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裘一脸炙热,明明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此时倒像个好学不倦的学童。
“白裘老儿,你这脸皮还真是厚。”风邪冷道。
“狂妄我劝你乖乖听话,把该说的都说了,这样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让你亲眼见证一场噩梦,一场属于慕雪卿的噩梦。我会用百种,不,千种,千种办法折磨她,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母亲惨遭折磨,凌辱。小子,你还小,虽然杀人杀得不少,可这折磨人的手段你恐怕见识的不多,这次,就全当我送你一场大礼”
白裘阴恻恻的声音兴奋地从他的喉结里面急急地挤了出来,哪怕慢上一个音节都会让他有种难书胸臆的感觉。
他畅快地说着,同时也欣赏着风邪一脸的阴郁、愤怒,他眼睁睁看着风邪的眼睛一点点变了色,还以为他是血气上脑失了理智。
“小子,生气是没有用的,你应该立刻给我跪下,爬过来求饶,这样说不定我还能发发善心放了你的母亲”
说着,白裘慈眉善目地笑着,他盯着对面,看着风邪一步步走近。
“我说的,是让你爬过来”白裘喝道。
短短十步,风邪走得很慢,很轻松,很随意。
白裘想不出这个少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狠辣的心性,竟然对他的生身母亲都毫不在意
难道是我想错了难道挟持他的亲人朋友对他无用
一时间,白裘古董般的脑袋里面天旋地转,他一向都是轻易不动,一击必胜,百十年来每每如此。这次竟然错判了形势
这不可能
“叶风邪,慕雪卿已经被我擒了,你若不想她死就给我乖乖跪下你,你连你母亲的性命都不顾吗”
白裘老迈的声音喑哑地嘶喊着,他看向风邪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不信,他不信自己错判了叶风邪,他不信那个肯为一百零七口无关之人夜杀七门的叶风邪竟然可以不在乎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