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辞‘填鸭式’的教育之下,总算略有小成。
他划出来的提醒与重点,无论怎么变,胖子差不多能解出一两问来。
高考越来越近,学习氛围越发的浓重,老师在讲台上恨不得把自己会的一股脑全灌输给学生,学生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背书做题。
考试前一星期,西辞依然还在埋头做题,讲台上还有科目老师对西辞的行为很是不满,含沙射影地说:“同学们,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模拟考,务必拿出你们最端正的态度来,就像是对待高考一样对待这次考试,我知道你们最近这段时间复习辛苦,但是作为老师的我明白,你们这些辛苦,绝不会白费!但是我想对一些不听老师话的同学说,你不听老师的话,固执己见,不愿好好复习,那就不要怪之后的分数低!”
班上的同学不约而同将目光望向了西辞。
感受到目光的汇聚,西辞抬起头来,看着讲台上的老师,问道:“老师,您是在说我吗?”
老师没有正面回答他,仍然自顾自的说:“老师不是在打压你们自信,老师只想说你们成绩不好的,目标就不要定的太高,量力而行,想考什么学校也要联系自身的学习成绩,明白吗!”
西辞想考海滨大学的事早就传出来了,老师这么一说,明晃晃戏谑的目光个个明目张胆。
西辞一愣,他最近除了做题就是做题,老实得不得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老师。
他以为,通过之前元皎和班主任的一番谈话,各科老师都应该默许了才对。
下课铃响,老师拿着课本走出教室,安静的教室一下子炸开了锅。
“西辞,你划的重点也给我来一份呗。”
“西辞,数学最后那个大题什么题型你告诉我,我请你吃饭啊。”
“西辞,你这么努力,看来一定能考上海滨大学,加油啊!”
西辞听着这些充满嘲讽笑意与恶意满满的话,转过身来,真挚诚恳笑道:“行啊,我的笔记给你们一人复印一份,送给你们。”
看他认真的表情,有几名带头的人向来看不惯西辞,笑得更厉害了。
“西辞你是不是傻,我们不信老师信你?你以为我们都像胖子一样脑子进水了?”
“你自己做无用的复习也就算了,我还想考个好大学呢!”
“算了别和他说,让他自己复习去吧。”
尽管如此,西辞放学之后还是去打印室,将自己精挑细选的各科的几个大题复印在纸上,其中有高考确实会考的题型,也有高考不会考的提醒,复印之后分发给了同班同学。
同学们拿到这张纸,笑得前俯后仰。
“你们不是想要我划的重点吗?几个大题的类型都在这,如果有兴趣,不如做一做。”
好几个同学拿着西辞的那张纸翻来覆去,然后不屑一顾塞进了书桌里。
“做你这题我还不如多背几个单词。”
“西辞,谢谢你啊,我如果考上了海滨大学,一定请你吃饭!”
“得了吧,你考上海滨大学,那我岂不是能去华清大学?”
笑声炸开了锅。
西辞淡然坐到座位上,依旧我行我素奋笔疾书。
胖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那群笑得最放肆的人,“你们有完没完,西辞好心好意给你们划重点不领情就算了,笑什么笑!”
“啧,傻子给傻子说话。”
“你说谁是傻子!”胖子那脾气瞬间就爆了,扛起凳子就准备上场。
“胖子,”西辞回头喊他,“你和他们计较什么,有这计较的功夫,还不如多做几个题。”
西辞是真的没想再惹事,毕竟高考也就那么几天了,班主任勉强同意了他的复习方法,只怕也有让他安分守己的原因在。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平时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个普通学生,成绩不好不坏,和老师当然没得比,不相信也属人之常情,也就逞口舌之能说两句,他懒得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还不如去做两个题,说不定高考能多考几分。”
西辞默默听了一会,扔了笔,走到说得最欢的那个同学面前,一本厚厚的英语词典照着他的脸扔了下去。
那同学嚎了一声,捂着脸,下一秒龇牙咧嘴,想要和西辞打一架。
西辞却先发制人,一脚踹了过去,他人往后倒,恰好卡在课桌间,整个人卡在那,半天没爬起来。
西辞居高临下望着他,用这些天因用眼过度而有些微红的眼睛冷笑望着他,“第一,复习是我自己的事,我没妨碍任何人,你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第二,划的重点我也给了你一份,你爱看不看,第三,最后几天,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给我安分点,蠢货!”
那人依旧气焰嚣张,“西辞你别太嚣张!”
西辞冷冷望着他,“不好意思,习惯了。”
“你……”
“算了算了,别说了,”有人把那名男同学扶起来,“你别理他了,反正他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
那同学拿着西辞的题型试卷,草草看了一遍,而后揉成团,泄愤似得,扔进了垃圾桶。
往年规定,考试前三天,学校放假,西辞在家把自己整理出来的题型复习做了一遍又一遍,确保烂熟于心后这才稍稍放松了一天。
蒋明城在房间里看到西辞在花园的树荫下晒太阳,打开窗户冲他笑,“做题天才今天怎么不做题了?”
西辞睁开眼睛就看到蒋明城在窗口那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