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实仙才恍然,他好像也就是去年此时只身来到拂晓城……。
“上次天、元的比武,开启了两国武林的新纪元!以此为界,两国的古武林重新焕发了生机,开始了蓬勃的发展!也引起了政府的重视,审视了修行者的力量,才有了如今繁盛了局面!两国古武届约定继续举办盛会,切磋共进!”江守约挥舞着手臂,大言不惭地说道:“上次我们天良人获胜后,极大增强了民族自信!在元阳人面前说话都大了几分!今年元阳人也是来势汹汹啊!”
王实仙突然明白江守约想要干什么了!如今天权城中修行者协会举办的排位擂,预热宣传可谓铺天盖地,这古武联盟估计是坐不住了,想要借天、元比武之间的国家恩怨,用爱国情怀来炒作一番了。
“我记得不是两年一次吗?”当初王实仙本想让全真派来承办两国间的比武,不料全真人少势微,维安与玄义门都不鸟他。
维安支持布周派成立了修行者协会,玄义门独自搞了个古武联盟,两家还曾为举办权争了一番,后来修行者协会转移了兴趣,换了发展思路,开创性地建立起一阵套修行体系,这举办权就落到了古武联盟手上。
“咳!”江守约干咳一声,甩锅道:“元阳人嚷嚷着上次惜败实乃准备不充足所致,说我们赢得不光彩,非要提前再比一次!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答应好像我们怕了他们似的!”
“先声明,伯父!这次我们全真不参加!”王实仙忙摆明立场道,他对这场对台秀不感兴趣。
江守约眼睛瞪圆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不是天良人?是不是天良武林的一份子?全真是不是咱古武联盟的创始门派?你说这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伯父!”见江守约对自己来道德绑架这一套,王实仙沉声道:“自我入江湖以来,死在我手里的元阳武林人与军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吧?”
会客室里本来温和的气氛倏地冷了下来……,玄义门的人彼此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如今王仙君威名远扬,岂是以前能呼来唤去的?
“哈哈!说的好!”江守约仰天大笑,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似的:“谁敢说你不爱国,老子第一个宰了他!我的意思是你们全真即使不参加,力所能及的方面尽点力,不能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
“伯父不说,也是我该做的!”王实仙心中苦笑,八成这老狐狸故意如此,漫天开价,落地还钱!
“好!王掌门也知道,我们玄义门偏居南岛,实在不是设擂的好地方。”
“伯父的意思是借我们全真的演武馆?”王实仙皱起了眉头,比武人员混杂,如今全真山门不同福清武馆,不仅弟子小而秘密甚多……。
“不,不不!”江守约摆手道:“我是指山脚下那处营房,能否允许我们古武联盟借用一下。”
那里本身就是军队营盘,废墟中自有肃杀之气,地势开阔又无闲杂人等,只需在露天设下大擂台,就是一等一的比武佳地!
王实仙没有说话,沉思了会,山脚下的那片地,自第180独立卫被他强行赶走后,已成为禁区,看似一直都没有打理的意思,其实王实仙早将它视为全真派发展的自留地,只是没有由头正式将它纳入全真的范围。
没有到正瞌睡着,就有人来送枕头了!不过,王实仙考虑的是其它方面。
“那里是全真的禁区!”王实仙缓缓开口,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正式宣示主权。
“既然是伯父要借,自无不可。只是……!希望两国的修行者明白禁地的意思,不要随意走动!特别是东余山!有妄登者,我的铁锏可不认人!”王实仙森然说道。
“这是自然!”江守约大喜!本来蓝帮朱云阁提议在天权城举办这次比武,获得了联盟一部分门派的支持,但他与青帮的沈天南都表示反对。
放在天权城,正面与修行者协会的排位擂形成正面冲突,并不是个好的选择,联盟与协会虽有竞争,但两家侧重不同的领域,相互承认与协作共同培育修行者社会,是两家的共识。
并且放天权城,蓝帮就有地主的优势,难保一向强势的朱云阁不趁机攫取主导权。
“这次规模将是上次的数倍,不再以年龄分组,而是以两国修行者等级分组,……,最后再分初级、中级,高级,各自决出一位优胜者!哪个国家获得两个级别以上的优胜,则为胜方。”
听着江守约滔滔不绝地介绍比武方案,里边压根就没全真什么事,王实仙愈发肯定自己被他耍了!
江守约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临走时还热情地邀请王实仙在方便时到太平山回访,王实仙感谢了江掌门盛情相邀,并请他转达对郑庭基的问候,完成了整套礼仪。
“吴奎,去请李老过来一趟。”望着玄义门的车队转过山道,王实仙吩咐道。
吴奎恭声应是。
“掌门,这可是树立我全真在武林中超然地位的好机会啊!”坐在下首的李清听了王实仙的诉说,抚须道。
李清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他对王实仙执意与苏未央结为婚姻非常不满,这次他又跑到天权城,搅和秦、尹两家结亲,让他担心受怕了好几天。
直到苏未央神来一笔,将假扮掌门的叶知秋赶下山,总算让掌门在舆论上站住了脚,他悬着的心才稍放。
此次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