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自己是个以身媚上的淫/妇?

一直冷着脸站在一旁的洪妈妈清了清嗓子,“王妃不必多说,速速去找王爷吧。”说着就要上前拿住汪听雪,她身手矫健,伸向汪听雪的手竟快如闪电。

原来是个练家子,怪不得孙皇后有底气让这区区几个人来哄骗自己,想比是做好了软硬兼施的准备。

汪听雪心下冷笑,这个洪妈妈就是前世去松州接汪听雪上京的老奴,汪听雪的病死想必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如今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她暗中掐诀,那洪妈妈伸向她的手就转了个方向,牢牢钳住了孙方惜。

孙方惜吓了一跳,顿时尖声叫了起来,“洪妈妈,你疯了!我……”

目光呆滞的洪妈妈左右开弓的给了孙方惜几个耳光,只把她打的头晕眼花,嘴里吐着血沫说不出半句话。

“事不宜迟,快走吧。”

汪听雪含/着笑轻声说道,那洪妈妈和老太监便一左一右的裹挟着还在蹬着腿试图挣扎的孙方惜向长廊尽头走去。

汪听雪一路跟在身后,看着孙方惜被押进了访菡阁,而洪妈妈和老太监正老老实实的把守在门外,便笑眯眯的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只不知何时从孙方惜发间取下的珠钗,递给了洪妈妈。

“你二人本是对/食,却被孙皇后生生拆散,你因此怨恨孙皇后,特意选在这个时候报复。一会孙皇后出现时,你便趁她不备,拿珠钗杀了她。”

洪妈妈沉着脸点头应诺,汪听雪觉得自己设定的剧本挺好,掸了掸袖子,转身回大殿。

她还没踏上大殿外的汉白玉台阶,就被满脸急色的容承衍牢牢抱进怀里,“你去哪了?”又松开手细细打量妻子,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

他跟着老太监进了乾清宫,却久久不见父皇出来,那引他进屋的祝平也不见了踪影。心知不对,急急发了信号就冲回正殿找汪听雪。

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时,心中一凉,瞬间只觉得五内俱焚,恨不得立即就拆了大殿。

两个小丫鬟怯生生的说王妃跟着孙方惜一同去净房了,他当即就掉头往殿外赶,却没想到直直撞上了孤身一人的汪听雪。

“那些人有没有伤害你?”他捧着汪听雪的小/脸轻问道,“我方才发了信号,宫外的军队想必已经在进宫了,我现在要去同他们接应,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汪听雪点了点头,“那孙方惜要引我去什么访菡阁,说你同陛下起了龃龉,要我去劝阻。我还没说话,孙方惜身后的妈妈就突然和那太监一起拉住孙方惜走了,莫名其妙的,我便又回来了。”

容承衍长出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孙家不知何时就会发难,我们走吧。”

汪听雪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流光溢彩的大殿,心中有些可惜不能第一时间看戏,面上却点了点头,跟着容承衍向集合点走去。

孙皇后收到了洪妈妈事情已成的回信,心中一定,安坐在梳妆台前任宫女为她重新上妆。看着铜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她的眼中满是坚定,二皇子被皇上直接点名克父,只有给肃王盖上更大的罪名,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而众罪之中,以下犯上的弑父之罪,便足以让容承衍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皇上,孙皇后眼中一冷,不是她不顾念夫妻情份。这么多年,人人皆说她孙皇后椒房独宠,却没有知道,陛下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禁欲也好,纵/欲也罢,他的心中只有那修道成仙,自己于他,根本就是一个占在后位上的木桩子罢了。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竟然因为莫须有的心结就恶了皇儿,竟然连命格克父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想到这,孙皇后抬手抚了抚眼角的皱纹,她这一生,就这么蹉跎在宫墙里了。她不能白白付出这么多,却只落得一个为他人做嫁衣的下场。

起身戴上九翚四凤的皇后珠冠,孙皇后施施然的向大殿走去,“陛下/身体不适,此时仍在休憩。本宫命钟鼓司在访菡阁开了杂戏,诸位可愿同本宫一道去欣赏一二。”

众人齐声感念皇后娘娘的恩德,浩浩汤汤的跟着孙皇后走向访菡阁。

然而推开访菡阁的大门,等候大家的不是钟鼓司的优伶,而是正在宠幸后宫的陛下。

看着赤条条滚做一团的两人,孙皇后大惊失色,此时自有配合的宫女上前掀开那女子覆在面上的长发,看着那张犹带泪痕的脸,孙皇后骇得倒退了几步,那赫然是孙方惜。

孙方惜此时双颊红肿,颈间一圈青紫,竟生生被人扼死了

宫女一推,压在孙方惜身上的陛下便直/挺/挺的倒在了榻上,面色狰狞,双目紧阖,不省人事。

访菡阁里挤满了面面厮觑的大臣勋贵,此时众人都是噤若寒蝉,站在前排的镇国公面色铁青的扶着颤如抖筛的妻子。他素来自视甚高,此时却如芒刺在背,只觉得全屋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们穆家的百年清誉,全毁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颤巍巍的上前给皇上把了脉,面色惨白的说道:“陛下,陛下薨了。”

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孙皇后心里明白,计划失败了。

她同跪在首位的孙首辅对了眼神,高声说道:“陛下被肃王刺杀,不幸驾崩。肃王罪大恶极,当立即处死。皇位便由二皇子接替。”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孙首辅第一个出来响应,鸦雀无声的访菡阁顿时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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