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临空而下,一袭黑衣金面具,宛如天神般降落的人。
段青焰心中有些莫名地复杂纠结。
有时候,不知道或许能够更开心自然一点。
若是不知道他就是秋狂,或许段青焰还能对他以平常心处之,该跪拜就跪拜,心里想偷偷嘲讽就嘲讽。
可如今,段青焰已然做不到淡定了。
虽然心中纠结,面子上段青焰倒也装的像那么回事,跟其他人一样参拜,只是段青焰比窦长秀好一些,她是被气势压倒跪拜,段青焰只需鞠躬行礼即可。
因为他,是以小邪王的身份出现。
就这身打扮,还有修为气势,傻子才会问你是不是真的小邪王空临秋。
窦长秀虽然心中不服,依然口中恭敬有词:“圣医门长老窦长秀,恭迎小邪王。”
“见过脸皮厚的,就没见过比你更厚的,亏你还是个女子。哦,对了,你是窦万年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空临秋只当没看到段青焰,依然压着窦长秀让她跪着。
窦长秀已然气的脸色涨紫,好一个霸道的小邪王,你侮辱我也就罢了,竟然连我门主父亲都侮辱。
那又如何?人家是邪王殿少主。
圣医门可以在南渊称霸一方,但是在邪王殿眼中,不过是一粒尘埃。
想到此,窦长秀不像忍的气也忍了,毕恭毕敬却又夹杂着不服地问道:“敢问小邪王,何出此言?”
“你还好意思问啊?你们圣医门真是越活越倒回去,想当年窦青笃为了大陆之义,毅然放弃正规修仙之路,另辟蹊径,以医造福大陆,创建圣医门,让人何等敬服。你看看你们现在,好狠斗勇,为了胜利不惜让门下弟子多次服用禁药。”
空临秋一边说。一边手那么轻轻一抓,原本被段青焰震得精神差点崩溃,刚找到一点感觉的柯百尺,就被空临秋像拎小鸡一样拎到台上。
这只小鸡可怜的点,更像半死的瘟鸡。
关于柯百尺的事情,窦长秀心里清楚,却又不好发作。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空临秋是典型偏帮着皇甫家。
空临秋也不给窦长秀辩驳的机会,看她张嘴直接气势压过去,压得窦长秀难以开口。然后他自己继续说道:
“服用禁药也就罢了。还下阴招。还好玉衡星君未卜先知,从本王手上借了五色玄音珠给段青焰,否则,还不着了你这个小人的道?”
空临秋说的火起。手重了一点,柯百尺惨叫一声再次晕过去。
还好窦长秀已经把柯百尺逐出师门,也不再在意这颗弃子的生死。最好空临秋就下点狠手干掉他,死无对证!
倒是段青焰,心中莫名地一暖。
根本没有什么五色玄音珠,秋狂竟然细心地帮她掩饰了能抵抗精神和反弹精神攻击的原因。
五色玄音珠听说是邪王殿藏宝库里众多宝贝中的一样,不但能够防御精神冲击,而且可以一定程度地反弹。
当然五色玄音珠可不是段青焰现在的水平能够炼制的,它是真正的法宝。且不说所需材料中更需要一粒千年以上灵兽玄音鸟的内丹,据说此珠的炼制方法早已失传,大陆上遗留下来的不足三枚。
听到五色玄音珠,几乎所有圣医门的人都开始羡慕嫉妒段青焰的好运,自己是炼器师也就罢了。还能同时得到星宫和邪王殿的支持。
空临秋接着开口诘问,句句偏袒段青焰之意表现无疑:“怎样,这么看着我?是想说本王作弊,给她法宝?你们的比赛那条规矩规定禁止使用法宝?说你们圣医门的人脸皮越来越厚,还真是轻的了,人家明明从你们的限龄门过去了,你是想说你们门主水平不行,做出的限龄门还能让人钻了空子?”
空临秋怒火正盛,最霸道的是,他发火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别人,把窦长秀用气势压得死死的,就让人家那么跪着,不让站起来也就罢了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人们正自感叹一山更比一山高,想窦长秀在南渊何等威风,却被这位金面男子欺负成这样。忍不住摇头。但是此事,也活该窦长秀不占理。
正自感叹,又有一人身着浩淼星空图案的华丽长袍,头戴星宫七星冠,缓步走上台前。
最让窦长秀等人惊叹又郁闷的是,此人竟然就是段青焰身边时不时向她表白的那位白羽鹤。
原本白羽鹤的身份也只有皇甫康和定云宗的这几人知道,其他知道他星宫身份的人,也以为他不过是星宫的小喽啰,谁曾想竟是七星之一。
星宫七星,无修为,却在整个云鼎大陆享受至高待遇,连邪王殿这种势力尚且要敬星宫七星几分,更何况他人?
虽然这样的步行出场方式比起小邪王的从天而降要逊多了,可他那一身星宫七星特有的象征身份的华丽行头,以及散发出来的神秘气场,就足以震慑全场了。
段青焰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神棍就是会装”。
白羽鹤已经慢悠悠地走到段青焰身边,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又往前走了一步,和空临秋并肩而立。
淡然地看了眼窦长秀,似乎是无视地眼神划过,然后转向空临秋,缓缓地开口:“秋兄,何必如此动怒。我想她也是因为无知才会有此疑问。”
白羽鹤的目光终于转向了窦长秀,笑眯眯地问:“让我猜上一猜,你一定是觉得,她是高级炼器师,所以一定有好几百岁了对不对?”
窦白羽鹤感激了千遍,却忽略了这位其实根本就是段青焰的追求