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惊讶的简直合不拢嘴。
狙击手最重要的是眼睛。
以他的狙击水平,自认眼睛已练到天下能排得上前几号,竟然没看出陈东是怎么出手的,用区区两支绣花针,竟能把一只苍蝇钉到桌子上,而且还钉的是苍蝇的两只翅膀!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陈东弯了弯腰,手在桌面上一抚,两根绣花针又不见了。而那只苍蝇,从桌面上一跃而起,赶快往别处飞去,似乎它也知道,这间包间是个事非之地,不能久留。
陈东笑了笑,说:“雕虫小技,让诸位见笑了。”
指了指李仁杰的背后,又说:“你们都是仁杰的同伴吧,坐坐,大家伙都坐。”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味来,一个个把陈东惊为天人,拘禁的在包间坐下。
陈东说:“你们也是为万吨黄金而来?”
李仁杰点头,说:“没错!不过刚刚看您露这一手,我们有些不自量力了。”
陈东说:“有野心是好事,可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拿到黄金。”
他指着其它包间,接着说:“挂美利坚国旗的是中情局的,挂大不列颠国旗的是军六处的,挂德意志国旗的是联邦谍报局的。
挂法兰西国旗的是对外安全总局的,挂犹太国旗的是特殊使命局的,挂巴铁国旗的是三军情报局的。
挂罗刹国旗的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挂倭国国旗的是防卫情报部的,挂阿三国国旗的是中央分析处的。你说说,这些个哪些是省油的灯,能容你虎口夺食。”
说到这里,见李仁杰一直盯着渡边淳二看,问道:“怎么,有过节?”
李仁杰呵呵一笑,说:“只是奇怪,一个少将为什么对一个中校这样献媚。”
此时,渡边淳二正坐在挂着美丽坚国旗的包间里,对着海斯奥,屁股都不敢不挨到沙发上。
海斯奥讲一句话,他点一下头,脸上尽显谄媚之色。
陈东往那边瞥了一眼,说:“再凶恶的狗见到再孱弱的主子,都会尽显讨好之色。”
徐太郎冷笑一声:“这条狗不仅凶恶,而且霸道。”
陈东“哦”一声,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说:“讲来听听,怎么个霸道法。”
徐太郎才把电梯上的事讲完,这时包间里走进一个阿拉伯人来,未进门已先笑出声来,道:“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还忘不要见怪。”
这人一入屋,先伸出手来,去跟坐在最中间的陈东握手。
陈东也不起身,伸出一只手与那人微微一碰,随即松开,面露不满,说:“你忙得很嘛,这时才有空过来招呼,是不是我们国穷人微,不招你们待见。”
那人忙说:“贵客误会了!贵国有句话说的好,压轴大戏。可见,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放在后边。正因为贵国尊贵,所以我才最后一个来见。”
陈东说:“你倒会说话,坐吧!”
那人连忙找个空位坐下,连连道歉之后,方说:“我叫伊马德,总统特使。未敢请教贵客尊姓大名。”
陈东说:“姓陈名东。”顿了一下,又说:“算是带队吧。”
说到这里,他把话题岔开,说:“你的汉语很好嘛,在哪学的。”
伊马德说:“我在贵国留过几年学!”笑着又说,“你看,我能从一介平民而总统特使,仰仗的是什么,还不是对贵国稍有了解的缘故。由此可见,我国对贵国的看重。”
两人聊了一会,伊马德抱歉起身,说:“分金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得去做些准备。贵客若有什么事,尽请吩咐,我一定照办!”
陈东说:“我确实有件事,但怕你办不到!”
伊马德说:“这怎么可能?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在旭利亚的地盘,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陈东说:“那好!”他指着李仁杰几人说,“我这几个小兄弟,新近组建了个死神战队,也对分金大会十分有兴趣。
可他到了这里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跟我们挤到一块。你给他们再找个包间坐坐如何?”
伊马德面露为难之色,说:“这……”
陈东说:“怎么,办不到?”
伊马德说:“其它任何事都能办到,唯独这件事办不到。你看,”
他环视一周,接着又说:“所有的包间都分配完了,要不让您这几个小兄弟去那边将就一下?”
伊马德说的那边,是中间一处高台的四周。
高台上摆了一张长桌,放着二十把椅子。
高台下则是密密麻麻的塑料凳子,除了前三排凳子禁止入坐外,剩下的凳子几乎坐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各个战队、佣兵团或者杀手组织的。并且根据不同的国籍,早已分成数堆。看似混成一片,实则泾渭分明。
陈东不悦,说:“我十分看好我小兄弟,说不定下次再打交道时,就不是我跟你打交道,而是我小兄弟跟你打交道。像身份这么高贵的人,你让他跟那些走江湖干剪径生意的人坐到一块,不合适吧!”
伊马德大吃一惊!
没想到李仁杰这个貌不惊人,乳臭未干的家伙竟能得陈东如此赏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点明要让李仁杰做接班人。
那李仁杰为什么又组织了个死神战队呢?
这种事情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现在,他头疼的是,如何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他说:“实,实在是找不出一个房间来了。”
陈东沉吟道:“那什么人才有资格坐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