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珊听自己派出去的人说,云舒被女鬼害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只不过,她不安的并不是云舒出事了,而是怕真有厉鬼,或者云舒也化作厉鬼来伤自己。
睡之前,她特意把母亲为她求的平安符握在了掌心,往日里从来不戴的佛珠这会儿也戴上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但是没一会儿便觉得困意来袭。
苏月珊觉得困意来袭是当然的,白沉可是用了迷香。
用被子一卷,白沉随手把苏月珊给拖出了房间。
虽然会有守夜的人巡逻,但是因为此地人烟稀少,所以哨岗并不多。
白沉即便是带着苏月珊,还是没有人发现。
云舒看到被迷晕了的苏月珊,然后默默给她换上了一双火红色的绣花鞋。
“你……你从哪儿拿来的?”夏长贤再次被云舒吓得哆嗦了,说好的不装鬼,现在却更吓人了。
毕竟女儿家没有谁会随身携带这种鞋子,这分明就是女子出嫁时穿的。
“在破屋子里捡到的。”云舒淡声说道。
“死人的鞋……”夏长贤捂住了嘴,左右看看,生怕自己看到一个穿着火红嫁衣的女子在旁边。
白沉道:“那女子没有死,只是带着儿子搬走了而已。”
夏长贤扭头看向白沉:“不能吧,女子嫁了人,不管如何都会把自己的嫁衣嫁鞋收好。这鞋看着好像随便丢下了,一点都看不出女子的重视。”
白沉又道:“那是因为女子的相公抛妻弃子。”
“说得和你亲眼看到了一样。”夏长贤撇撇嘴。
“看屋子里的摆置看出来的,这样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那女子不在意这鞋子了。”白沉话语中有着嘲讽,“毕竟她穿着鞋子嫁给了一个负心汉。”
夏长贤虽然没有听到白沉的具体分析,但是他发现白沉说的就算是很笼统,也让他无法反驳。
他胆小,没有细看屋子里摆放的东西,可之前一眼扫过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看到屋子里明明有些许成年男子用的东西,却找不到成年男子生活过的痕迹,就像是曾经被人为摧毁过一样。
“把佛珠全部弄裂。”云舒从苏月珊的手腕处,取下了佛珠丢给白沉。
白沉的手劲儿大,把佛珠捏出一道道裂痕,并不难。
而云舒,则是直接把苏月珊捏着的护身符烧成了灰,然后洒到了苏月珊的手心,让苏月珊好好握着。
夏长贤道:“也不知道她明日醒来会不会吓尿裤子。”
“你觉得若是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会吗?”白沉问夏长贤。
夏长贤不语,这种事情还用问吗?
用问吗?
他当然……
会啊!
只不过这种事情并不光荣,他一点都不想回答。
翌日,苏月珊醒来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有在房间里,周围都是杂草。
甚至有虫子,跳到了她的脸上。
她一手拂开虫子,哪里知道拍了自己满脸灰。
“我的护身符……佛珠,怎么裂了?”
苏月珊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晕过去,惊动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