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北珍惜地卷起如今远隔千里,难得一尝的美味,渴盼地低声问:“俞叔叔,是我。我明天就要进行第一次分组现场对战了,我,我从来没有在这么多现场观众面前……嗯,你,你能来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戚北突然听到了自己慢慢变得激烈的心跳,扑通,扑通!
一声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轻笑传来,俞叔叔叹息一声,回答了他:“只要你想要我来,我就会在那里,为你加油。这是你想要的吗?”
温柔的喜爱隐隐传来,淡淡的,沙沙的,带着微苦的甜,像夏日的蜜柚果茶。
听着俞清欢肯定的回答,戚北的心跳像是找到了一个安稳的落脚点,瞬时平复下来,他说:“是的,我想要你来为我加油。”
不知道为什么,戚北大魔王突然又恢复了往日的习性,昼“伏”夜出,白天除了基本的训练,其余时间都隐形窝在墙角神游天外,晚上悄悄游荡到自助餐厅,打包n人份的宵夜,在队员们悲伤逆流成河的目光中,一边盯着大家训练,一边悠哉悠哉独自吃个精光。
队员们惹不起大魔王,只能用哀怨的眼神注视着林队长——还不如就让大魔王操练大伙,那至少是给个痛快,如今这是刀刀凌迟,活受罪啊啊啊!
周六晚七时,在沪海电视中心最大的演播室里,《偶炼》将举行第一次分组对战,虽然仍是录播,但有五千名观众现场观战,几乎相当于一场小型演唱会了。
培训生们虽然大多数都有舞台经验,但大家都是没出道的,根本没有在这样正式的大场面上登过台,一时之间候场室里气氛异常紧张而压抑。有些人亢奋得不停说话、练歌;有些则紧张得一声不吭,不停往洗手间跑;更多的则是站立不安,神情忐忑。
很多队长或是a班核心不停地在给队员们打气,或是镇定自若地安慰队员,当然也有画风格外不同的,比如冬日非,他恶狠狠地盯着墙角坐着的“隐形人”,恨不得把熊熊战意烧到这家伙身上。
戚北稳稳坐在那里,八风不动,完全没把盯在身上带刺的目光当回事,触须干净利落地卷了浓浓的“战意”送进自己的精神云里。嗯,精神力不弱,富含能量,味道也不错,有钵钵鸡的香辣鲜,就差点麻椒味。
戚北组的队员们老早已经习惯了大魔王时而鬼畜,时而咸鱼的抽风状态,三三两两悠闲地聊着天。
“看,阿南现在还在练,临时抱佛脚还来得及啊?”邓理悄悄杵了一下张春溪,朝成宇、南桥沐他们那组呶了呶嘴。
“所以说,严格训练也是有好处的,你现在不是做梦都会跳这曲子了吗?”张春溪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前两天晚上,邓理半夜醒来上厕所,竟然用了《rockyou》里的滑步动作漂移过去的,一脚踢到张春溪的床脚,叫得那个惨烈,把一屋的人都给惊醒了。
“还是戚老大牛啊!一点都不紧张,我们也是沾光,靠老大的人气排到最后压轴出场。嘿嘿嘿!看他那种蘑菇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都紧张不起来。”
邓理挤眉弄眼悄悄地说,虽然他比戚北还大上一岁,但是大魔王在此,还有谁敢充大?
戚北撩起眼皮撇了他一眼,废话,他都耗费能量释放了松缓精神的情绪,想过度紧张都不可能。
看看前台的方向,戚北问:“观众都坐满了吗?嘉宾席呢?”
邓理瞪大眼睛指指自己的鼻子,得到一个肯定的死光眼后,急忙说:“我刚才去偷看过了,观众席全都坐满了,有一大半举着你的名字灯牌呢!老大你可真牛,现在就忠粉满地走了。”
他羡慕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刚才找了半天,才找到三瓜两枣举着自家名字灯牌的粉丝。
“噢,对了,嘉宾席还空了一大半,估计大佬们总要等开场才会来吧?”邓理不确定地挠挠头。
戚北没说话。
邓理突地抖了一下,悄眼问张春溪:“春春,你有没有觉得暖气开得不够大?有点冷啊!”
张春溪垂下眼帘,悄悄让自己挪开点,免得被感染低eq低iq症状。
广播里传出候场报幕声,7点整,对战开始了。
第一组开场就是冬日非队。
为了今晚的演出,冬日非特地配合曲目的意境,把自己的一头白发染成了鲜红色,配着橙红色系的眼影和浓重的黑色眼线,穿着华国古风改制的演出服,仿佛是一只从志异神话中走出来的妖孽,美丽得超越了性别。
他身后的队员们同样穿着古风的服装,相当有特色而且引人注目。
冬日非昂首挺胸地登上前场通道,在经过戚北身侧时,突然转头注视着他,大声说:“我会给你们带来一场无法超越的震撼开场!谁才是真正的王者,拭目以待吧!”
知道戚北选了《rockyou》,他特意挑了一首曲风类似的激情摇滚《我爱似火》,他要赢,并且赢得光明正大,无可争议。
窝在墙角的戚北撩了下眼皮,鼓励地点点头,示意:朕知道了。
钵钵鸡带着他鲜红的鸡冠,激动地上场了,劲爆的音乐瞬时点燃了场馆,无数的观众尖叫着摇动她们的荧光棒和灯牌,现场果然达到了冬日非想要的效果——激情似火。
候场室的led屏上,可以看到冬日非唱完整首歌曲后,满身满头的汗水,带着他的队员们激动而骄傲地,向着导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