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错过了这么个重要的商机,心中遗憾,自然免不了写信和谢景行抱怨了一通,谁知不久之后就接到了他的回信,说他可以帮忙,他们云州盛产葡萄,他可以找人帮她酿酒。
姜妍对云州也是有些了解的,不是说那里粮食都种不好吗?
地域志上写了,谢景行所在的云州就是个土地贫瘠的穷地方,同样的种子同样的辛劳,那里的出产就是比不上其他地区,每年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将将够把肚子填饱,每年都没什么剩余的,更别说卖粮食换钱了。
没说那里还盛产葡萄啊。
姜妍以她那稀薄的地理知识回忆了一下,云州靠近北狄,也就是西域那里,按照中国地图看的话,温度气候都适宜,好像确实是适合长葡萄。
不过姜妍不清楚她那点自酿的手艺到了这里还成不成功,毕竟她当初用的是玻璃缸,要大规模生产肯定是要换成木桶的,密封之类的问题也要考虑。
姜妍仔细想了想,把酿酒的步骤,注意事项都给写了下来,把合作办酒厂的打算说了,就封好送出去了。
当初她和谢景行合作毛衣、羽绒服作坊,也是提供了方法就做甩手掌柜了,能者多劳嘛,反正他手底下的人多,多试验几次肯定能试验成功的。
因为在贾府里实在是不怎么花银子,姜妍对这件事也没怎么关注,她对谢景行的人品还是有信心的,这两年的收益他可是一分没少地折成银票给她捎过来了。再说人家堂堂侯府公子,也没必要贪她那点银子。
贾府里的生活可谓是几年如一日,一点新奇的变化都没有。
这天姜妍听说贾琏从平安洲回来了。
贾琏回来也顾不得梳洗,第一件事就是去向贾赦报信,贾赦心里也正着急这事,早就等在书房里了。
等贾琏问了安,贾赦就急急地问他,“那件事平安洲节度使怎么说?”
贾琏笑道:“儿子幸不辱命,节度使大人已经是同意了,他和郑家的人已经见过面,还让儿子十月份上下去一趟,说是第一批正好在那左右出来,也让儿子去见识一番。”
贾赦抚须满意道:“让你去就是让你也参一手了,咱们这些日子的功夫也没白费。就算王家和国舅家联了姻,咱们这也不比那边差什么了。”
贾琏诧异道:“王家和国舅家联了姻?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贾赦兴致缺缺地说:“就是前些日子,你媳妇病着,估计王家的消息也没送进来。”
妹妹和侄女比起来,当然是妹妹更亲近了,再说二房还出了个贵妃,王子腾对贾府两房,一向更亲近二房那边。贾赦对他能满意才怪。不过谁让王子腾有出息呢,四大家族里如今也就只有他一个还掌着兵,贾赦看他不顺眼也只能忍着了。
贾琏见贾赦没什么谈性,也不敢再说,告辞下去了。
他去和王熙凤说了一些路上的事,在家里待了没两天,就说外面有事,又开始夜不归宿了。
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往尤二姐那边去了。他去平安洲的路上遇到了柳湘莲,给他和尤三姐定下了亲事,这还不得赶紧邀功去?
姜妍算着日期,贾琏回来了,再过不久柳湘莲应该也快回来了,便尤为注意贾宝玉的动静,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去见了柳湘莲,让他起意去退婚了。尤三姐可是说自杀就自杀,迟了半分钟人就没救了。
柳湘莲和薛蟠分开后去探望了他南边的一个姑妈,他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就剩这么一个独苗,他姑妈难免要为他的亲事操心。
柳湘莲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见他姑妈问起,就把贾琏做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也安安她老人家的心。
柳姑妈听了却皱眉,柳湘莲随性惯了,不觉得贾琏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柳姑妈一个传统的妇道人家,听到他说路边酒店里就把亲事给定了,心里已经是对这门亲事不满了。
她耐着心听完柳湘莲的话,心里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按理说,这门亲事已经定了,你信物都给了,我也不该再说什么。但我们柳家就剩下你一个男丁,你的亲事如何也不该这么草率。”
她问柳湘莲,“你和那贾公子关系如何?”
柳湘莲道:“只是平平,我和他堂弟倒是亲厚。”
柳姑妈道:“关系平平,他怎么就念着你的亲事了?还你一说要寻亲事就正好有个绝色佳人等着你。在路上就忙忙的再三要定下来,难道女家反赶着男家不成,更别说还是个绝色佳人了。”
柳湘莲被他姑妈这么一说,心里也疑惑起来,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喝了几杯酒就昏了头,竟然连祖传的剑都送出去了。要不然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柳姑妈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也是后悔的,又安慰道:“不过这事也说不准,没准人家就是看中你的品行了。你回去细细打听一番,要真不是良配,你就说我这里已经给你定下一门亲事了,长辈的话总不能违背,只好把那边的退了。当然,如果是我们想多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柳湘莲心中已经起了怀疑,在他姑妈家也待不下去了,原本还准备在这地方游玩一番,现在也没了兴趣,又过了几日,便起身往京城去了。
柳湘莲回京就先去见了薛蟠,一则他们已经是结拜兄弟,二则他想着薛蟠没少和贾琏一起厮混,对他的二房应该有些了解。谁知薛蟠病倒在床,倒是让他不好问了。
再听薛蟠说薛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