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挽春牵着筱春而来,见灵均不在,遂向谢林春问起灵均,谢林春全说灵均着凉伤风病着了,在屋内休息转而将话题移向挽春,问起挽春姜显容可有瞧上她。
挽春抱着怀中的书,眼角眉梢都在飞扬,谢林春极少瞧见这样的挽春,在她前世今生中,挽春就如沉入泥潭的莲藕,默默无闻,甚至没人会瞧的上她。
“长姐,郡王妃还说让筱春更着她学乐理的天赋。”挽春如是夸奖筱春
筱春不以为然,把玩着手中的布老虎,挤着鼻梁,将自己装成老虎道:“啊呜!我是山大王,尔等速速跪下,让本大王吃。”
谢林春瞧着一脸天真的谢挽春,喜欢的牙痒痒,挽春在一旁说道:“长姐,灵均怎么就病着了?”
谢林春对商王府后宅的事不好多言,即便知道灵均是被吓病的,在外也要全说是着凉的。
谢林春听灵均说,昨夜被杖毙和被扎嘴的小婢是那日她俩在墙下偷听她俩谈话的婢子。
谢林春猜测这俩婢子定是平日里碎嘴多了,被谢氏听见风吹草动,所以要惩罚她俩,以儆效尤,毕竟谢府可不能与商王府比,一来奴婢人数就比谢府多不止一倍,二来,人一多久不好管理,这个偷奸耍滑,那个嘴上多言,但凡稍存点慈悲之心,下人就会蹬鼻子上脸,不把自己当下人。
故谢氏的做法虽然有些太过狠辣,但能震人心,总有人要做恶人,谢林春可以理解,掌权者必手染鲜血。
“小蛮子,帮我躲个人。”李凝一阵风似的飘来,直冲进谢林春的寝堂,身后追来的正是五师兄任一鸣。
任一鸣不该昨日就回家去了吗?谢林春记得谢氏还是喜欢窦晋多些,并未多留意。
谢林春闪身拦在任一鸣身前,撇见他手里卧着熏干的枣,时不时的丢一颗进嘴里,觉得这枣子似曾相识,想问的话突然就转移了,故问任一鸣道:“五师兄,你这枣哪儿来的?”
任一鸣嘻嘻一笑,将手摊开,示意谢林春也来一颗,道:“你们商王府真阔气,茅厕内还装着枣子当零嘴。”
谢林春瞪大了眼,不知当说不当说,此时,谢筱春在一旁幽幽地开口道:“大哥哥,这枣子是用来堵鼻孔除臭的,不是用来吃的。”
任一鸣手中的干枣尽数落地,捂着嘴跑走了。
李凝见任一鸣跑走了,悄悄出来,裙尾的金鹧鸪掠过寝堂的门槛,一把抱过谢筱春,朝任一鸣狂奔的方向道:“吃错什么药了,对我这么殷勤?”
谢林春无意间瞧见李凝瞧见的金鹧鸪,想起那日筱春落水道:“凝姐姐,这条裙子你可有借于旁人穿过?”
李凝歪着头说道:“三日前淮阳侯府的五娘子来过,因不慎摔了一跤把裙子给磕破了,就先穿我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