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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莫名的无力感突然涌上心头,柳湘临淡淡的舒了口气,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表现的平静如水。
徐宛之的回答彻底推翻了她的一切揣测,徐上卿的确是没有任何依据将预言就这么简简单单放了出来,以至于酿成了她穿越后的悲惨经历。
如今经历了重重劫难,终于找到了徐家人,结果却也是一无所获,柳湘临眉头轻蹙,心中甚是不甘。
“家父在世时就被民众们称为‘在世活佛’,世间万物似乎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我更是自幼就很敬佩爹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与他一样,可当时,家父却嫌我是个女娃,一身本事都不愿教导与我。”徐宛之边说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柳湘临抿了抿唇,偷瞄徐宛之一眼,心中忍不住抱怨,你爹要是真这么神通广大,当年为什么不把真正的王妃找出来,何必还等到十年之后我出现时又被迫背上这个‘黑锅’?
想归想,柳湘临可不能真这么说出来,努了努唇,话到唇边变了音,“我听闻,当年令堂是于梦中醒来说出的预言,你可知令堂当日究竟入了什么梦境?”
徐宛之闻言柳眉轻蹙,脸蛋上扬指尖托住下巴做沉思状,片刻之后才缓缓地说道,“我记得,爹爹那日确有说过梦中的情景,可是很模糊,他说梦见了您……”
“那情景是怎样的?”柳湘临紧张地问道。
徐宛之抚着下巴继续回想,“好似是您站在大殿前,抚着胸口伫立了许久……”
徐宛之的话乍一听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柳湘临的脸色却这段话中瞬息万变,如果没猜错的话,徐肖尧的那个梦境,她也曾梦到过!
“那梦中的王妃有没有对令堂说什么?”因为还无法确定梦境是否如出一辙,柳湘临又追问道。
徐宛之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家父只说梦中的您穿着一身着金橘色钩花合襟交领襦裙,端庄圣洁,而且……”徐宛之顿了顿,悄悄地看了柳湘临一眼,才压低声音接着道,“您头上还带着当年大王带过的冠冕,看起来像是准备……上朝……”
上……上朝?柳湘临神色一紧,下意识的咽了咽喉,这个答案有点过于戏剧化,难不成那个梦境里的意思就是在暗示着她将要成为第二个武则天?!
不,她可从没想过要做什么女大王,女皇帝,她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那种奢华的生活不适合她!
柳湘临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务必要冷静,只不过是个梦境而已,就算自己也曾做过如出一辙的梦,那也代表不了什么,预言更无法决定一切,关键是事在人为。
“虽说武王朝男尊女卑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可您终究是例外,当年朝中政务就有许多是您协助批示的,您可能已经不记得了,要知道,以前的您不论是什么场合都不愿穿那种过于华丽的衣裳,即便是陪同大王会见番外使者时也是一身素雅的衣衫出席,家父当年梦中的您却头戴冠冕,穿着如此正统的朝服,几乎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湘临神色凝重的敛着眸静静地听着徐宛之的话,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她说的没错,冠冕可不是随随便便套在头上玩的,梦中的王妃头戴冠冕,难道真的是在预知着什么?
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柳湘临侧目疑惑地看向徐宛之。
徐宛之一怔,眼中晃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掩唇笑道,“您突然现身于堜东,又要下嫁与子秋君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我自然也是听说了。”
柳湘临面露尴尬的摇了摇头,也是,苏子秋刻意大肆宣扬他们的亲事,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么?只是最终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而已。提起那个男人她现在就觉得胸闷,丫的演技忒好了,几度都险些把她给蒙过去了。
柳湘临努了努唇,强制性的撇开脑中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努力地回忆着那日自己梦中所看到的场景,她总觉得重点不在于梦中的王妃头戴的冠冕,而在于……她抚着胸口的那个动作。
她记得那天在梦中,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梦中的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对方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只是她听不到,只能看得到对方肢体上的表达,可这个表达又是那么的笼统而模糊不清。
“徐姑娘,你觉得,令堂梦中的我抚上胸口的那个动作,会不会是别有用意?”柳湘临敛眸思考,头也未抬的询问。
“我倒觉得,那像是一种保护。”
柳湘临沉默了半晌,似是在思考,可最终还是抬起一张迷茫的脸看向徐宛之,显然是被她的回答给说懵了,完全想不透。
徐宛之嫣然一笑,声音低柔婉转,“因为您想要保护大王当年送给您的定情信物啊!”
柳湘临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是她智商有问题还是徐宛之的表达能力有问题?
哪里来的定情信物?又何来保护之说?那日的梦境虽然是模模糊糊的,但她可以很肯定的说,梦中的王妃胸前什么都没有!
徐宛之似乎并未察觉到柳湘临的异常之处,看了看桌上已经放凉的水,起身端起杯子走到门前,将杯中的凉水泼掉,又折回原位坐好,边给柳湘临重新沏茶,边温声说道,“您当年离开时就是带着冠冕和大王送您的定情信物离开的,你都一点点也忆不起了吗?”
柳湘临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又仿佛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