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
霍成瑜回头,望着元皎,语气生硬冰冷,“元阿姨叫我成瑜就好。”
元皎并不在意他的语气与表情,笑道:“好久不见,你父亲还好吗?”
霍成瑜点头示意,“多谢元阿姨关心,他还好。”
元皎也就这么一问,毕竟她和霍家有过一段,且或多或少因为她的原因,霍家成了这个下场,多年后重逢,少不得总是要问一两句。
但元皎话锋一转,“我听说你们霍氏派了元慎为代表,来海滨与宋氏合作?”
“那是霍氏的决定。”
元皎稍稍思索片刻,而后笑道:“我明白了,看来你还是不喜欢商业那些东西,还是醉心心理学吗?”
“我觉得很有意思,像我一直研究的一个病症,一个人竟然能分裂几种甚至几十种人格,每一种人格有独立的性格和记忆,更有趣的是,有些人格能和平共处,而有些人格会策划筹谋着‘杀死’其他人格,成为唯一的人格,元阿姨不觉得很有趣吗?”
元皎脸色不变,“你说的是人格分裂?这也是你研究的范畴?”
“是,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和您详细解说。”
“不用了,”元皎婉拒,“我对这种病症,没有任何兴趣。不过作为这次宴会的主人,我还是想提醒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明白元阿姨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说穿了就没意思了,心知肚明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毕竟这事都过去了,陈小姐也不想这件事闹得太大。”
霍成瑜颔首,“我明白了。”
“那就好,你继续喝。”
元皎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转身准备走人,却被霍成瑜叫住,“元阿姨,我见过西辞了。”
元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难怪元阿姨有恃无恐,原来元阿姨这些年把西辞照顾得这么好。”
“有话直说。”
霍成瑜上前一步,“西辞成年了,元阿姨可不能掉以轻心。”
元皎沉默看着他,“多谢提醒。”
“应该的。”
元皎离开客厅,找到蒋明城,低声说道:“明城,帮阿姨一个忙,去把西辞找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蒋明城放下酒杯,“好的。”
一侧有佣人赶来,神色慌张地望着元皎,“夫人……”
元皎望着她,“我不是让你去给先生送醒酒汤吗?怎么了?”
那佣人支支吾吾,一脸难色,“先生他……他……”
“他怎么了?”元皎生疑,不再多问朝着楼上走去。
蒋明城低声盘问了那佣人两句,“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我、我看到先生……先生床上,陈姨在先生床上……”
“陈姨?!”蒋明城怒骂了一声,拔腿便追了过去,将元皎截在房门口。
“元阿姨,我爸这我来吧,您先下去招呼客人吧。”蒋明城一手抓着门把手,牢牢守在门前,忐忑看着元皎,心虚笑了两声。
如果陈姨真的在他爸的床上,那么这一幕死活绝对不能让元皎看到。
否则元皎肯定会因此而顺理成章离开蒋家!
“你爸喝醉了,我进去看看他,看一眼就走。”
“没事没事,我来我来,我爸喝醉的时候吐得昏天暗地的,房间里面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元阿姨,您没做过这事,我来!”
元皎沉默了片刻,“那行,我去厨房端一碗解酒汤来。”
“好。”
蒋明城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元皎也没有细想,下楼去厨房端解酒汤。
蒋明城一等到元皎离开,连忙推开了房门。
那佣人说的不错,床上蒋沉壑醉得不省人事,衣衫不整,而身侧躺着半裸的陈姨。
陈姨这些年虽然是在蒋家工作,但真正要上手的杂活是没有做的,皮肤保养虽然不如元皎,但比同龄的女人要年轻得多。
蒋明城知道陈姨对他爸心怀不轨,但他也清楚,蒋沉壑是绝对看不上陈姨的,所以也就放心让她待在蒋家。
可是没想到,陈姨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今天听见顾又臣在宴会上说的话,借着蒋沉壑喝醉的时机趁虚而入,爬上了蒋沉壑的床。
蒋明城拳心紧握,一把将陈姨从床上拽到了地上。
陈姨就算睡得再死,此刻也醒了,惊慌失措看着一脸怒火的蒋明城将半裸的她往浴室拖,惊声道:“明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蒋明城不管不顾,一把将人拖进浴室,扔在花洒底下,开了冷水往她身上冲。
陈姨被凉水冲得浑身一抖,刚想要惊叫,蒋明城往他嘴里塞了一条毛巾,毫不客气的用脚踩在她肩膀上,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蠢货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爬上我爸的床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爸如果醒来看到你在他床上,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蒋家?”
陈姨肩膀被踩着的地方一团淤青,想挣扎却又挣扎不过蒋明城的手脚。
蒋明城见她不老实,用浴巾将她手脚捆了起来,扔在了浴室最里面,发了狠,“待会你如果敢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听见了吗?”
陈姨嘴里塞着毛巾,呜咽了两句,点头。
浴室外传来元皎的声音,“明城,你在浴室吗?”
蒋明城高声应道:“是,阿姨我在帮爸洗外套。”
蒋明城狠狠瞪了一眼陈姨,转身走出浴室。
“阿姨,你把醒酒汤放下吧,我来照顾爸。”说着,蒋明城似乎不太好意思说道:“这么多年,都是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