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墙头上的士兵,看到两个跟他们穿着一样的士兵跟头目的亲兵卫队开战了,虽说惊愕,但心中还是暗爽的。
你们平常不是看不起人吗?拿我们当下等人,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可,亲兵毕竟是亲兵,要是不假装开两枪,头目怪罪下来,不好交待。
于是,离得最近的人开枪了。
谁知,李仁杰抬手就还击,毫不留情,几个点射过去,打得那人脑浆迸裂,当场就死了。
高墙上的士兵当即全愣了!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自己人都杀?
随即卫兵的一个小队长在下边大骂:“都他妈的在那愣什么?他杀了伟大的,战无不胜的,巴塞尔将军。还不赶快杀了他们两个替将军报仇!”
高墙上的士兵不仅愣了,而且全傻了!
在他们眼中,巴塞尔不仅是将军,还是真神下凡,这样跟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被杀。
直到,下边继续开始激战,卫兵又被打死十几人,他们才回过神来。
他们虽恨巴塞尔将军的亲兵,却不恨巴塞尔将军。不仅不恨巴塞尔将军,还十分崇拜。
他们恨亲兵,是觉得这些兵们本事不见得比自己强,却仗着亲兵的身份做威做福。
他们崇拜巴塞尔将军,是因为他们真的相信巴塞尔是真神下凡,必带领旭利亚走向昔日的荣光。
然而,现在他们崇拜的对象死了,旭利亚将再陷无休无止的黑暗之中。
他们愤怒了!把李仁杰与杜合泰当成杀父仇人。
不,这种仇恨比杀父仇人还强一百倍,一千倍。
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狂扫起来。
子弹如倾盆大雨,狂泄而下,将李仁杰与杜合泰逼入一处突兀之地。
这处突兀之地是城墙下边的一个小门楼子,可供城墙上边的人下来暂作休息。
里边空间不大,上边却有坚硬的檐顶,门前还有半尺厚,半人来高的小墙。
如此,檐顶能够抵御倾泄而下的子弹,既使上边往下扔手雷也不怕。或被檐顶弹开,就算弹不开,也能顶得住手雷炸击。
若是手雷正好落在门口,人往半人高的小墙下一窝,手雷甭想炸到。
至于,地面上的人,就更好对付了。
小门楼子左右两边,以及正前方都停着一辆坦克。
地面上的人若想冲击,必需翻过坦克。而想翻过坦克,首先得保证不被李仁杰或者杜合泰打死。
小门楼子简直是个完美的防御阵地,二人只需保证没人攀上坦克,其它的完全不用理会。
卫兵们一波一波往坦克上冲,很快,尸体就要把坦克覆盖。
这时,冲锋暂停,透过三辆坦克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外边的敌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多的,都是高墙上下来的士兵。
敌人人数虽多了,可还是没有进攻的意思,似乎在等着什么。
杜合泰问:“还有弹匣吗?再给我一个。”
李仁杰把身上所有的口袋摸了个遍,那些口袋本来都装满了弹匣,如今却全都空空荡荡。
他摇了摇头,说:“没了!”
杜合泰卸下弹夹,看了下,说:“我还有三发子弹,你呢?”
李仁杰卸下弹夹,说:“六发!”
杜合泰哈哈一笑,说:“看来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你怕吗?”
李仁杰说:“怕?读书少,不知道怎么写!要不,你教教我?”
杜合泰笑得更加开心,说:“兄弟,我出过无数次任务,打过无数次配合,不管跟老搭档,还是自己亲手训练出的下属,所打的配合都没跟老弟打得好!”
他陷入睱想,接着又说:“默契、流畅、行云流水,痛快啊!死也,死得值了。”
李仁杰想了想,说:“我也是!”顿了一下,又说,“如果这次能够不死,今后咱俩联手,岂不是天下无敌?”
杜合泰说:“是啊!可惜认识的太迟,要是能早认识两年,一起出几次任务,岂不痛快。”
外边有了动静,二人同时闭嘴不言。
一门小山炮被几个人推了过来!炮手测量数据,调整炮口方向,填弹手准备填弹。
杜合泰与李仁杰脸上同时一阴。
如果,炮口对准的是坦克,他们不怕。就这种小口径炮,让它打十几二十发,都不见得能打穿坦克的复合装甲,更别想轰开一条通路来。
可,敌人也明白,这种炮打坦克不行,所以他们瞄的并不是坦克,而是李仁杰与杜合泰头顶的檐。
那檐,虽能抵住手雷的炸击,却顶不住山炮的轰击。
结果是什么,不言自明。
那檐会被山炮轰得四分五裂,巨大的水泥板子砸下来,将两人拍成肉饼。
不想被拍成肉饼怎么办?只能往里边退,那样更惨。
敌人甚至不用攻击,再打两炮,小门楼子就会坍塌,他们两个将直接活埋。
杜合泰叹了口气,说:“要不咱两个冲出去?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两个赚一个!”
李仁杰心知肚明,对手要冲过来得攀上坦克,自己要冲出去也得攀上坦克。
对手攀上坦克,那么多人面对两把枪,却被他们两个打得横死。
自己要是攀上坦克,两个人面对上百把枪,还有高墙上的枪,瞬间就会被打成蚂蜂窝,还谈什么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可这样死得何其壮烈,总比让憋屈的活埋强上百倍。
他点了点头,正要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