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总,那位楚楚姐又来了,见吗?”
曲南休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赫地抬起头来,懊恼地摸摸脑门儿:“又来了?”
早就把她提的要求给忘到爪哇国去了啊!
可谁让楚楚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心虚的人呢?
同时也是他最惧怕的人之一,程度不亚于李汤霓怕蜘蛛。
曲南休怕楚楚,是因为怕她把不可描述之事兜出去,损害自己声名是,对公司有负面影响就不好了。
名人因丑闻弄得身败名裂,最后公司破产的例子也不少。
而高于这一切的,是怕李汤霓知道,怕她伤心,怕她离自己而去。
忙起来可以几甚至一个礼拜不见她,那是因为知道她始终都在那里。但要是有一再也找不到李汤霓了,想想就觉得很可怕,跟世界末日似的。
虽然又半年过去了,但问题早晚还是要自己解决。
曲南休吩咐:“让她进来。”
楚楚不知道是不是每节食,要不就是每去健身房花样跑步和举铁,身材一直保持得如丰满版的芭比娃娃那般完美,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则少,就算只穿件普通的白衬衫,也能穿出妖娆的味道。
那么那雨夜,一个不穿衣服的活芭比娃娃的杀伤力,可想而知。现在她走在街上,依然回头率非常之高。
不等她发问,曲南休决定主动招了:“对不起,你想进我们公司的事,我忘跟人事了,实在太忙。”
“忘了呀?”楚楚的嘴撅了撅,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事,那我再多等些日子好了。”
“不好意思。”
曲南休伸手打了个手势,这就打算送客。
楚楚可不想走,忽然冲他媚笑了一下,挑起了新的话题:“师兄,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还没收到你的喜帖?不是早就快结婚了吗?”
“快快快了。”
“嘻嘻,你这个一紧张就结巴的老毛病还没改掉嘛。”
楚楚想起自己刚到科学院实验室的时候,这位师兄一跟自己话就结巴,当然别的师兄有时也有这毛病。
曲南休接不上话:“呃......”
“师兄,我有个朋友是做婚庆产品的,要不我帮你联系她?保证帮你们做出最有创意的喜帖。”
“不不不用了。”
“嘻嘻,师兄,你是不是看到我特紧张啊?”
着,楚楚又伸手进自己的包包里掏东西。
曲南休条件反射地一哆嗦:不能又是化验单?
可这回,楚楚掏出一盒口香糖,递给他一支:“放松一点,坐这么高的位子,应该已经见过不少世面了啊。”
以前,曲南休是见到美女容易紧张;现在,他只有见到楚楚才紧张。
楚楚接下来又开始诉苦:“你们公司业务做得风生水起的,真令人羡慕。我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啊!我的业务进展不顺利;还有我妈以前眼睛生过病,看不清楚东西,本来治好了,但最近不知为什么又犯了,医院还要手术,而且上次没治好有可能是医疗事故;我爸找人借钱做了点买卖,可是让人给坑了,人家拿着钱跑了......”
“需要用钱是吗?”
楚楚频频点头:“师兄你怎么那么聪明,一点就透啊!”
“多少?”
“你问这个啊......如果能有八万周转最好了。”
曲南休从桌上抓了一支笔、一沓便签递过去:“账号写给我。”
楚楚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干嘛?”
“解你燃眉之急。”
楚楚再不磨蹭,“唰唰”几笔写了下来,她今来,就没打算空着手出这间办公室!
“一会儿打给你。”
楚楚感激涕零又可怜兮兮:“谢谢师兄,不过我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你多给我点时间啊!”
曲南休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那张曾让无数男性心跳加速过的脸认真地:“谁要你还。这钱就当作我对你的补偿好了,现在我也有这个经济能力。”
“这样啊...”似乎在犹豫,其实心中后悔刚才为啥不十万尼,“那,我代家人先谢谢师兄了!”
“不必,但是楚楚,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么?”
“师兄你。”
曲南休做了个深呼吸:“实话,你进我公司恐怕不太方便。而且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我不想我的家人受到伤害,同时我也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聪明如楚楚,心中快速做了个权衡。
脑云公司现在不差钱儿,凭自己手中的把柄,完全可以得到比八万多得多得多,而且师兄不是个硬心肠的人,如果时不时来提提那个茬儿,师兄堪比摇钱树呐,自己的工资反而可以当零花了。
不过她也知道,眼下恐怕还是答应下来比较好,不然让人觉得得寸进尺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师兄。”
“我送送你。”
“不用了,让你同事看到不好。你忙,”楚楚特意伸出纤纤玉手,细细帮他整了整衬衣衣领,还贴心地嘱咐道,“师兄,千万别忘了按时吃饭,按时添衣,平时多喝水......”
曲南休一动不动地站着,心里有些暖,觉得楚楚还挺善解人意的,难怪自己当年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看来,有些话一定要出来才行,平时李汤霓就很少嘱咐这些,她觉得出来肉麻,人家是二话不,把饭和水杯直接拎到他面前的。两种“关心”不一样,但似乎前者更讨喜。)
床上的个别镜头掠过脑海,想起了楚楚的惊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