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我有些心烦意乱地捡起几颗石子,随手将其一把扔进水中,旋即便传来水花溅开的声音。
不知怎的,听着清脆的水声,心居然静了不少。
“快点,那妖女在那儿!”
……得,我认裁。
刚才那么大的声响,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早知道就该留在原地解释,现在反倒把误会闹大了。
领口似乎又被勒紧了些,我本想去安抚那小子,但想想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光口头安慰又有什么用。
“她死了?”看着围在我面前的几名弟子,估计全都是灵沄门中最为拔尖的弟子,跟凌生凌沫是同一档次的人。
“姑娘,我们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但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你是师兄的客人,我们自不应怀疑你,但你是见到慕姑娘昏迷的第一人,难免不让人产生疑虑。”
“哦。”
这不就是和“我知道你没有嫌疑,但是我不管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要怀疑你”同一种心态么。
况且刚才那么浓重的魔气这群菁英都没感受到?灵沄门的通风设施未免做的太好了点。
“颠倒是非,不被灭门算他们命大。”
耳畔忽然传来一道讽刺的话音,我蓦地一怔,条件反射地看向身旁的阿宝。他却是一脸茫然,估计都没搞明白是什么回事。
“白沉灵呢?”
“师兄与师姐及掌门,暂时不可打扰。”人群之中款步走出一道人影,“谢前辈,可需要辩解?亦或是直接跟我们走?”
“软禁啊?”我顺势活动了下脖颈,众人还以为我要大开杀戒,手都下意识地按到剑柄上。凌生轻笑着摆了摆手:“想必前辈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之人,若是无话可说,别跟我们走吧。毕竟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奸佞狡诈的小人。”
“奸佞狡诈?”
这用词真是……
原本还以为凌生只是有些嘴贱,没想到城府还挺深的。这词这么一用我的形象瞬间就被拉下了好几层,而且就是辩解也没几个人会信。
可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就因为我跟白沉灵走太近让你妹伤心然后就跟我结仇了??
我心累地抚了抚额,你们就没一个怀疑白沉灵么?果然第一映像很重要……想想第一次来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完全无力回忆了……
“……慕樰怎么样了?”半晌,我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在场几个弟子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仿佛是在鄙视我的假关心。不过我对慕樰确实没什么好感,但伤得这么冤,也确实挺可怜的。
“只是流血过多昏迷罢了。”凌生接过话茬,“前辈,你是否可以不要再扯开话题?是期待白师兄赶来救场?进入灵沄门事事紧急,对于”
“没必要说这么直白,都懂。走吧,我无所谓了。”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原本趴在我身后的阿宝像是明白了什么,也默默松了手。
毕竟背锅背习惯了。
原来锅背习惯了还有这种后遗症……完全懒得辩解怎么破??
“姐姐是好人。”
他忽然一手拦在我面前:“姐姐是好人!”
在场有几人顿时目露不屑,讥笑道:“妖女养的跟屁虫,果然也是是非不分的。”
“别总妖女妖女的,”我硬生生压下心中的火气,“叫你一声妖男你觉得舒服么?”
那几个弟子一时语塞,凌生见状轻轻扬了扬唇角:“也没必要逞一时嘴快,毕竟孰正孰恶自有事实定夺。”
“师兄,等等……”眼见着凌生就要拨开阿宝,人群之中忽然又传过来一道人影。居然是气喘吁吁的凌沫,凌生眉头微蹙,直接脱口道:“凌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还在禁闭么?”
大庭广众之下说得这么直白,凌沫脸色不难看也难。我们三人一时僵持在原地,不觉尴尬。
而最凌乱的绝对是我!原本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毕竟身正不怕影斜,现在被凌沫这么一掺和,倒是更让围观的众人更有了八卦的欲/望。
而且我貌似理解了白沉灵所谓的“处理妥当”了……
他倒是潇洒去了,锅全让我给背着了!
“师……师兄,她是清白的……”
凌沫脸色苍白,漆黑的发丝也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轻喘着半晌没缓过劲儿来。一看便知道她之前一定是匆匆忙忙赶过来。我不觉愕然,非情非故,我理应还应是她的情敌才是,没事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帮我说话?
况且与凌生相比,还是凌生在众人心中更有能信服。凌沫这话信的人自然就少,指不定还会惹火上身,反而让自己陷入一个更加麻烦的境地。
“凌陌,别闹。若是让师傅知道,又该罚你了。”
“我做错什么了?”凌沫一把甩开凌生的手,“师兄你没必要扯开话题。我没那么善良,也不可能包庇这种人。再者,你们没有证据就直接臆断,就是所谓仙门中人的品行?”
在场众人都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凌生眉头蹙得更紧了。凌沫像是看到了什么,瞳孔陡然一缩,然后便拨开众人径自朝着一个地方匆忙跑去。
但众人都被他指桑骂槐气得不轻,完全没注意到她神色的转变,还以为是怕他师兄又觉得不好意思,就一个人默默跑开了。
自然是没人、也不可能有人会在意她。
“凌沫方才那一段权当是个插曲,”见凌沫的身形渐渐在众人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