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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如王恒潇记忆中年轻的样一样,个子不高,稍微有些胖,脸上总是时不时的带着一些焦急,此时明显是焦急丈夫儿子还没回来。
母亲和外公一样的急性子,一出事情,就着急,一着急,就会哭。当年父母结合,外公家是很反对的。父亲比母亲大八岁,在那个年代,算是比较不合适的了。而且当时父亲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家里的米缸都时常是空的。
“妈……”
王恒潇站在父亲身边,喊了一声。
两年没见儿子,母亲显然很激动,上前来双手搂着王恒潇,一下笑起来:“嗯……冷不冷,快进屋里来,还没吃饭嘛,我下午炖了鸡肉和排骨,在锅里好久了,就等你们!”
对儿子的病情,只字不提。
母亲家里五兄妹,母亲是排行第二,和三姨都没上过学。所以似乎是不懂得多少大道理,只是希望自己的亲人和家里都好好的,对于不好的事情,不愿意提。
王恒潇记得,前世回来新疆之后,母亲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就是永远不能回老家四川。说是那里和我们家相克,王恒潇未出世前,有个哥哥,两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到了王恒潇回老家的时候,也生病差点抗不过来。
母亲一提到老家就会怕。
用母亲经常说的话就是,在老家都是把眼泪流干了的,提起老家,全都是伤心事。
老爸则是顺手牵起了妹妹的小手,四人走进了屋子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炉子烧的红红火火的,一个热浪扑向四周,上面有一口锅,里面炖的鸡肉和排骨,咕咕咕的冒着白色的热气。
打来热水洗了脸,母亲已经将鸡肉和排骨都盛了出来。
老爸牵着两岁的妹妹的小手,指着王恒潇笑道:“幺女儿,来……喊锅锅……”
其实,是哥哥……只是川音说出来,就是锅锅!
妹妹也和王恒潇前世小时候的记忆中一样,头上用两根红绳扎着冲天辫,红发还比较稀,也是微黄色,看着王恒潇,有些怯怯,脸蛋红扑扑的,轻声喊道:“锅锅……”
王恒潇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几颗水果糖,塞到妹妹的手里,道:“哎,妹妹乖!”
记得,老爸曾和自己说过,三四岁的时候,自己在新疆砖厂里和其他的小孩子玩儿,经常打架,自己就一个人,所以打不过别人家两三个孩子的,于是回来哭着说,别人都是几个娃儿,打我一个人,我都打不赢人家。
于是,就有了妹妹。
是专门要的一个妹妹,当时妹妹出生的时候,老爸联系了东边的部队上的一个领导,那个领导想要领养一个小孩子。老爸说,如果出生的是个弟弟,那就交给部队的领导去抚养,如果是妹妹,就自己养。
幸好,是个妹妹。
儿子,在这个年代就是负担的象征,要养大,要培养,要读书,要找媳妇,要修房子!女儿就很好养了,养大了,嫁出去就是了,没有丝毫的负担。可也有些老一辈觉得养女儿是亏本,因为是给别人家养的。
母亲说小时候,在老家外公有时候生气骂她们三姐妹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读书,读书干撒子,长大了还不是去给人家屋里煮狗饭!
养儿防老,养女赔本。
总之,父母抚养子女都是不容易的。
妹妹从小就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砖厂里就七八个小孩子,没事就四处跑,这里能玩儿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沙包,土坑,戈壁滩……
吃饭的时候,母亲一直不断的给自己碗里夹鸡肉和排骨,一只鸡的两根鸡腿都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呵呵,在老家,你未爷给你煮鸡肉吃过米?我们小的时候,一年才吃的到一回鸡肉,好的肉还是给你幺舅舅吃了的,我和你两个夭夭,都只有喝点点汤……”
母亲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提起了老家的事,说了这些。夭夭,就是姨姨的意思,母亲是五兄妹,两个舅舅,三个姨姨。
王恒潇急忙道:“未爷和未婆都给我煮过鸡肉和排骨来的。”
母亲点点头,沉默下来,开始吃饭。
妹妹眼馋地看着王恒潇碗里的两根鸡腿,王恒潇笑了笑,夹起一根鸡腿,放在妹妹的碗里,道:“多吃些,吃了鸡腿干,跑的快些……呵呵……”
妹妹开心地笑起来。
母亲和老爸看到哥哥关心妹妹,也都笑起来。
吃了饭,老爸就上床去睡觉了,做了几天的车,真的很疲惫。
在里面的小屋里,专门给王恒潇扑了一个钢丝床,靠着炉子的火墙,很暖和。母亲亲自送王恒潇上床睡觉,帮他脱衣服。
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温馨,如此的真实!
王恒潇躺在被窝里,妹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电灯开关的绳子,脆生生地道:“锅锅,我关灯咯……”
王恒潇点头:“嗯,关嘛。”
啪……关了灯!
吱呀……妹妹将门关上出去和父母一起睡觉。
王恒潇躺在床上,精神出奇的好。
心中很是激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自己真的回到了小时候,真的将要重新经历一遍自己的人生……那么,自己能够改些什么呢?
想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
第二天一早,王恒潇就醒了过来,被窝外面有些清冷,因为晚上炉子熄了的原因。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