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枚硬币比子弹的速度更快。直接将两把猎枪拦腰射断,瞬间变为一堆废铁!
最大的威胁一去,黄亚飞更是心无旁骛,手上速度一提,直接放翻了三人,同样的一人一拳,同样的大腿骨折。
黄亚飞的这帮小弟,在冲突一起的时候就拉架势要冲上去帮手,黄亚飞却是大喝一声:“都给我站着看好了!”
他要扬名,他要立威,林傲给他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浪费。这种时候,又哪能让手下的这帮小弟动手?
林傲看着黄亚飞干净利落的动作,心下暗自点头,虽说对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但在被围攻的时候,黄亚飞进退有度,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单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武者。
“钱呢,我是一定不会给的,人呢,我现在带走想必你们也不会再有什么意见吧?”瞧着躺了一地不住哀嚎地人,黄亚飞大气都不喘一口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很不爽,想要找场子的话,就来情人坝找我,我等着你们。”
说罢,黄亚飞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中的林傲,见林傲微微点头,黄亚飞招呼一声:“我们走。”
他们要走,孙雷却坐在沙发里呆若木鸡。
方才发生的一切,直把他的惊的三魂出窍,完全没有意识到黄亚飞会说动手就动手。一块饼干擎在手里,始终没能塞到嘴里去。
“想什么呢?不走留在这儿过年么?”
见他这幅样子,黄亚飞手下的两个小弟直接过去将孙雷架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老大如此威猛。黄亚飞的这帮兄弟人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地兴奋。说他们的心情此时“爽到飞起”也差不多。他们似乎能看到。在黄亚飞的带领下,他们能攀登到一个怎样的高度。
孙正阳经营多年才有如今的地位,他们不敢想,但念及当年的王冲,怕也不过如此吧?
而孙雷直到离开了仓库才缓过劲儿来,一把挣脱了架着他的两个青年,直接来到林傲身边。
“林傲……”
他想说什么,却对上了林傲有些气愤地眼神。
“你特么怎么回事儿?脑袋被驴踢了?你要说你赌个nba我还能理解。你了解足球么就特么学人赌球?”
林傲丝毫不留情面,对着孙雷就是一通训斥。
孙雷垂着脑袋,嘟囔道:“谁特么知道西班牙那么水啊。”
林傲横了他一眼,说道:“别打岔,你很缺钱么?”
孙雷无奈一叹,点点头说道:“我家最近出了点事,我这不也想帮帮忙。”
“帮倒忙吧。”
林傲骂着孙雷,这属于兄弟间的“家事”,黄亚飞跟孙雷不熟,但这事儿他多少知道一点。不好干涉,给收收下的兄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离林傲俩人远点。
“人家要你那链子,你给了就是,干嘛死撑?”林傲问道。
孙雷摇摇头,说道:“兄弟送的东西,跟这事儿没关系,哪能随便拿来顶。再说,那么值钱,嘿嘿。”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林傲送给他的那手链的价值,也明白了为何自己在酒吧看球的时候,会有人那么热情主动地借给自己钱,完全是因为发现了林傲送他的那条价值不菲的沉香木手链。
“算了,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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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
孙正阳皱着眉头听完斌哥的叙述,心里已经略微有底。
很显然,那个黄亚飞的身手已经超出了孙正阳的想象,而且,两把猎枪同时莫名其妙地断成两节更是让他心惊。
对方,有高人啊。
孙正阳这么多年来能在滨海地下势力如此残酷的竞争中走到现在,凭的,便是他远超常人的眼光,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站在最高处的,往往不是最能打的人,也不见得是最聪明的人,但一定是最小心的人,胜者为王,有时候是“剩”者为王。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他比别人理解的更加透彻。
王冲之前手下比他可是要多的去了。更是号称滨海情报部长,有什么风吹草动几乎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可那又如何?最终不还是得罪了大人物而不得不跑路?
孙正阳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绝对不会学王冲那样。
在任何一座城市里,都是讲究秩序的,白天有白天的秩序,而晚上,则有晚上的秩序。可是,任何夜晚的秩序掌控者,在上层眼里都不过是跳梁小丑。他们需要你掌控夜晚秩序的时候,会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一旦你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想要扫除你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们就好比一个夜壶,在大人物们需要的时候会拿来用一用,而没有用的时候,一脚踢开都会嫌弄脏了鞋子。
黄亚飞这等身手,放在滨海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籍籍无名,这人就好像凭空蹦出来的,直到最近孙正阳才对他有所耳闻,他观黄亚飞的行事和做派都十分的老辣,俨然是一条过江猛龙。
这种事情孙正阳不是没有听说过,敏感如他,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省里最近发生的人事变动。
难不成,这黄亚飞是上头准备扶植的代理人?
要说燕京,沪海这种大城市还说的过去,滨海这种小地方值得让上头的人如此么?
孙正阳觉得,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
不过,要最终确定,总要经过一番试探。
他在滨海经营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