂的消散了…
因为没有入土,所以轩辕韵染只能在这冤魂之地待着,虽也有小鬼过来寻求麻烦,但是她至少也是怨死的怨气可比她们重的多。
轩辕韵染看着自己的尸体一天天的变化,尸体从焦黑到发臭,引来了苍蝇,当成了食物;而自己的灵魂也慢慢的变淡......
不知过了多久这里经过一辆马车,轩辕韵染以为他们会直接离去,却不想竟在这停了下来;这不禁让轩辕韵染有些奇怪,甚至勾起了她的兴致,这里可是乱葬岗,也不知道是哪个年轻人会把马车停在这里。
正在好奇之际,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从马车里出来的人身穿着一身明艳的红色交领襦裙,披着一件红色的大袖衫,大袖衫的肩头中用金丝绣线绣了一条金色的睚眦,交领的领口倒是特别虽说用了祥云的图案做了掩饰,却也看得出领口上绣了只兔子的样式;观察了这个人的穿着,想看这个人长什么样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的脸已经被他的下属撑的油纸伞挡住了,不过挡住了又如何,她是魂魄,还不能靠近看了不成。
想着便飞身往那人飘去,只是让轩辕韵染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隔绝住了,本还想试试的轩辕韵染却听到了那个人的言语:“再过来,会彻底死的。”
轩辕韵染有些发愣,他看的见她?正在疑问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主子,这里有具被烧毁过的尸体,腥臭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嗯,挖个坑给她埋了吧。”
侍卫有些犹豫:“这.......主子,这人无名无姓,更何况......”
“嗯?我的命令不管用了?”那人声音变得低沉甚至有些杀意。
侍卫有些慌张的跪了下来:“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下葬时需要此人的名字才能立碑。”他那儿有个说法,人入葬了不立碑是会魂飞魄散的。
闻言那人沉思了一会:“那倒是有趣,就叫她啊染吧。”
侍卫领了命便开始办事,而替他撑伞的下属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公子为何要帮这无名无姓之人立碑?甚至还赐了名?”
那人轻笑了声,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回复了这个人:“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帮帮她也无妨。”
侍卫沉默了,因为他知道,主子愿意说出来无非是心情愉悦,若是以往定不会回答他的。
轩辕韵染听到这个答案不禁一愣,他见过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印象......这个人那么醒目自己若是见过定会认得的,更何况,自己的尸体已经被烧成这般模样,他又怎么会认得出来?她很想去问他,可是自己却如何都不能靠近他一步,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埋好,自己也将要到地府那投胎转世可是,她不想去,真的不想去,她想看看这个人,这个人是谁。
那个人看着尸体被埋入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脱掉自己的大袖衫用燃料将其烧掉,对着坟墓轻声道:“安心的走吧,下辈子可别做傻事了,不然可就没有人像我这么好心的替你收尸了。”
说完那个人便上了马车离开了,直至离开轩辕韵染都没能看到他长什么样,而他的大袖衫因为是在她的坟墓边烧的,所以便穿在了她的身上,这时她才发现袖口处绣着小篆的苍字。
轩辕韵染不知道如何到了地府,本以为自己会进入十八成地狱经历磨难,却不想自己竟然直接到了奈何桥孟婆之处。
“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可有什么想忘记的?”孟婆难得的主动问了眼前这个人,本来她也不想理会,只是她身上穿着那个人的衣裳。
“婆婆,我想知道那个埋了我之人是谁,您能否告知?”轩辕韵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孟婆是知晓那个人是谁的,所以便不顾是否不妥直接问了孟婆。
孟婆闻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老身也不晓得她是谁,只是老身倒是觉得姑娘可怜,本不该如此的命运,你自己却是将它毁了,倒是可惜咯。”
轩辕韵染不得不自嘲,因为自己是真的将那么好的牌打的那么坏,帮他夺得了皇位,却不想自己皇后的位置尚未坐稳便被他以毒妇之罪将她打入冷宫,废除皇后之位。
“哎哟,光顾着跟你说话了竟然忘了我还要做事呢。”说着孟婆便起身舀了一碗汤拿到了轩辕韵染面前“来,喝了吧,喝了好投胎转世,下辈子可别就打错牌了。”
轩辕韵染接过汤沉默了许久,看了一眼孟婆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汤蹙了蹙眉头随后便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孟婆看着轩辕韵染离去的身影笑了笑,而后再看了看不远处的菩提树喃喃的道:“菩提生根了啊......“
菩提本无根,生根则万年;有叶则千年,一叶一片天;落叶则转生。
“也不知到底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