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月朗星稀,江成带着米诺回到自己家,陪着父母一起过这个中秋,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圆。
江志国也操起了很久不喝的白酒,给江成倒了一小杯,江成吓了一跳,父亲可是很少给自己倒酒的,平时基本都是自斟自饮,自己想喝也得自己倒,而且哪有长辈给晚辈倒酒的。
不过江志国沒在乎这些,他说:“还有几天就国庆了,你们的婚事操办的怎么样了,”
“基本都已经好了,就是不知道米诺的叔叔会不会來,他毕竟是省府干部,米诺担心他來了会影响不好。”
江志国皱眉说:“这能有什么影响,小米的父母早亡,爷爷也已经过世,她现在就她叔叔这么一个亲人,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來呢,你过几天去一趟乡下,去你舅舅那走一趟,发一下帖子,邀请他们也來参加一下婚礼。”
江成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他问:“爸,我看沒那个必要了吧,反正都这么多年沒來往了,他们早就忘了还有咱们这一路亲戚了,他们來不來,还不是一样,反正婚礼热闹的很呢,我 那些朋友都不够地方坐。”
江志国皱眉斥责道:“你懂什么,这是人情世故,你舅舅他们虽然是有那么点不对的地方,可是既然你妈嫁到了咱们家,那你结婚,他们还是该请的,这是礼数,不可省。”
说到这,江成母亲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米诺看两位老人的脸色,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因为她还从來沒听江成提起过他的那些亲戚呢,只有江成的两个姑姑偶尔还会來串门,江成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几乎就沒人來走亲戚,这一点也让米诺有些不解。
不过老人开口了,作为儿媳妇的自然要向着点老人,管着点老公,这是做儿媳妇的本分。
“你就听爸的,明天去一趟吧,我和你一起去总行了吧,”米诺用手怼了一下江成,给他打着颜色。
江成也知道父亲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把亲戚们都给叫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其实主要的老爸还是想争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米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江成道:“你妈妈怎么从來都不说她娘家的事情啊,我每天都过來,可是从來都沒听你提起过你舅舅家他们的事情。”
江成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情说來话长了,这还得从我妈嫁过來的时候说起。”
“那你就说说呗,我还从來沒听你提起过,我特别好奇。”
江成耐不住米诺的所求,于是开始给米诺讲起了以前的故事。
原來江成母亲的娘家是在乡下,早年的时候江志国和江成母亲是媒人说媒说的,不过那个时候江志国刚刚下乡插队回來,在城里什么都沒有,除了一个城市户口以外,一无所成。
江志国的条件这么的简陋,自然就让胡家的人看不上了,即使你是城里人,那沒房子,沒有稳定的工作,那娶个媳妇那可怎么过。
那个年代,正好是改革开放的初期,那个年代,什么才是社会精英啊,是工厂里的工人,是机关单位的科员们,还有那些个大学生,那才是吃香的。
江志国跟这三条几乎沒一条是沾边的,这个婚事胡家的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你一个穷小子就想娶俺们家的黄花大闺女,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胡家那边是强烈的反对,江志国当时是头疼的要命,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家里还是一穷二白的,自己也沒个正经工作,沒有房子沒有存款,去哪里拿钱出來娶媳妇啊。
可是事情到了后面又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胡家的人不同意这桩婚事,可是胡秀兰本人却同意了,而且还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嫁给江志国。
当时这个决定可把胡秀兰的父母,也就是江成的外公外婆还有他的舅舅们给气的不轻,打死都不同意这桩婚事。
可是胡秀兰就是打死都要嫁给江志国,用江成妈妈的话來说,当时也是着了魔,吵着闹着就是要嫁给江志国,而当时的媒人也是看这对有情人难过,就想了个法子,让两人在一起。
两人用的法子很土,就是做了事实夫妻,这在当时可是违法的,江志国当时差点被派出所的人给用流氓罪给逮捕了起來,拉去枪毙了,还是胡秀兰跑出來说自己是自愿的。
这下可把胡家的人给差点气死了,胡秀兰的父母当时就气得说不要了这个女儿。
结果这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了,然后就是江志国和胡秀兰结了婚,江志国也在啤酒厂找到了工作,还把老婆给带了进去,两人也顺利的领了证,过起了夫妻生活。
几年后,江成这个小生命就出生了,可是江成的外公外婆们并沒有出现,当时搞得江志国脸上很沒光。
小外孙出生,外婆外公都沒來看一眼,不过后來江志国还是舔着脸带着老婆孩子去了丈母娘家里,把江成介绍给了外公外婆看。
听到这,米诺也不禁伤感不已,她想不到江成的父母居然是这样才在一起的,她好奇的问江成:“那你那时候去的时候,你外公外婆对你怎么样啊,”
江成嗤之以鼻的说道:“还能怎么样,不就那样,我那时候才刚出生,才几个月大,我出生的时候是农历十月,那个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过年的时候我爸就带我和我妈去了他们那,结果却遭受了众人的白眼。
我小时候听我爸妈说悄悄话,我爸说外公外婆他们就是向内,他的两个儿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